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道脸色铁青的站在天道峰的一处塔楼之上从这里可以眺望整座天道山的风景只不过这个时候还要等两个时辰才会天亮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尽管在月光的照耀下这些黑影显示的十分有层次但是在沒有符阵保护的塔楼之上嗖嗖的冬季冷风足以破坏这空旷苍凉的夜景
玉天道那一头黑白交杂的长发在冷风中來回的飘转丹凤眼中不时闪过的冷光比这山里的夜风还要让人心悸塔楼上十分安静但是冷不丁的冒出了几声脚步声玉天道眉头微微一皱身子往后斜了斜相比较于正常人在这完全黑暗的塔楼中灰袍中年人走的相当稳当
“那本书找到了沒”灰袍中年人还有最后的几级台阶要上但是玉天道的声音已经迫不及待的飘了进來身子微微一矮紧闭着的双眼眼皮跳动中年人声音不是很大的回到:“回禀主人属下无能”
玉天道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了起來灰袍中年人赶紧踏上了最后几级台阶弓着身子來到了塔楼顶部“书沒拿到人总该杀了吧”玉天道恨意不减的问道灰袍中年人干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的回到:“属下无能”
“怎么回事”玉天道并沒有发怒而是沉声问道跪在那里的中年人本來已经准备好接受雷霆震怒了却是被玉天道这么一问顿时一脸的错愕要知道玉天道向來都是只要结果不问过程的今天竟然能压住怒火问问过程很明显他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灰袍中年人不敢耽搁如实回到:“福伯身边有牵扯的都是小小姐院里的人属下已经详细查过他们并不知晓福伯的真实身份而唯一有可疑的就是凌风为首的道宗那伙人”
“又是他”玉天道眉头一皱灰袍中年人点了点头眼睛稍稍一横玉天道语气逐渐平淡的道:“既然知道是他你为什么不查一查”“属下不敢”灰袍中年人躬了躬身子急忙低下了头
“不敢”玉天道扬了扬嘴角神色一下子又冷酷了起來灰袍中年人低着身子沙哑着嗓子说道:“属下不是不敢查他而是因为他跟剑圣在一起”
“柳白他还真是不遗余力啊”玉天道脸带嘲弄的笑了起來“主人属下是來请示要不要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所有可能跟福伯有接触的人”“不用了暗地里查查”玉天道摆了摆衣袖转过了身去“属下知道了”灰袍中年人松了口气看玉天道沒有别的吩咐悄悄的退了回去顺着台阶离开了
灰袍中年人走了许久玉天道依然站在塔楼之上越发强劲的冷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十分凌乱那张平日里慈祥无比的面庞此时是那么的冷酷一丝嘲弄挂在嘴角处悠悠长叹一声玉天道似笑非笑的看着外面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柳兄现在才弥补不觉得迟了点么”
呵呵呵呵一连串的笑声从那黑色的塔楼上飘了出來正在渐渐远去的灰袍中年人缩了缩脖子然后加快了脚步
“人呢”玉宛如呆呆的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之前被凌风无意的一句话刺中的她赌气跑了开來在回來的时候凌风他们已经不见人了跟在身后的忠伯咳嗽了一声慢吞吞的回到:“好像是跟别人走了”
“跟谁走了”玉宛如接着问道忠伯又咳嗽了几声半睁的眼睛懒洋洋的看了看四周缓了半天才回到:“那姑娘好像之前來过还跟凌公子打过架”
“柳慧慧怎么会是他忠伯你去找福伯问问他柳慧慧住在哪里”玉宛如鼓着腮帮子气哼哼的说道“小姐这么晚了福伯只怕早就睡了我还是去管事那里问问吧”忠伯回了一句然后迈着十分之慢的步子走了出去
“算了等你问道都是明年了明天我自己去问”玉宛如甩了一下衣袖恼怒的蹬着脚后跟离开了忠伯低了低头那沧桑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柳白院内柳慧慧贴着墙根一步一步的往柴房摸索着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因为朝向不同柳慧慧要从东客房过來以此要穿过东厢房正房西厢房西客房为了不吵醒睡在里面的人柳慧慧走的很慢撅着屁股半天挪一步
这样的走法却是很隐秘但是屋外天寒地冻的等柳慧慧走到柴房跟前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冻僵了搓了搓自己红肿的双手柳慧慧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根指头粗的竹筒这东西在江洋大盗跟采花贼的手里十分常见乃是药性极强的迷香就算是修为有成的大修行者要不是事先有准备的话也一定是一迷一个准
心里不停的腹诽着凌风柳慧慧倚在单薄的柴门旁边听了一会儿直到确认屋内的凌风已经睡下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将那竹筒从柴房的门缝里塞了进來
凌风其实并沒睡熟倒不是他有心要防着什么在柳白这里还能怕索命鬼又來么凌风只是还在想自己的不死之身所以柳慧慧摸到柴房这边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此时的他就趴在柴垛上眼睁睁的看着那竹筒在月光的照耀下塞了进來
柳慧慧的气息凌风是十分熟悉的因为她总是对凌风表现出敌意只是相比较于使大剑的彪悍柳慧慧用迷香这种手段凌风实在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心神微微一动凌风轻而易举的就将自己的感官闭了起來心跳瞬间降低到了最低的频率直到那竹筒里飘出紫色的烟雾凌风这才一翻身平躺了下去然后闭上眼睛装的就像睡熟了一般
柳慧慧并不是第一次使用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