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柴进柴大官人被贪官高廉陷害,截访在高唐州,正是救人如救火的时候,你可愿现在就弃了这铁匠铺子,跟我们前去,”
汤隆更无二话,眨眼间便拴起个包裹,斩钉截铁地道:“愿随哥哥牵马坠镫,”
西门庆点头:“好,今日你失去的只是锁链,日后却将得到整个世界,”
公孙胜听了,深看西门庆一眼,汤隆却愕然道:“哥哥此言何意,”
西门庆笑道:“扯蛋而已,咱们该动身上路啦,”
于是,一行三人出门而行,这里离高唐州已不甚远,走不多时,便碰上了吕方郭盛巡哨的一百马军,众人见了西门庆,尽皆大喜,当下空出三匹骏马,西门庆、公孙胜、汤隆尽皆上马,望梁山大寨中來,一进寨门,吕方便吆喝起來:“西门庆哥哥请得公孙胜军师在此,”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整个营寨欢声雷动,
此时早惊动了中军大帐,宋江牵头,领着众人都接了出來,相见讲礼毕,西门庆便问道:“近日战事如何,”
宋江面有得色,笑道:“高廉那厮,竟然敢來劫营,却正好中了加亮先生之计,偷鸡不着蚀把米,”
吴用摇着备用折迭扇谦道:“雕虫小技,贻笑大方,”
西门庆便笑向公孙胜道:“今日初來,便请道长歇气养神,明日咱们拔寨都起,去高唐州下破高廉、救柴大官人如何,”
公孙胜道:“便依兄弟,”于是营中摆开接风筵,众人尽欢而散,
第二日天甫黎明,梁山人马浩浩荡荡,卷土重來至高唐州下,口口声声,叫高廉出來纳命,
高廉前晚劫寨时,中了吴用的埋伏,脸上被锦豹子杨林射了一箭,好在天下贪官,大都练有金脸罩铁面皮神功,脸颊之上刀枪不入,火砲难伤,高廉又有左道之法护身,因此那一箭虽然深入四寸有余,却未能戳穿老茧损肉见血,仅仅是在表皮上钻了个窟窿,贴个膏药就遮掩过去了,但终究是要害处吃了一吓,倒叫高廉心悸半天,因此未曾主动讨战,
今日听到梁山人马又來,高廉冷笑道:“我未寻他,他倒來寻我,却不是自投罗网,”当下一声号令,郭京引二百余结束整齐的神兵,,劫寨时折损了十几个,,与高唐州大小三军都到校场,
高廉人马点齐,放个号炮,引队出城射住阵脚,却见对面梁山人马,精气神与往日交锋时大大不同,高廉心道:“一鼓作气,再衰三竭,,这是梁山草寇的垂死挣扎了,”
当下喝道:“三军将士,哪一个敢上阵斩将,煞一煞刁民草寇的锐气,”
话音未落,他左右簇拥的将官,个个都把马退后三步,原來这些人都已经被林冲杀破了胆,又被高廉逃命时那不分敌我的乱箭惊寒了心,打打顺风仗也就罢了,谁肯正儿八经上前替他卖命,
虽然冷场,高廉倒也并不生气,毕竟官场之上,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爹有权就是亲家母,这种世态炎凉他见得多了,高廉伸手掣出太阿宝剑,心道:“求人不如求己,”大喝一声,神兵队前皂雕旗摇动,又是满天黑气骨都都泛起,
谁知这回故技重施,却不灵了,就见梁山阵中,一道金光冲天而起,那金光和熙而不刺眼,却是迎风就长,一眨眼间已是极天罔地,满天黑气一遇金光,顿时如冰雪消融在烈日之下,化得无影无踪,还未等高廉反应过來,就听九天上裂帛般一声霹雳响,金光黑气,俱都归于虚无,
高廉大怒,拍马抢到阵前,喝骂道:“好刁民,胆敢坏吾法术,,”从马鞍鞒上摘下聚兽铜牌,挥剑连击,第一击,天昏地暗;第二击,风鸣石吼;待到第三击时,神兵队里卷出一道黄沙,霎时间盈耳都是猛兽咆哮声,只见豺狼虎豹,怪兽毒虫,一只只穿官衣、戴官帽,摇头剪尾,吐信磨牙,往梁山阵上扑來,
宋江“啊也”一声,当先拨转马头便跑,眼看梁山阵势就要松动,却得西门庆运丹田气霹雳般一声大喝:“临阵妄动者斩,”大小三军尽是一凛,皆生必死之心,正握紧兵器时,却听一声轰雷响,震惊百里,雷声中黄沙荡散,怪风不起,公孙胜手持松纹古定剑,威风凛凛立于阵前,脚边豺狼虎豹怪兽毒虫横七竖八,原來都是白纸铰成的,
高廉见了公孙胜,猛吃一惊:“此人气度非凡,真蓬岛真仙也,”当下收剑归鞘,在马背上打个稽首道:“这位道兄,在下这厢有礼了,却不知道兄何來,何故与我作对,”
公孙胜还礼道:“贫道入云龙公孙胜,听得高唐州有邪侵正,故此而來,高廉,我观你虽为左道,却也有些道行,你若清心寡欲,一意修元,日后必有所成,何苦贪恋红尘,在这人世间兴风作浪,若不回头,果报就在今日,那时只可惜你一时聪慧,几十载辛勤,化为乌有,”
高廉听了大怒,叱道:“公孙胜,我在修真界中,也听得你的名字,知道你红尘炼劫,颇有几分本事,但你若要凭此欺人,却是打错了算盘,难道你有道果,我无神通,你口口声声说甚么邪正,却是好笑,当今之世,忠良毁弃,奸佞横行,正道当灭,魔道当兴,我高廉出世,正是顺势而为,你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