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微笑着,把自己唯一的要求说了出来。讀蕶蕶尐說網
帐中众人听着,都是虎躯一震,完颜宗干更是心脏剧跳,宛如惊涛拍岸,卷起千堆血,浆闪如哗,一时多少浩劫。
西门庆的要求其实不多,简单概括只有四个字——值千抽一!也就是说,女真人一路狂奔所欠的血债必须得到清算,馒头山上的所有女真人,一千个人中要被斩杀九百九十九,剩下来的,西门庆就大开方便之门,放他们回老巢去。
最后西门庆还悲天悯人地说道:“我这个人的心肠还是比较软的,你们女真的人数不可能正好是一千的倍数,那些多出来的零头,只要不超出十个,我就眼开眼闭,都放毬了算了,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你们占个便宜——却不知使者意下如何啊?”
完颜宗干在心里扳着手指加脚趾算了算,如此一来,紫头山上的女真人,最后能活着看到家乡的,撑死也超不过三十个,女真人的精壮,绝对要一扫而空了。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完颜宗干大叫起来,“元首大人仁义之名甲于海内,前些日子临阵放回我们女真伤患几百人,咱们都称颂不绝您老人家不绝,何以今日如此苛待呢?还求元首大人开恩!”
西门庆笑了:“看来是你们误会了——前些日子我之所以把那些伤号还给你们,并不是出于什么狗屁仁义——我纵有仁义之心,也只留着向被你们祸害了的老百姓身上使去,岂能浪费给你们这些凶手?实话说了吧!我其实没安好心,就是想把那些累赘拴到你们的马腿上,那样一来你们如果想跑,带着那些伤号也跑不快;如果你们把那些伤号扔了或杀了,自己的军心士气就要先涣散一大截。嘿嘿!这么就,你明白了吧?”
不但完颜宗干明白了,天寿公主答里孛也明白了。她一直对西门庆的临阵还俘之举耿耿于怀,觉得西门庆是拿着辽国子民的血肉来换他自己仁义的名儿,现在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元首大人腹黑着呢!不但腹黑,而且心狠手毒,这是要让完颜女真灭族啊!
完颜宗干脑门上的汗珠子抹也抹不完,笑得比哭都难看:“元首大人,女真人知罪了,请您大发慈悲,把价钱再涨一涨?一切的一切,都好商量嘛!”
西门庆盯着完颜宗干的眼睛道:“鉴于你们的所做所为,我这个要求,已经是最大的仁慈——这就是我的底线,我将恪守在这里,绝不退让,绝不动摇!”
完颜宗干算是看明白了,西门庆不是在漫天要价,这根本就不是谈判的语气!西门庆是真狠啊!是一定要揪着女真全族人,去给那些宰了的辽国蚁民们殉葬!
想清楚后,完颜宗干的汗也不出了,只是期期艾艾地道:“这个……元首大人您要价太高,小的……小的做不了主啊!”
西门庆笑得很温熙:“那你回去,和能做主的好好商量商量,再来答复不迟——你看,我是多么有诚意啊!”说着袖子一挥,完颜宗干一行人被叉出了军营。
带着西门庆的“诚意”,完颜宗干一路狂奔上山,那速度让长于攀岩的野山头都望尘莫及。回来后当众一说,女真人气得三尸神乱炸,个个暴跳如雷:“西门庆汉蛮,欺我女真太甚!”
便有人气势汹汹地逼问完颜宗用:“喂!你说中原皇帝自古好面子,只要甚么四夷宾服,天大的亏也肯吃,咱们女真抛虚名得实利,肯定能做成这桩无本买卖——可现在却是怎么搞的?”
完颜宗用五体投地于完颜阿骨打膝下:“罪臣料敌不明,累我大金受辱于西门庆,还请狼主重重治罪!”
旁边蹦出完颜兀术:“你料敌不明,岂止今日……”
话未说完,被完颜阿骨打喝止:“都住口!”然后亲手扶起完颜宗用,安抚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军师不必介意!”完颜宗用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阻止了众人对完颜宗用的声讨,完颜阿骨打又道:“如今诈降之计不成,接下来却当如何?”
元园出列道:“虽然屈斩了祸笼,军心已定,但十城六寨沦于敌手却是事实,此乃咱们大金国根本所在,若不夺回,是无完颜女真矣!这紫头山虽好,却不是久恋之家,便请狼主下令,全军回师,平定涞流河,重整完颜部威风,再树大金国锐气!”
众女真尽皆拜倒:“元妃娘娘所言,正合我等心意,求狼主下令!”
完颜阿骨打颓然道:“仓促回军,却如何过得西门庆一关?”
元园冷笑道:“西门庆轻兵追袭而来,本部精锐其实不多,只是这些天陆续收拢了辽军残部,这才看起来人多势众——不过辽人都是我大金国手下败将,还敢言勇吗?咱们如果一意突围,西门庆强煞,未必能阻挡得住!”
众女真王八肚子上插鸡毛,龟(归)心似箭,乱纷纷响应元园。完颜阿骨打转头看完颜宗用:“军师之意如何?”
完颜宗用嘴唇翕动了半天,最后终于还是低头道:“娘娘之言,正合人心,听凭狼主作主便是!”
于是完颜阿骨打聚众,激励军心道:“前日破辽,西门庆慑于我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