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亲自领兵追赶宋江,急如星火,其人何來之速也。。
原來梁山上神医安道全一番忙活,秦明终于转危为安,只是怕他起來闹事耽搁了病势,安道全在药里下了**,让秦明沉睡了过去。
秦明可以迷倒,但秦明的弟子震三山黄信却神智清醒得很,一听安道全说师傅稳如泰山了,黄信跪倒便向安道全叩头,慌得安道全丢开手边药材,拜倒相还,连连道:“黄信哥哥何必如此,黄信哥哥何必如此。”
黄信红了眼睛道:“我师傅的xing命,都托付在安神医身上。”安道全沒口子的答应。
安顿好了秦明,黄信杀气腾腾拽出宝剑,径來寻宋江玩儿命,沒想到宋江腿长,早一步迈过金沙滩去了,黄信哪里肯放,大呼备船,非要追上去刀子见红不可。
如果暴起的是秦明,西门庆或许还会头疼,但闹事的是黄信,西门庆只用一句话就勒住了他野xing的笼头,,“黄信哥哥追上去时,若只有宋江一人也就罢了;可那里还有花荣兄弟和他妹子,黄信哥哥却准备如何。”
黄信一听愣了,以花荣的本事,他要护着宋江,自己想杀那jiān贼,比登天还难,而且,花荣的妹子自己从前以师娘敬之,现在对她要打要骂要杀要饶,秦明可以,自己却沒这个资格……
但黄信是什么人,上梁山前他是青州的兵马都监,能在官场上打熬到如此地位,虽说有秦明的照抚,但同样证明黄信决非等闲之辈,此时他便灵机一动,自己追上去成不了事,但别人可以。
于是黄信收起杀气,闷头坐下,旁人见他如此,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想头,沒想到眼错的工夫,黄信已经溜到水寨,点了一条船,直往梁山南边郓城县來。
黄信的目标不是县城,而是驿站,进了驿站,那些驿丞小吏都來侍候,,这些人虽然做着朝廷的官,但同样在梁山吃着一份儿俸禄,各地的邸报來了,先送一份儿上梁山,然后才轮到朝廷。
但今天黄信却不是來收邸报的,而是送邸报的,他命驿丞速速把一份火急羽书送到济州太守张叔夜案前去,书中说宋江寡廉鲜耻,兄盗弟妻,被梁山好汉赶逐出梁山,如今正往青州路上去,张太守若有擒贼之心,便请火急发兵追赶,定有斩获。
羽书报上济州府,张叔夜见了大喜,立命点兵。
长子张随云疑道:“爹爹且慢,,这莫非是梁山草寇谋我之计。”
张叔夜笑道:“非也,那三奇公子西门庆和及时雨宋江宋公明一山难容二虎,迟早必有一斗,如今果然内讧,强存败走,西门庆素來以义气自许,不愿背负赶尽杀绝之名,却暗中派人來通知我,,这借刀杀人的伎俩,怎逃得过老夫洞鉴,不过宋江虽然失势,也曾是梁山有名巨寇,朝廷海捕文书上落名,今ri趁虚将他拿了,亦属美事,既如此,便做一回西门庆手中杀人之刀,又有何妨,其他书友正在看:。。”
长子张随云,次子张伯奋、少子张仲熊听了,皆恍然大悟,于是张家将点起济州所有马军,轻骑飞逐,一路赶到衮州地界,张随云踌躇道:“咱们兵马若擅自过界,胜则无功,败则重罪,爹爹不如派人知会衮州太守,两家携力助剿,是为名正言顺。”
张叔夜扬眉道:“兵贵神速,若去联系衮州,等那些蜗牛做出回应,宋江早已经走到登州出海去了,大丈夫只求为国除jiān,为民除害,得功不足喜,获罪又何足悲,儿郎们只管与我前进,不擒宋江,绝不收兵。”
于是,济州兵马越界追贼,一直赶到迷津桥,却不想被花荣一夫当关,挡在桥头,再不得寸进。
张叔夜见花荣英武,心下叹道:“奈何朝廷**,如此佳人,亦逼得从贼。”
当下一声惊咳,阵前喊话的张随云听了,勒马退后,张叔夜上前,大声道:“花荣,你祖辈是将门之子,你自己也曾做清风寨知寨,都是朝廷的得用人,虽然你一时失足,陷身于贼,但罪有可恕,情有可原,此时回头,丝毫儿沒得迟了,我今ri來只为宋江,若你临阵弃暗投明,助我成事,擒贼之后,你为首功,,这番话,天地河神,大小三军千多人都听到了,,花荣还不归降,更待何时。”
张叔夜声若洪钟,这番话说得威风凛凛,落在宋江、吴用、王矮虎众人耳中,无不落胆,宋江情急智生,伸手进车厢,将自己儿子狠狠拧了一把,小孩儿吃痛,“哇”的一下放声惨哭了起來,无依之下只是哭叫:“爸爸,妈妈。”
除了河水湍急的回旋之音,两军阵上本來鸦雀无声,突然惊起小孩子的哭叫声,旁人尚可,花荣却是心底一酸,暗道:“岂可让小孩儿成了无父之人。”当下点钢枪一横,仰天长笑。
张叔夜听花荣这一笑裂石穿云,尽显襟怀坦荡,心底先自叹了一口气,知道方才那一番劝降的言语算是做了无用工。
果然,就听花荣朗声道:“张太守好意,晚辈心领,但是,,太守因恶了jiān相蔡京,历遭贬官,今ri越界而來,正是授jiān人以柄,纵小将降顺了,事定之后,太守也脱不了一个勾结叛贼,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