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地确切的说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骑马只需半个时辰。马车大半个时辰。但就是这点时间。对于凌风來说却是无比的漫长。
也许是凌风很少露出这种表情。小狐狸也乖巧的再沒有打扰他。所有人翘首以盼。等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官道上开始徐徐的冒出几匹马來。马上的人看不太清楚。但是举着的旗帜却是一目了然。
“到了。”
凌风整了整衣冠。率先跑了出來。往前走了几步之后。猛地撩起了长袍。然后隔着马车还有一段距离。双膝一跪。直接候在了地上.
赶马车的是凌霸天的人。虽说凌风沒有见过。但是这些人全都认得凌风。眼见得自家少主跪在了地上。马车很快也停了下來。车夫向着车内言语了几声。随后车窗就被拉了开來。凌风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阿狸见状急忙跑过去跟着跪了下來。苏小柒跟玉宛如眼看的小狐狸如此。自己也是跟了过來。一时间四个人跪成了一排。
“儿恭候母亲。”
凌风冲着马车就是一个大拜。如此隆重的礼节让马车夫无所适从。只听得一阵急促的吩咐。车夫急忙跳下了马车。然后将车上的一位妇人迎了下來。美=目顾盼。玉脸无暇。年近半百的花雨蝶仿佛还是三十岁出头的少妇。美的让人不敢直视。那双漂亮的眼睛中。含=着满满的泪珠。只是张口喊了一声“风儿”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快起來快起來。”
花雨蝶淌着泪水。手指微颤的抓=住了凌风的肩膀。曾今何时那个只会用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襁褓小儿。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作为母亲。沒有什么能比看到儿子有出息更自豪的事情。凌风伸手握住了花雨蝶的手指。血脉相连的亲情在肌肤相碰的那一刻彻底爆发。这两年。凌风经历了生离死别。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但他从來沒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支。只有在母亲面前。他才第一次放松了下來。
“娘。你还好么。”
凌风跪在地上。双眼紧紧地盯着花雨蝶。容貌依旧是凌风记忆中的那样美丽。但不同的是。乌黑的秀发已经多了几丝斑白。在那不施粉黛的眼角。细细的纹络还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花雨蝶使劲点了点头。摸着凌风的脸颊道:“娘一切都好。只是你这两年受苦了。”
凌风咧嘴一笑。抓着花雨蝶道:“儿不幸苦。儿还找了媳妇。”
说着凌风看了看身旁的三女。花雨蝶这才注意到凌风身旁还跪着三名女子。细细一瞧。花雨蝶不禁微微撅起了嘴角。这三名女子。任何一个都是美的不可方物。儿子能够同时收拢他们。这其中的能耐着实让她自豪。
小狐狸眼看着凌风于花雨蝶的亲热。不由得鼻头一酸。眼泪登时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掉了下來。她长这么大。已经不记得母亲原來是什么样子。亲情对于她來说。就像是父亲每天早晨的拜访。成定式却无牵挂。
苏小柒自小在长生教长大。她根本不晓得父母是什么。虽然脸上沒有哭出來。但是苏小柒的心中却是一种无言的痛苦。玉宛如不如小狐狸率真。也不如苏小柒那么傲然。她虽然有着母亲的记忆。但那些记忆充斥着的却都是不美好。但是凌风于花雨蝶。却让她发自内心的羡慕。四个人有哭有笑。一时间竟然停滞不前。足足在这里耽搁了将近一个时辰。
经历过重逢的欣喜于激动。花雨蝶的情绪也稳定了下來。凌风知道母亲一定有许多话迫不及待的要跟自己说。于是就将小狐狸他们安排到了另一辆马车里。宽敞舒适的车厢里就坐着花雨蝶。凌风如同小时候一般依偎在花雨蝶的怀中。闻着母亲身上的香味。思绪不由得飘往了童年。
凌风的童年充斥着羞辱于谩骂。由于他生于凌家。又是独子。所以凌家的家产毫无疑问的将属于他。大娘并不甘心花雨蝶这个來历不明的女子生下的儿子占据家产。明里暗里的会说一些闲话。这就使得凌风的大姐凌蕾从小就不待见凌风。
再加上后來凌风洗礼确定了废柴之身。整个多隆郡都把他当笑话看。那时候的凌风只要出现在街面上就会引來他人的耻笑。但是在家中。他永远都是花雨蝶的掌心宝。即使凌风生下來就是个普通人。花雨蝶依然把他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疼爱着。
这是让凌风一直都无法忘却并且始终铭记于心的。在凌风的记忆中。母亲很是多才多艺。她会写诗。会作词。会弹琴。会给自己唱好听的歌谣。她会说各种各样的故事。不论故事的主角是英雄还是普通人。花雨蝶总能教给凌风最好的。所以尽管凌风是重生。但他却从來都沒有反感过这种知识灌输。甚至于是花雨蝶的影响。才使得那个冷傲无情的剑仙变作了如今的凌风。
花雨蝶一直在看着怀中的凌风。当初凌风离开的时候还未脱去少年的模样。现在的他已经是堂堂的八尺男儿。眉宇之间带上了霸气于男人的阳刚之气。但是在这小小的车厢里。不管他是拉雅国师。还是几千年前闻名天下的齐天大尊。在这里。他只是花雨蝶的心头肉。这一生唯一活着的支持。
“风儿。有些事我要告诉你。”
花雨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