然发动,履带原地转圈将炮口对过来。偷袭不行只好来硬的,坦克抢先一步开炮,自行火炮猝然往上一窜,内部弹药殉爆,炮管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后插到草地上。
几声巨响过后,三发桔红色的信号弹升腾到空中,小分队得手了。副岛太郎从炮塔里探出身子,右手劈向前方:“帝国的精英们,让你们的履带上沾满敌人的鲜血。前进——”
坦克轰隆隆碾过工事,57毫米坦克炮轰掉机枪巢,在四散而逃的苏军中炸开。所有坦克枪炮齐鸣,副岛太郎的指挥坦克静悄悄的,不是因为他仁慈,而是家什不行,阳.痿。他望着坦克的“炮管”苦笑:那是个锈迹斑斑的铁管,吓唬人的。日造坦克省工又省料,坦克舱十分狭小,多数坦克都不装通讯设施。联队长要对外联络,不能不装车载电台,而空间一共就这么大,装了这个,便容不了那个,所以指挥坦克一般不装坦克炮。
其它国家也有同样的问题,不过他们会在指挥坦克上另外加装一根钢管,看上去就跟炮筒一样,鱼目混珠使敌军分辨不出。日本铁公鸡抠门到家了,连一根钢管都舍不得。结果,在诺门坎战役中,苏联人专门挑日本人的秃子坦克打,钱省下了,好几个坦克指挥官都挂了。97式指挥坦克吸取教训,到废品收购站找了根管子焊上。
其实,他们也有难处,为了发动战争,日本国民们省吃俭用,向东南亚出口小姐挣外汇,天皇把自己的金筷子都捐出来了。“节省每一分钱、每一个铜板都是为了战争的需要”。为了省子弹连冲锋枪都不敢用,造那种打不死人的三八大盖。问题是没钱就在家宅着,不要打架呀,战争是有钱人的游戏。你丫的倒好,衣服上打着补丁去出席舞会,瘦得肋骨都出来了去四处惹事,人家不揍扁你才怪呢。
前面就是呼和诺尔,一面斧头镰刀红旗在小镇公路旁边的木头岗楼上迎风招展,“先生们快跑呀,日本人的坦克打过来了。”打头阵的苏式坦克小分队还想瞒天过海,一个苏军指导员喊叫:“他们使用革命前的语言,一定是假冒的。”坦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向岗楼撞过去,多嘴多舌者永远说不出话了。
仅仅一天的功夫,呼和诺尔镇成了人间地狱,随处可见占领者的斑斑劣迹。空气中散发着血腥味道,好多人已经变成了尸体,惨不忍睹:有的吊在树上,有的陈尸街头,还有几个男人被钉死在悬挂着红旗的镇公所木板墙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走狗”的标语就贴在李香兰的电影海报上面。镇子里停着苏军的几辆拉水车,小镇本不缺水,皆因水井被尸体填满,都是被苏军奸污后寻短见者。
零星的战斗很快结束,小镇居民们躲在房子里探头探脑,不断被挨家挨户搜查的日本兵用枪托轰出来,耷拉着脑袋去搬运尸体。而不久前缩头缩脑的几个日本人像吃了伟哥,满小镇上窜下跳指手划脚。
几个日本兵把一个苏军军官从米店里拖出来,军官双手悟着血淋淋的裤裆拼命哀号着。一个日军小队长向副岛太郎报告说,他们冲进米店时这家伙正搂着两个年轻女人睡觉,其中一个是已经自杀的日本店老板的女儿。他用刺刀直接太监,让大家看看奸污日本女人的下场。
过了几分钟,店老板的女儿梳了头,跪在地上向东南方遥拜,一脸冷漠从士兵手里接过刺刀,咬着嘴唇戳进自已的肚子里。
红军反应很快,增援部队说来就来。二百辆清一色的T34坦克从北面蜂拥而至,绕到了日军的后方。副岛太郎惊愕地看到几辆日军坦克逃避不及,被T34撵上,后者连炮都懒得打,直接将97式撞翻在地,然后嘎嘎嘎地辗压过去,那一幕,就仿佛是在上演现实版的变形金刚。
诺门坎战役重演了,几百辆苏军坦克把几十辆日本战车撵着打,酷似数量庞大的牛群在追击一小群羊。日本97式一辆接一辆变成火炬。几辆T34向指挥坦克包抄过来,暴露身份的是他自已:逃跑间假炮管掉了,如同秃子头上的假发被人扯掉,一下子恢复了本来面目。
毫无招架之力的指挥坦克狼狈逃窜,仅剩的日军坦克赶紧上前护卫,可怜哪里挡得住。T34连发数炮,指挥坦克和坐在里面的副岛太郎一道成了渣渣。
不到三个小时,第24师团90联队全体玉碎,看起来副岛太郎大佐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出发之前,他把联队军旗留给后面的第22联队暂时代管,并专门留下一个小队进行保护。日本军旗为日本联队一级编制才可以配备,为日本天皇亲授。日军对军旗看得比国旗更重要,每面军旗均选联队中最好的少尉军官任护旗队长,日军战斗条令规定,当判断战局有全军覆没危险时,必须焚烧军旗。
苏军整顿队形继续东进。天上几十架飞机翻滚俯冲,地上几百辆坦克喷着火舌横冲直撞,还有上千辆轮式装甲车,十几万红军步兵走过辽阔的草原,穿过燃烧的森林,越过黑油油的土地,跨过一条条河溪,蝗虫般吞噬着沿途的一切,于22日上午进抵日军的第三道防线。
坦克第106旅旅长阿列克谢耶夫上校从望远镜里观察敌情,眼前的日军工事怎么看都像是豆腐渣工程,于是大手一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