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着,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什么人。
罗本也不好发问,这通道里一点光亮都没有,漆黑不见五指,要不是自己目力极好,隐约可以借着岩石里的稀少的发光成分看到一点点东西,估计就只能飘在飞下去了。
本来罗本想点个灯火,但见蒙多也没有这个意思,只好作罢,心里却在不断的猜测这个老家伙到底要带自己上哪去。
心中正疑惑,前面传来了沉重的开门声,岩石厚重的磨蹭声中,喧闹的叫嚣和明亮的光线忽然冲进了黑暗。
罗本好像听到了什么舞曲,但是这曲子杂乱的很,而且一听就知道乐器粗劣无比,音色简直到了让声音跑掉的地步,平时阿利亚偶尔会使用一点乐器,罗本自认对于这些还有些理解,至于现在的状况,却可以说只要是正常人都会觉得这是噪音。
穿过前面打开的石门,罗本抬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自己面前出现的,是一个大概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巨大的空间,而且看起来,这地方,似乎是个酒馆。
这个地方分为两层,上层就是自己现在站立的地方,这是围绕这个空间的一个环形走道,宽两米左右,越过走道的护栏能看到下面面积广阔的地面。
这一圈走道的墙壁上看起来有数十个门户,按照这个数量,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在地上有数十个入口。
而下面的空间摆满了酒桌,无数穿着暴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在端着酒盘往来穿梭。
在最中间的位置上,酒桌向周围考虑,露出了一个空地,现在,一个拿着巨斧的光头战士正个一个裸着上身,一手持剑一手持盾的骑士拼的不可开交,武器交鸣的声音混在嘈杂的人声中丝毫都不显眼,而周围观战的人大声的叫喊着,大口的喝着酒,甚至拿出钱币向那两个斗在一起的家伙砸去。
在这个巨大空间的顶棚上,吊着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里有十几个干干瘦瘦,好像地精一样的玩意穿着破破烂烂的礼服在演奏着刺耳的音乐。
罗本完全不知道这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蒙多已经抓着走道的护栏向下看去,兴奋的吹了声口哨,“哈,哪也没有这里热闹,看,那个光头的战士是前一段时间才被通缉的家伙,要是对方砍了他的脑袋,绝对可以大赚一笔不过……看来要被砍脑袋的可能是他自己了。”
罗本一惊,立刻转头望去,却见那手持巨斧的光头战士怒吼着,那柄看起来分量及其沉重的巨斧已经迎头劈下,那个赤着上身,腿脚还套着骑士铠甲的家伙躲闪不过,只好举盾防御,却被一斧子连人带盾拍在了地面上,当场喷出一口鲜血。没等爬起来,那柄巨斧已经再次凌空落下,骑士奋力再次举盾,结果,连盾牌带自己的脖子全部被一砍两段。
酒客们轰然叫好,声音震的罗本耳朵生疼,大把大把的钱币向着那个光头战士丢了过去,却见那个光头战士吐了口口水,也不理地上的钱币,扛着巨斧就向一边走去。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立刻,在边上酒桌边上跑出了四个侏儒来,两个撑着袋子,两个迅速在地上捡起钱币来,捡到那个被砍了脑袋的骑士身边。还顺便把沾血的钱币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才丢进袋子。
罗本看的脸色发白。“蒙多大人……”
“嘘……”蒙多猛的回过头来。“你刚才说什么?”
罗本惊觉,这种地方可不是战神该出现的地方,压低声音说道:“那个拿斧子的,是通缉犯吗?为什么在这杀人?”
蒙多一笑,“第一,这地方的通缉犯一抓一把。你现在丢枚钱币下去,在它落地之前,砸中的通缉犯赏金足够在城中心买一栋大房子,第二……这本来就是斗场。有人被杀是很正常的事,好了,我们下去吧!不要在这看着!”
在上层走道上,有五六处通向下方的楼梯,蒙多迈着大步,一点不犹豫的走了下去,罗本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中满怀不安的跟着。
“两位,喝点什么?”
楼梯下紧挨着一个长长的酒台,后面十几个侍者却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穿戴整齐,连头发都梳理的油光水滑,看起来就好像显贵府上受过训练的专业侍者一样。
“朗姆酒。”蒙多将一把金币拍在了酒台上。
那侍者看了看这一大把金币,客气的说道:“这位先生,朗姆酒不必这么多钱。”
这时,旁边的一个侍者慌忙走了过来,直接将说话的这个侍者粗暴的推开,对蒙多露出了笑脸,“抱歉,先生,他是新来,不懂规矩,还是老样子对吗?”
蒙多哼哼一声,“当然,给我找个合适的位置,今天我有朋友过来,我还要和他聊天。”
“当然,一定选一个最好的位置。”这个侍者谄媚的笑着,随手将酒台上的金币全部滑进了钱匣子,然后立刻对刚才那个被退走的侍者黑着脸说了几句什么,那个侍者连连点头,立刻从酒台里走了出来。
“两位请跟我来。”这个年轻的侍者拿出了最恭敬的笑容,引着罗本和蒙多走进了酒桌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