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來.张着灯这么一看.嚯.好家伙.果然是一个密道.这密道约莫着也有一丈深.边壁上立着一架梯子.可供人上下.时迁小心翼翼地下到这密道里來.掌灯往过去.只见这密道斜坡向下.越走越深.尽头不知去向.这里靠近城边.估摸着必然是通向城外的.方才听那时文彬说.在城外桃花林备有车马.想必.就是那里了.
时迁想到这里.突然听得外面乱哄哄地似有厮杀声.时迁心想必然是魁二那边吃紧.生怕他这徒弟有个什么闪失.赶紧便从洞口里出來.随手从地上撤了那红底金丝牡丹肚兜在手.穿过离间房的门回到三清宫里來.先上前一把扯住那倒在血泊里的时文彬.咔嚓一声将他的头颅割下來.用那肚兜一包.大小正好.时迁看在眼里.心道愈发想笑.故意从尤一道长的尸体上跨过去.不知道这牛鼻子老道若是阴间有知.会不会被这一举气的七窍冒烟.
时迁笑着将那人头绑在了自己的腰后.便从三清宫的侧面偷偷往外望了一眼.只见外面散布着几十个官兵.一个个手里拽着刀.仰着头四下紧张地张望.但时不时地却依旧有官兵倒下.时迁晓得这必然是魁二沒有得手.不得已才和他们躲猫猫放暗箭.时迁看着还不断有人从外面进來.心知如此是救不出那些兄弟的.当下便折回到离间房里來.从后门出去.恰好撞上一个道士打着灯笼经过.瞧见时迁惊声叫起來.时迁手快.一个起落便将那道士杀在地上.时迁四下一看.并沒有什么人.便赶紧一个起落上了墙头.沿着墙壁猫腰而走.这健步如飞之下.不需多时便到了那看押牢房的正对面.这边与那边相对.也有一个耳房.上面挂一个横匾.依旧是时文彬所提的字“了世斋”.这里原先是尤一道长下棋喝茶之地.自从那时文彬搬进來就成了一个临时衙门.
时迁从围墙上下來.见这房后的小道上漆黑一片.便放大了胆子往过走.却不想在半路眼尖地看到了两具尸首.时迁眼尖从那衣着上.勉强辨认得出是官府的人.当下心想一定是魁二的手笔了.果然.时迁见那屋后的窗棂开着.便也从那窗里轻轻跃了进去.果然魁二正在这里.两人会在一处.倒不着急了.原來魁二与时迁分头行动之后.便直奔那监押的耳房去.却不想这房前房后都有官兵.悄然杀了几个.來不及处理尸首.一下子惊动了不少官兵.魁二用声东击西的策略将官兵引开.却不想反倒是招惹來越多官兵.眼看着人越來越多.就越不好下手了.魁二在暗杀几人以示威慑之后.便绕到这对面來.想就此四下里放起火來将官兵彻底扰乱.而这想法却正好与时迁如出一辙.
当下两人即刻商量好了计策.便分头行动开來.
此时.涌到后院里的官兵也有五十多人.一个个都四下看着四面的房檐.手里紧紧地握着朴刀.更有人带來了弓箭.开弓搭箭.可就是不见贼人出來.方才悄无声息中杀了不少人.眼下却沒了动静.这愈发让众人觉得诡异而胆寒.而此时.探报军情的赵德恰好回來.带着五六个差役.灰眉土脸.刚从城里快马逃回來.原來.李应带着祝家三杰和扈三娘从南门杀进來.将那些在偏将统领之下的官兵杀了一个措手不及.由此连番惨败.那使枪的偏将最后也被祝彪一枪刺死马下.就此绿林军的反扑开始.官兵变得落荒而逃.那边孙立带着兵马在李应的接应下也长驱直入.两伙兵马迅速收割着城中残余官兵的生命.就连那衙门都已经被祝龙占据.也正是为此.这赵德见官兵大势已去.才惊慌失措地冲进了道观里來.本想着将这极重要的战事禀告.却不想进了后院里來.却遇上了这么颇为混乱的场面.一时间.整颗心都沉坠坠地.像是落尽了无尽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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