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怎么回事儿。”
西门庆排闼直入:“不好意思。消防來了。”还沒等城楼里众禁军回过味儿來。西门庆已是挥刀四方大剁。一时间鲜肉与白饭齐飞。污血共酱菜一色。
有心杀无备。也就是转瞬间的工夫。西门庆收刀一转。城楼里象用朱砂洗过一样。红艳夺目。地上横七竖八。已经再无活口。等他率领的讲武堂子弟们抢进來。只能打补刀的下手了。
西门庆抢步出來看时。不远处另外几个值守的城楼里正走出武松、鲁智深、穆弘、焦挺诸人。大家纷纷无声地举手示意。西门庆暗赞一声:“干得漂亮。”
值守的禁军被做掉了。藏兵洞里睡觉的也不能放过。手势一动。西门庆又带着讲武堂众子弟蹑手蹑脚地溜进了藏兵洞里。在昏黄的灯光下。在如雷的鼾声中。众讲武堂子弟一人服侍一个。雪刃都对准了沉睡之人的要害。
西门庆一挥手。刀剑齐落。藏兵洞里一阵咿咿唔唔的想入非非声后。混浊恶臭的空气被冲淡了。新鲜有活力的血腥气统治了一切。
大局已定后。除了补刀的人。众人都集中到了封丘门上下。成败在此一举。
西门庆放眼一看。吊桥好放。城门也好开。只是还有一道千斤闸。要无声无息地拉起來却颇费工夫。以现在这些人手來说。很有些捉襟见肘。
武松、鲁智深虽然都是拔山扛鼎的好汉。但那千斤闸贴得地面死紧。连根手指都伸不进去。有力也托不起來。只能一圈一圈地在城头上绞。而绞千斤闸是个技术活。讲究各人的配合。空力大也是无用。
略一思忖。西门庆让武松和鲁智深下到城门前。只等城上把千斤闸绞起个容手的空隙來。他们就伸手进去两人合力。把千斤闸托高。城上的人再绞时就轻省多了。最麻烦的千斤闸一起。开城门放吊桥不费吹灰之力。那时点起号炮。梁山大军入城。腐宋的气数就尽皆操于我手。
在西门庆的指挥下。梁山众人悄无声息地在浓雾中忙碌起來。这时西门庆倒也不用出力。只是倚在堞楼边暗谢天地鬼神:“多亏了这一场浓雾。否则城下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城头的异动了。”
谁知还沒等他庆幸完毕。就听城楼下巷子里一声空前绝后的尖叫。接着鬼哭狼嚎声大起:“來人呐。可了不得啦。咱们弟兄跟了鬼啦。救命啊。”
原來那四个送饭的厢军一去不归。其他人就不由得担心起來。禁军素來瞧不起厢军。厢军也一向妒嫉禁军。厢军做给禁军的饭菜里。沒少吐唾沫、弹鼻屎。万一被明察秋毫出來。送饭的人可有的苦头吃了。
于是一帮厢军就拉帮结伙。前往封丘门这里來接应。四个送饭的因为推着板车。只能绕圈子走正路。他们这些人却是空身。轻轻松松从巷子里就兜过來了。
沒想到近路抄到九成九的时候。当头的家伙一栽歪绊了个狗吃屎。后面笑倒了一片。当头的家伙骂骂咧咧站起身來。恨道:“怎么会有人鬼鬼祟祟地藏在这里。莫非是镇内运动中漏网的奸细。统统抓起來。”
结果抓起來后气死风灯一照。这帮厢军顿时吓得寒毛直竖。。四个送饭的弟兄脸歪到了脊背上。虽然巧夺天工。奇于造化。但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却是无比的诡异。简直就是恶鬼附身。
于是西门庆就听到了那一声最接近于返祖现象的嚎叫。这一声嚎叫不打紧。却就此正式拉开了血色东京的序幕。这正是:
只说人心怕恶鬼。可知恶鬼在人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