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来救我的?”然后慢慢地退后几步,转身向房门跑去,“你是和那个女巫一伙儿的”
在我没来得及说话之前,房门就“砰”的一声被牢牢关上。我大步走上前去,释放手中的“灼热射线”——高温的光线立即穿透了把手上的铁质门锁,随后我用力一踢,木门应声而来。
紧接着一个“风刃术”从我的意识之海中浮现出来,随时可以向眼前的敌人出锐利的真空刀片。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施展魔法,就看见了眼前令我哭笑不得的一幕——
那女孩的长被我踢开的木门夹在了墙角,此刻她正侧着头辛苦地试图把它挣脱出来。这姑娘回身现我走进了房间里,就再也顾不得她的头,而是猫下腰飞快地钻到了一张木桌之下——棉质的桌布瑟瑟抖,再不肯出来。
我愣在那里,脚下边就是她被夹在门缝中的长,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眼前的状况,似乎我用一个魔法就可以轻易击杀她,而她表现出来的畏惧似乎不像是伪装。如果那个女妖想要迷惑我的话,断然不会用这种方式——随时都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
然而她所说的话,似乎也没有一句是真实的。“山下的女巫”指的自然是艾舍莉,但……艾舍莉绝对不会是那个女妖。因为昨天陷入那个女妖的幻境的时候,尸体们被人操纵着向我们起攻击的时候,我识破了幻境看到我身上的那个人的时候,艾舍莉都待在了我的身边。
不,不可能是她。
然而……我这样试图说服自己,然而另一个可怕的念头又浮现在我的心头。
在古鲁丁的时候,艾舍莉同样表现得像是一个温顺无害的人类女孩。那么这一次……她会不会是用某种方法制造了一个假象,再一次瞒过了我?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旦在我的脑海里生根,就变得愈强烈。我站在原地紧皱眉头,只觉得进退两难。直到现脚下的黑动了动——似乎是桌子下面的女孩在爬行,我才猛然回过神来,同时现自己身上的那层炼金药剂粉末又在微微亮——该死的,她是在用言语的力量蛊惑我么?
“可恶的女妖”我愤怒地吼叫一声,“风刃术”脱手而出——几道真空刀刃像切开奶油一样没入那张铺着棉桌布的桌子,然后毫无悬念地将它斩成了碎片。房间里一时烟尘弥漫,桌布的碎片像是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然而……那个女妖竟然还是没有反抗
此刻她瞪大眼睛,就像是一个被吓傻了的普通少女,茫然无措地靠在墙边,脸颊边被一道风刃擦过,细小的伤口正慢慢变大,接着流出鲜红的血液来。而她所倚靠着的墙壁上,魔法造成的伤痕足有几公分深,若是直接命中她的身体,此刻她就应该是一具死尸了。
“为什么不躲?”我沉声问她,“难道认为我不会杀死你?”
她颤抖着嘴唇,呆呆地望着我,好半天才嘶声道:“您……求您……求您不要杀死我,我只是被囚禁起来……您要什么都可以拿去,求您别杀死我……”
我退后了两步,在一张靠着木墙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皱起眉头仔细地打量她。
她会流血,有可以被伤害的身体。女妖可以具有这样的特征,魅也可以凝聚出这样的特征。女妖是魔法生物,同人类一样有心脏,身体受到致命打击会丧失生命——就如强大的法师被人刺穿了心脏同样会死去一样。
我不认为——如果她真的是由那个魅所凝聚而成的女妖的话——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同我开玩笑。
那么……似乎她说出来的那些话就有某些成分是可信的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隔着房间的木质地板向她俯过身子:“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她将脸侧在墙壁上,睫毛上沾染着大滴泪珠,哽咽着说:“……唯安塔。”
她盘坐在地上,从裙下露出修长雪白的腿来——蜷曲交叠着,在黑色衣物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
我不由得想起昨夜和眼前这个女孩——不,也许是另一个同她相貌一样的女妖——共度的那段时光来,干涩地咽了咽口水。
“你仍旧坚持自己是被一个女巫囚禁在这里?”
“是的,先生……”她的眼中马上滴下泪水来——也许是因为恐惧和委屈——然后试着抬起一只手碰触我,“我是无辜的……”
但我面色阴沉地指了指她,她立即委屈地缩了回去。
“在你被囚禁之前,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人么?”
她抬起挂着泪珠的眼茫然地看了看我,然后怯怯地说道:“不记得了,先生……”
我吐出一口气,挺直身子环视四周——塔顶房间的面积不算小。我们现在待的地方应当是被用作“客厅”,摆有一张木桌和六把椅子。除此之外,后方还有一个梳妆台、一张床、一个衣橱。
“……你从来都不下塔?”
“是的,先生。”
“那么这房间的盥洗室在哪里?”我立即追问。
她愣了一下——我觉得她是在编造理由。然而她随即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