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疗伤药剂。无论是他杀死了火龙还是火龙杀了他,都是可以被我接受的结果——这世界上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到巴卡拉斯的肌肤……而天堂执政官的血液却正是其中的一种。
现在巴卡拉斯忍受着双臂被灼烧的剧痛,双手握着那柄几乎与他等高的巨剑,看着我、将它缓缓抽出身体。伤口处的肌肉立即蠕动起来,而后很快愈合,只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但我知道他所受的内伤可没那么容易痊愈——外伤的愈合只是表象而已。
在下一刻,他毫不犹豫地扑向我——但我立即抬手出一道“彩虹**”。魔法光线命中了他的身体,可造成的伤害只是一个贯穿了左肩的孔洞。
“彩虹**”只对与人类身形大小相当的生物起作用,对于巴卡拉斯这种拥有巨大本体的人形生物来说,只能造成微笑的贯穿伤。我知道这一点,巴卡拉斯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唯有施展这种法术他才不会用那种快到我的视觉已经无法追踪的度来进行闪避,才会不惜以收到轻微伤害的代价将我一举击杀。
但他似乎并不了解“召唤天**团”这个魔法的奥秘——“军团”,可并非只有一人。就在他的嘴边露出得意的微笑的时候,两只生有透明蜂翼的天界生物陡然浮现在了他的身后
那是两个几乎与巴卡拉斯同高的战士——身体外侧覆盖着乳白色的骨质盔甲,双手与此刻的火龙类似,生有更长也更加锋利的手刀。天堂执政官的死亡召唤来了这两个蜂翼天使,虽然他们的身体没有前者强壮、力量没有前者巨大,然而他们的度却与火龙不相上下。
从他们出现到对巴卡拉斯起攻击的时间没有过一秒,在火龙来得及转身闪避之前,四道锋利的手刀已经深深地切割开了他后背的皮肤,一大段血淋淋的脊椎骨当即显露出来。巴卡拉斯因为疼痛而出愤怒的嘶哑叫声,他旋身挥手,试图用手刀将两个偷袭者的臂膀切下来。然而“彩虹**”造成的贯穿伤在此刻阻止了他的动作——他可以忍住身上的痛楚保持高的攻击,却没法使断裂的骨骼重新行动起来。我在使用魔法攻击他的时候早已预料到这一刻——有得时候一点微小的细节往往成为左右胜败的决定性因素。
他的左臂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抬起,仅有右臂的手刀碰到了一个蜂翼天使的手腕。锋利的刀刃当即割断了敌人的前肢,蜂翼天使出咏叹调似的哀嚎,伤口的乳白色血液像是从一根水管当中喷出,大片泼上了火龙的右半边身躯——他瞬间笼罩在了一片腥臭的血雾里。
与此同时,左侧的蜂翼天使再一次抬起双手,两根手刀狠狠插进他的脖颈当中,又从他另一侧的肋下穿了出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来自星界的生愤怒地颤抖双翼,三柄手刀在火龙的身上来回穿插,而巴卡拉斯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头颅依旧保持着看向我的姿势——我能够体会得到他眼中的那种愤怒与不甘……即便此刻只剩下了两个血洞,他的面庞又被天界生物的血液腐蚀得露出了森然白骨。
他这一次的确是死掉了——我看到到了他的龙魂。一片巨大的红色阴影从他的身上升起,然后慢慢伸展、高昂头颅,出无声的嚎叫,双翼几乎遮蔽了整片空间。
我散去了手中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法术,轻轻开口,喝退了那两只蜂翼天使。他们面无表情地转头看我,而后身体的轮廓逐渐消散,最终化为两片光斑——回到了星界。
巴卡拉斯仍旧站在原地,双脚深深地陷入岩石之中。我谨慎地走了过去,仔细打量他——打量这西大6上最后一头能够高翔于天际的巨龙。
现在他以他的族人们最为不耻的人形死去,甚至自始至终都没能碰到我一下。三百多年的仇怨就此了结……我觉得自己似乎松了一口气。然而在下一刻,胸膛之中忽然出现了奇特的空虚感。
我在他的面前,盯着他血肉模糊的身躯沉默着,然后叹了一口气,开始将袍袖中的一些药剂粉末洒在他的身上。
随着灰黑色的纷落下,虚空之中的那个龙魂幻影的身上也开始逐渐升腾起淡蓝色的魔法火焰。它悲愤地哀嚎着,挣扎着……然而他的躯体此刻被我的魔力禁锢,无法恢复原型,他也就无法离开这片空间。
魔法火焰令他的灵魂逐渐变小,他试图用巨大的前爪拍打我、用粗壮的尾巴横扫我、用血盆巨口撕碎我——但此时我与他已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形态,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我用虚幻的魔法火焰灼烧他的灵魂让他逐渐凝聚,凝聚成为最纯粹的精神状态,然后摒弃掉一切自我意识,成为一团生命力、精神力、灵魂之力的混合体。
火龙的灵魂大声嘶吼哀鸣,但实际上凡人们只能听到若有若无的飘渺声响。这就是为何一些人类在墓地或是密林当中行走的时候会产生“听到了鬼魂的哀嚎”这种“错觉”的原因——那一部分的人大多具有比常人要强大得多的精神力,因此可以隐约感受到那些愤怒嘶吼着的灵魂的声响。
远处那个被踏碎了一条腿的矮人王子似乎也听到了空旷的空间之中的那些飘渺的声响……他拖着一条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