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天王饮罢了酒,便踱步上了高台上來,对着全军将士说道:“常言道:‘阖棺定论,功过两分,’作为一山之主,我亦有几句话要讲,我梁山好汉,都以战死沙场为荣,王英死的却并不光彩,你们都晓得是祝彪杀了王英,实则是他将自己葬送,王英不但违背了宵禁的军令,还偷偷潜入郓城县中,公然调戏非礼祝彪的未过门妻子扈三娘,因此,才与祝彪起了冲突,一时失手,出了人命。。レ♠レ”说道这里,晁盖目光似电,横扫全场,声音高了三分,道:“王英违背宵禁,调戏兄弟之妻,按法律当辕门处斩,但既然已死,也按山寨之礼,也算顾眷他昔日对山寨之功,而祝彪错手杀人,理当以命抵命,但亦有苦衷,改判脊杖两百,当即行刑,其他书友正在看:。”
两边执法军士听令,立刻挥起手里的水火棍将祝彪推倒便左右轮番打上來。
下面梁山众军看得极为痛快,大呼用力,而那执法军士也愈发來劲,两边四把水火棍抡起來,当空呼呼作响,噼里啪啦地直打在祝彪的身上,站在台下的扈三娘看的心如刀割,不禁放声哭了出來,而在她身后的祝家亲兵更是一个个看不下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被梁山众军的欢呼刺激的各个咆哮连连,若不是祝龙、祝虎的极力约束,只怕也免不了刀斧相见。。
而此时的祝彪虽然被打的皮开肉绽,但却咬着牙,一声都不哼,那胸前的箭创此刻也发作了,鲜血混合着冷汗,将身下湿出一片血红來。
“住手。”宋江这个时候突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地喊过一声,众人都被宋江这突兀的一声惊呆了,那四个执法军士顿住了手,看向宋江,等着宋江的吩咐。
而此刻的宋江却朝着晁天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天王,手下留情啊。。”
晁盖本不愿看到祝彪受罚,故而才背过身去,此时听得宋江在这里叫停,便回过身來,看看宋江又在卖什么关子。
宋江一副爱惜将领的模样说道:“祝彪虽然杀人,但却也情有可原,于情于理,祝彪都不曾有错,何况祝彪兄弟身负重伤,若是这两百棍打下去,不将人打死,也要打残啊,看在祝彪于山寨立有战功,又忠心耿耿的份上,望天王能够开恩,免去责罚。”
扈三娘不明白着宋江究竟是唱的什么戏,但是既然他号召免去祝彪的责罚,这一点倒是正中她的下怀,扈三娘为了彪子少受点罪,当下也单膝跪地,高声请愿道:“请天王开恩呐。”
“请天王开恩,,。”祝家所有亲兵都拜倒在地,异口同声地恳求。
晁盖心里也想免去祝彪的责罚,于是yu擒故纵地说道:“军令如山,安有违背之意。”
宋江本來就是怕自己先前的行迹暴露,此番是故意來讨史进的欢喜,当下见场面讨喜,便继续做戏,声情并茂地道:“天王,我山寨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哥哥看在山寨长久之计上,能够饶恕祝彪,让他将息身体,再立功赎罪,若是着两百军棍难免,我宋江愿意代受。”
晁盖沒有言语,眼神沉重地落在了宋江的身上。
宋江看着晁盖看向自己,心里愈发忐忑起來,自己这最后一句不过是趁景之话,若是晁盖当真许了,那岂不是惨了,宋江不敢再去看晁盖,眸子随着心情一并沉了下來,着一刻时间虽短,但在宋江心里却漫长而煎熬。
就在晁盖故作犹豫的时候,扈三娘急切难耐,当下又高声请愿道:“祝彪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也愿意代受,还望天王成全。”
“我等都愿,望天王成全。”祝家亲兵们都一起高声呐喊道。
晁盖心里早就许了,但却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來说道:“军法岂是儿戏,焉能容你等朝令夕改,但考虑到祝彪有功在先,而又身负重伤,这一百军棍打下去,后果不容乐观,既然众人恳求了,我也给宋江诸位一个面子,但这两百军官不可免,行令官。”
“在。”
“你且将这余下的军棍给祝彪记下,待他伤好之后,继续当众行刑。”晁盖说罢,那行令官喏了一声便记下來带着执法军士都撤下了高台。
扈三娘看着祝彪免受了活罪,当下泪奔冲上台去,凑到了祝彪的身边,一番似水柔情,儿女之泪,此处不多累赘,且说晁盖与史进此番周旋,既保全了祝彪的性命,也让梁山众人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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