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操法者们这样一个重要因素了
毕竟我们已在历史的幕布之后隐藏得太久,久到世界已经快要将我们遗忘
山坡之上绿草茵茵,野花微香但随即便被整齐的脚步践踏成粉末,碾落成泥
数万大军已分批抵达阵地,军旗迎风招展,军容鼎盛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山坡之下的军队北方贵族们最后的抵抗力量他们士气低靡,盔甲破败、面色如土只因为贵族们最后的那一点骄傲与侥幸不得不强打精神,排出防御阵型来
但即便是将败之军五万人的队伍依旧相当壮观即使从坡上看下,仍然一望无际
安德烈骑在马上,将马鞭遥遥指向敌军的阵列:“实际上他们的军心相当涣散,然而贵族们却想要负隅顽抗他们还以为眼下是旧时代贵族们拥有豁免权,被俘之后只要缴纳赎金便可保留封地与自由呵呵”
“那么你打算怎样做?”我问道
“一旦他们战败,统统都要上绞刑架”安德烈沉声说道,“这不是王国内战……而是一场讨伐战争他们的家族在昔日没有誓死捍卫格尔兹皇室的权威,却要在今日为德尔塔而战这样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也好让后方那些仍然蠢蠢欲动的家伙知道……他们今后要臣服的,将是一个什么人”
我微微笑了起来
这样的安德烈……便是我起初想要的安德烈
那时候我让他学会残忍和狡诈,但那时候我也仅是将他当做我完成自己计划的一个工具而已然而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到今天发现他似乎真的成为了我想要的那个人不知为何心底却生出了一丝遗憾来
他挥了挥手于是两个使者打着黑白相间的旗帜,骑马向敌军军阵驰去
“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他自言自语道
双方沉默地观望着
使者远远放到对方阵前,敌军的一个重装骑士驱马应了出来
双方似乎交谈了几句
苍苍绿草之上、蓝天白云之下,这十几万人接下来的命运便要靠那三人谈判的结果来裁定
重装骑士忽然抽了腰间的佩剑,一剑将其中一个使者斩下马去
我军顿时发出一阵惊呼而后转为怒吼
那重装骑士耀武扬威地策马在阵前转了一个圈,然后重回本阵
剩下的一个信使挺直身子,策马后退了几步、看着那骑士走了回去,才将黑白号旗掷于对方阵前,捞起了死者的身子,赶了回来
安德烈冷冷地哼了一声,侧脸看我:“他们一心取死”
“按照你们的战术,接下来该怎么做?”我问道
安德烈听到这个问题,却忽然开怀大笑起来然后指了指西蒙:“你问问他”
西蒙在我旁边微微一笑,替他解释道:“一般来说,这种万人对攻的场面,我会首先冲进敌阵里去,搅个七零八落你注意看他们的阵型”他抬手指了指敌军的阵列,“相当奇怪对不对?按照西陆的打法,他们的中间不应是矛兵,但现在都集中在那里了”
“就是说……”
“都是送给我……做炮灰的”他说了一个最近在安德烈的军里挺流行的词儿但是我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阵型被打乱之后,就是炮兵的炮击一般会齐射三轮”他说道,“然后我们的士兵们就是你看到的那些长矛兵与火枪兵的方阵,会碾压过去无论他们用骑兵还是矛兵攻击,都阻止不了这种攻势安德烈给这种阵型取了一个名字,叫做格尔兹大方阵”
“唔……若非今日手痒,倒真想好好见识这式战法”我笑道,“但是眼下……这些人就交给我”
说完之后,我向安德烈与西蒙点了点头,策马走到两军阵地中间的那片区域
随后听到掌旗官们此起彼伏的呼喝声:“保持阵型”
对方显然没弄清楚我是出来做什么的不单单是对方,似乎就连我军当中都出现了些议论声来
然后我跳下了马,远远看了看敌军阵前的那一排羽箭手,从袍袖中取出一个装有月见草粉末小袋子来
接着,开始在草地上刻画五芒星
敌军阵营微微一片骚动,随后之前那个重装骑士策马分开重人走出了出来,向我这边仔细观瞧我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他的胸甲上蚀刻着繁复的纹章,应当是一位高级贵族
而片刻之后他的脸色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似乎是我所穿的长袍给了他某种提示,他的神情由之前的疑惑转为惊讶最终定格为惊惧然而他飞退回阵列之中,便听到敌军阵营一片号令声响起:“羽箭手准备”
“放”
“嗡嗡嗡”一阵延绵不断的轻响之后我感到头顶的天空陡然一暗
再抬起头,暴雨般的箭矢已经变成一片乌云,直压了下来
于是我直起腰,装模作样地在后背捶了捶,又擦了擦汗
随后听到雨打芭蕉般的“噼里啪啦”射到我周围的箭矢撞上了无形的护盾,纷纷崩裂,不曾伤到我分毫
远处的我军阵营之中顿时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