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烦劳他安置一场庆功酒席來,所需费用,史进都安排人员拨给。
史进刚刚安顿好这事,还未來的及再趴一会儿,外面的军士就报道:“扈三娘求见。”
“请。”史进说罢,扈三娘便进來了,一个出落大方的姑娘家此时身上却全是血迹斑斑,史进开口便关切地道:“你和祝彪的仇可曾报了。”
扈三娘听史进还将他俩的私事惦记在心上,又惊又喜,当下便嬉笑开颜地禀告道:“仇报了,就在我们清扫城中残留的官兵,还沒有來得及将城头上的官兵旗帜撤换下來,那厮就正好闯入城里來,被祝彪当面遇上,将他麾下的残兵杀败,将那厮生擒活捉过來,被我两个乱刀砍死,好生为我庄上百姓出了这口恶气报了这等冤仇。”
史进听得点点头,这等女将果然彪悍异常,非常人可以比拟,史进心里由此愈发对这扈三娘多了一分敬畏。
扈三娘话头一转这时候却说道:“大帅,宋江哥哥我找到了,安安稳稳送回來就好,若是眼下沒有什么事,我还得回郓城县去帮祝彪收拾局面。”
史进当下赶紧站起來,惊道:“公明哥哥何在,沒事吧。”
“我是在半路上遇上戴宗兄弟,他带我们去的,宋大哥也吃了一箭,眼下他们就在外面。”扈三娘说道。
“啊,。”史进惊得鞋也顾不得穿,赶紧奔出來,一瞧,却见宋江和戴宗被绑着立在外面,宋江的衣甲都不知所踪,只穿着单衣站在这晨光中。
史进看在眼里惊得一时间做声不得,两行清泪已经滚出眼角,而宋江此刻看着史进却扑通跪了下來,将史进吓得赶紧上來对着跪倒。
“哥哥,这……你这是作甚,。”史进惊地说罢,立刻转过头朝着四下里的军士怒喝道:“是谁敢这般无礼。”
“休要这怪他们,是我要他们绑我來的。”宋江有些哽咽地说道。
“哥哥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史进赶紧抽出随身的尖刀來,将宋江和戴宗两人身上的麻绳亲手隔断,扶住宋江的臂膀要扶他起來,宋江却不肯。
宋江说道:“败军之将,安有脸站在这里……”说着便将脸垂在一边满是丧气地说道:“罪臣宋江一意孤行,断送了多少兄弟,本來该战死沙场以赎此罪。”
“哥哥休要这般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这又是何苦。”史进看着宋江满目疮痍的狼狈,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当初兄弟劝我,我却置若罔闻,固执己见,才落得如此下场。”宋江叹了口气道:“这如何不怪我,今ri,宋江跪在这里,听从大帅责罚。”
“哥哥休要折煞了兄弟,快快起來。”说罢,史进将宋江勉强扶起來,赶忙请了戴宗一同进到大帐里來,一面回头吩咐魁二去请了栾廷玉來,与宋江医治箭伤。
此时,众人才发现,两人的伤口都在肩甲,只不过左右不一罢了,史进的伤势轻,而宋江经过那老人的草药已经止住了血,但是伤口却很深,那箭头上的倒刺硬生生地扯出一大片血肉來,将伤势愈发加重了。
栾廷玉及时到了,史进扶了宋江躺下,解开那粗布包扎的伤口,只见伤处已经有些化了脓,栾廷玉刚下拿出那疗效不错的枪棒药來,处理了伤口便将药粉抹上,就在栾廷玉给宋江包扎伤口的时候,史进已经从戴宗口里将之前发生的种种都说了。
史进听在心里,心里不是个滋味,当初不该这般轻易说出來的攻城的事,这事与其说是宋江固执自讨苦吃,倒不如说是史进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