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买一些制艺时文,读书破万卷,下笔才能如有神嘛。”
张原道:“读完这二十六卷,也差不多就到十月底了,告辞,届时县儒学再见。”
姚复站在书铺门前看着张原四人走远,冷笑连连,心头笃定,他原还担心张原会有什么诡计,诸如由张汝霖出面游说本县那些生员之类的,这个不可不防,所以他指使得力家仆关注张原和西张的动静,但张原只是闭门家中坐,也不知是不是在读书,今日倒是去会稽游园了,西张也一如往日,浑没把张原与他的赌约当作一回事——
所以姚复认定这赌约他是必胜了,但又觉得懊恼,心道:“当日怎么就和这么个黄口小儿赌上了,还立契存照,这小子现在才开始读八股,简直是戏耍我嘛,这些日子将请客送礼已花去了几十两银子,上次得的张大春讼银二十两全贴进去了还不够,前日去蕺山见那个文秀才还被那腐儒痛骂了一顿,真是气死我了,待这次赌局后,我要让那腐儒尝尝我的手段,我要让他家破人亡。”
今日见过了张原,姚复已不打算再拜访其他生员,五十四诸生只要有十九人不认可张原的制艺八股那就是他姚复赢,而这十九人姚复已都打点疏通好,赢是肯定赢,只可惜那些花出去的银子——
“张原小子,莫以为输了只是终生不参加科举,我姚复岂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姚复冷哼一声,坐上闽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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