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骇然变色,一头镇墓兽已如此凶猛,若来上一群,岂不是灭顶之灾?想到李守银和张灵棋的符文,群雄又安下心来,对方有恶兽,我方有仙人。
群雄回头,见李守银和张灵棋正在攀爬来时的破洞。
“两位道长,你们去哪!”
“灵符没有啦,我们回去画两车再回来!你们撑住!”
“道长,那得画多长时间!”
“符文是很精巧滴!画个三五年的就行!”
“我操,他俩是要跑吧!”
“兄弟们撤啊!”
隆隆的镇墓兽吼声吓破了群雄的胆,至少先离开这统遂墓,再做打算。一时间数千群雄向着来时的破口涌去。那破口离地两丈,群雄进来时即便轻功差些,至多落地时双腿发麻,想要回去,没有上好的轻功,很难凭一己之力轻松上去,李守银和张灵棋便是,无法一跃而上,也不会壁虎游墙功之类的绝艺,正想用绳索攀爬。且那破口虽能容纳四五人并排通过,对于这几千大汉,明显通过能力不足。群雄还未登上出口,已开始互相纠缠,争夺首先出去的权利,反而降低了速度。
一群镇墓兽从打开的石门之后涌出,足有五六十只,其后一阵极为沉重的脚步声,地面随着脚步声而颤抖,群雄忘了逃命,骇然的回头,一头足有三丈高的镇墓兽从石门之后探出头来,这镇墓兽与先前出来的镇墓兽外形酷似,头顶的毛发为绿色,身上肌肤为紫色,蝎子般的尾巴是大红色。
巨型镇墓兽一眼看到了地上小镇墓兽的尸体,怒喝一声,广场上群雄不禁被巨大吼声震得头痛欲裂,纷纷捂住耳朵。巨型镇墓兽看了一眼众人进来时的破洞,一爪击在石门旁的梯形石座上,石座应声而断,一块小山般的巨石飞出,正好卡在出口的破洞上。
群雄顿时失去退路,手足无措,几十只镇墓兽趁机冲锋。群雄手足无措,最后排的武林人士几乎忘了抵抗,瞬时间被镇墓兽咬死上百人之多,而那只巨型镇墓兽只是站在石门门口,俾睨的看着在场众人。
在巨型镇墓兽眼中,这些擅自闯入陵墓的人类,和以前的盗墓者没有太大区别,不过是可一脚踩死的蝼蚁。
“师父!救我!”
线山一个弟子跑的较慢,被一头镇墓兽抓烂了左小腿,满脸惊恐,向着李守银跑去。那弟子年龄最小,跟着李守银不过一年,李守银平时很是疼爱。线山弟子不多,且在江湖上口碑一般,经常受到嘲笑,而只有线山弟子知道为何要留在线山,跟着李守银靠装神弄鬼,开法坛,跳大神之类的营生赚钱吃饭,只在较为愚昧、病急乱投医的群体中混迹,那是因为线山弟子,都是孤儿,自李守银的师父,太师父,便是如此,极少有好人家的孩子,会送到线山这样的道门出家。
线山中,名为师徒,情同父子,同门如兄弟,相依为命。
和线山相比,张家情况大不相同,张家是出过国师的家族,根基深厚,为了维持神秘性,才一直钻研法术,否则凭借张家的家财万贯,本不需开宗立派。虽然近年来张家衰败许多,仍不是普通人家可比。许多人家的孩子被送入张家,更多的是看中张家的财富,当然,也有的孩子是真心学艺,当年张家老祖是名动江湖的高手,名望几乎赶上晟龙山庄、郝建山庄等武林圣地,否则也不会当上国师,可惜张家后人并未能出现超一流高手,财富腐食了人的斗志,张家弟子失去斗志,武功衰落,但这不能影响张家武功的地位,许多后辈自知进入晟龙山庄、郝建山庄无望,便想要学习张家的武功,期待一朝化龙,飞腾天下。
“小米!别怕,师父来啦!”李守银情急之下,掏出绑着铜钱的桃木剑,提起全身功力,口中念念有词,飞身奔向那来袭的镇墓兽。
从门后出来的镇墓兽没有见到李守银放符残害同伴的场景,否则此刻可能会稍加注意。
李守银平日里算是个接近一流水准的江湖高手,而最为熟悉的,还是线山祖传的功夫,混杂着法术,一时情急,便搬出了线山剑法,咬破舌尖,往桃木剑上一喷,桃木剑上金光一闪,真如神器一般,在场群雄再次震惊,忘了逃命,看着李守银人剑合一,飞向追着小米的镇墓兽,然后被镇墓兽一爪子拍飞,在地上弹了两弹,飞出好远。
群雄一阵唏嘘,李守银被拍的昏头转向,倒是没有重伤,那镇墓兽见李守银主动出击,便不再追小米,转向李守银,李守银的桃木剑仍在发光,而李守银本人眼前发黑,没有力气抵抗镇墓兽。
“道长,借你神剑一用!”一身材修长的男子奔到李守银身边,抄起地上桃木剑,冲向镇墓兽。
有人认识那男子,叫道:“那是六当派吴德!”
“六当派也来人了?吴德,小一辈中的佼佼者!”
吴德虽然年纪轻,但武功、剑法远在李守银之上,连续两个躲避,闪开镇墓兽左右两抓,窜到镇墓兽身下,长剑一举,镇墓兽坚韧的外皮,在李守银的桃木剑下,竟如破败的棉布,一刺便入,待吴德从镇墓兽身下飞出,那镇墓兽的肚子被切成两半,紫血喷涌,内脏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