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活下了性命?”
“你看,我们果真是同一个人你想的丝毫不差”他笑道,“我被迫与她合作,并且为她做了不少事情,否则毫无魔法天赋的暗精灵怎么可能成为大法师?至于创造魔法……呵呵呵,她可没那个能耐”
我与他彼此对视再次看到了对方的想法
“我们两个合作的话……米伦就再也不是威胁了”我说道
“所以我利用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将你引了过来想必她现在还在等待我们杀个死去活来,好分一杯羹”他轻轻一挥手,与我之间的道路上飞快地掠过一道流光魔法陷阱被暂时解除了,“在那个女人未死之前我们还可暂时结成同盟,一切恩怨,等拿回了第四份魔力再说”
我试图揣摩他的心思,看他所说的是否是真心话,但很快就放弃这一愚蠢的念头实际上只需要问自己就可以了在米伦虎视眈眈的情况下,我是否愿意同他自相残杀?答案是否定的
尽管现在我拥有了半神之躯与自己的手札,然而我毫不怀疑另一个撒尔坦也同样有一些令我深为忌惮的东西毕竟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是个在数年时间之内都毫无作为的蠢货
于是我试探着向他走过去,最终确认那些魔法陷阱都已被解除了然后我将目光投在仍然昏迷着的珍妮身上他随我的目光看去在脸上露出嘲讽似的笑容来:“也许我们还是有一些不同之处说到心狠手辣,你可不如我你的其他三位随从都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眼下他们就在塔外,和她一样昏迷着我可没做什么进一步的事儿”
我默不作声地走到树丛之间,将珍妮抱了起来:“带我去见他们先确认了他们的安危我们才有可能进一步详谈”
他微笑着一侧身:“那么,请”
事实上在这一瞬间,我们不约而同地再次为自己加持了几个防御型法术令人惊异而又理所当然的是:我们所选择的法术也都是一样的
数百年之后我再次走向黑暗塔,只是身边又多了一个自己从最初的震惊与疑虑中恢复了过来,尽管我们都小心翼翼、并未对彼此彻底信任却也都用不着担心会对彼此突下杀手
这倒不是出于对彼此人格的信任实际上无论是我还是他,都隐藏某种着对方全然不知的杀手锏只是,身为一个魔法师,在死亡的那一刹那会将身体之中的法术统统爆发出来到了传奇大法师这个级别除非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否则没人会试图在三公里之内的范围里杀死我们
高塔之前还是我离开的样子黑色的大理石台上一尘不染两条白色长椅正对远处的大片喷水池阳光洒在长椅上,烘出木材轻微的香气这曾经是我与米莲娜最喜欢的地方之一我不由得愣了愣神
然后我发现,另一个撒尔坦也向那长椅上瞟了一眼
于是我问他:“关于前世,我……我们临死前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我了解自己的这个习惯必定是心中感受到了怒火与仇恨然后他说道:“我知道的不比你多”顿了顿,又说道,“但我可以肯定,米莲娜……没有背叛我”
这下轮到我发愣了作为多地继承了我人性中黑暗面的那个人,他竟比我还要肯定?于是我皱了皱眉:“为什么这样说?”
“我看你是被那些情感蒙蔽了头脑”他看了看我,眼中又露出那种微嘲的神色来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自己的这种常用表情竟如此可恶“假如你跳出对她情感的局限,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考虑,就会发现她在你从深渊地狱之中召唤邪恶魔力的时候没有背叛你……或者说我,在夺取数百万人性命的时候没有背叛你那么为什么要在你试图让自己变得‘纯洁无暇’的时候背叛你?金钱、权势、感情哪一样是她所缺少的?又有什么人能够给她好的?”
“那么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
“只是为了扰乱你的心防而已然而在见到你之后我明白”他摊了摊手,“那些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他说的倒是实情一些我从前曾经考虑过,却仅有些模糊认知的实情现在看来……大概是因为重生的我变得过于感性、软弱的缘故从另一个自己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倒让我不得不正视起那些问题来,同时也令那件事情变得加扑朔迷离我承认他说得有道理,然而正是因为这样她到底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来?
“不单单是你,我也想要弄清这个问题”他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引起我心中的不快那本该是我的位置然而他也的确是我……这种感觉真是奇妙“一定有什么人,主导了那次阴谋我要找到他,或者找到他的后代,然后让他们好好尝尝我的怒火”
“所以我需要你开启黑暗塔我们可以均分里面的东西”他指了指紧闭的大门,“米伦就在附近,我没告诉她进入这片区域的方法我们原本的计划是利用珍妮,诱你上当,然后用这里的魔法陷阱杀死你我得到你的力量她得到你的手札那个时候我依旧不能杀死她,她却也威胁不到我只是那个女人却不像我这样了解你我当然也不会冒着与你共同毁灭的危险来成全她”
我将珍妮轻轻放在另一张椅子上,又看了看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