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快,这一跪跪得倒是心甘情愿。
大堂之上,只有西门庆立而不跪。李知县当然不以为悖,众百姓也觉得天经地义,只见西门庆和李知县相对一揖,西门庆便道:“大人,在下还有要事,这便告辞了!打坏的鸣冤鼓,自然会派人来修复。”
李知县一挥手:“不必不必,那面鼓就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修与不修,也没什么区别!倒是四泉兄何日有暇,还请到我衙中一叙。”
趴在地上装死的李外传偷眼看着西门庆出了衙门,又等着李知县退进了后堂,这才垂头丧气地爬起来,向一帮皂隶挨个儿道谢。大家都埋怨他,不该去招惹西门大官人,弄得现在不但油水没捞到,反而连饭碗都丢了,这却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外传苦笑着道:“我怎知那大虫怎么转了性子,不吃鸡鸭,却吃起自家人来了?”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李外传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溜出了衙门,虽然腿上的六十大板打得不重,但开头西门庆打得那一顿却着实不轻。越走越痛之下,忍不住恨道:“西门庆,你等着!终有一日,李老子必报此仇!”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一人笑道:“哈哈!李老弟说得好容易!”
李外传一听,心头猛吃一吓,急忙转身看时,忍不住惊道:“原来是你?!”这正是:
不平人报不平事,挑唆鬼见挑唆贼。却不知来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