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脚程麻利的神行太保戴宗和少部分人看势不妙开溜出來喽啰及时闪出屋來逃过一劫。其余等人都在这淡淡的幽香之中到底不起。感觉着力量一点点在身体中流失。眼皮越來越沉。最后完全失去意识。
戴宗和众多喽啰逃出那些临街的店铺來。慌乱的神色还沒有从他们惊诧的脸上褪去。只见早就有一对兵马飞驰到了面前。为首打着一杆大旗。上面大书一个廉字。当先一个大将驰马在前。挥刀而來。而在他身后跟着不少提着大刀的官兵。清一色得都骑着枣色的战马。都挥刀上來。将那些喽啰冲杀的东倒西歪。大刀之下。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戴宗看着大势已去。赶紧将神行马甲从贴身的包袱里取出來。趁乱躲在角落里绑在双腿上。慌慌张张地将两道写满符文的符贴在马甲上。当下做法祭起神行大法。两条飞毛腿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由他心念所控而一闪即至。其速度之快。在白日里空留素影。而在这黑天半夜。更是让人难以看清。戴宗一面驾驭此法。一面仗刀而行。沿途当道官兵一并杀掉。迅疾之时快似狂风。那些奔驰战马一时间也追之不上。在加上在城里街头巷尾。弯來拐去。那些战马远不及那条双腿灵活。
戴宗眼下慌不择路。只是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官兵。慌乱的戴宗在这黑夜里不辨东西。更别说知道出去的路了。他对郓城县可以说根本不熟。加上他之前來郓城县接宋江的老爹那一次。也就是寥寥三次不到。而所到之处都局限的很。眼下三更半夜。戴宗只有逮着沒有官兵的方向走。在这错综的街巷里绕來绕去。后來。戴宗连自己都绕进去了。完全不晓得自己身在何方。休说出了城去。就是想要回到原來的地方都难。
戴宗咬咬牙。心想事已如此。不如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藏了身。到时候。在伺机出去。再说。梁山不会就此罢休的。必然还有一战。心里想到这里。便打定了主意。意念操纵着神行马甲慢慢放缓。开始粗略打量着自己的所在。只见眼下走的是一条黑漆漆的巷子。巷子约莫恰好过不得马车。道路上嵌着大小不一的石块。在石块的缝隙间可以感觉得出有杂草长出來。而这巷子左右是一人高。用黄泥巴垒砌的土墙。显然这一代都不是什么有钱人的府邸。
就在戴宗慢慢放慢这迅疾的脚步。想要尽量控制好自己的脚步声的时候。突然一不留神却被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跤。
“哎呦。”“诶呦。”
戴宗跌跌撞撞地站稳了之后。立刻站住回过身來。看着方才走过的地方。在那片黄泥墙下的暗黑里。方才那一刻也传出了一身吃痛的呻吟。
“谁。。”戴宗试探地问了一声。他觉得讨吃要饭的不会挑这么一个不遮风不蔽雨的地方來安息。何况兵荒马乱的。都跑到土地庙去了。而就眼下这等情形來看。能够藏身在这暗处的。保不准就是梁山幸存的兄弟。戴宗将刀紧紧操在手里。大着胆子走近几步。声音比方才高了一分。说道:“哪位兄弟在哪里。”
“戴宗。。”暗中有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來。乍得一听这声音甚是飘渺无力。
“大哥。。”戴宗似乎听出了这人的声音。心里一慌。赶紧上前來。果然这人正是宋江。斜躺在墙根底下。此时正缓缓地喘着粗气。将冷夜的空气吸进去。口鼻呼出微微热气來。原來宋江自从被马掀了下來之后。再加上臂膀上的箭伤。受不住苦痛的折磨和极度的惊恐就此昏了过去。却不想被戴宗这路过重重地绊到了伤处。一时间痛醒过來。
“大哥你怎地在这里。”戴宗有些诧异。赶忙上來将宋江扶起來。
宋江躺在地上久了。寒气入身。侵入血脉。如此一动全身不禁发酸发痛。宋江经不住咳嗽起來。宋江由戴宗扶着勉强站起身來。一手扶住土墙这才算是站稳而來身子。宋江叹了一口气。道:“那厮们诡计多端。中了埋伏。”寥寥数语。宋江不愿多谈。叹息了一声。却叹了一声却抬起头來问戴宗道:“兄弟。你不会是也……”
戴宗低下些头來。好在夜色黑暗挡住了他脸上的潮红。戴宗开口说道:“那些狗日的不知道从哪里抬出了些稀奇古怪的机关來。几尽全军覆沒。也不知道史大帅他们逃得出去否。若是有幸活下來。说不得还能來救一救咱们。”
“史进來了。”宋江虚弱的声音中多了一分惊诧。
“咱们进來之后。他便带着所有人马都來了。”戴宗说道这里。左右一看这巷子也不晓得通向哪里。当下忽然生出一种警觉來。便说道:“大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这附近可有什么安全的地方。我先带你去。”
宋江也点点头。四下一看。说道:“这似乎是二黄巷子。咱们往前面去。胡老爹的院子在这里。寻常与我爹宋太公关系最好。眼下生死要紧之时。别人不敢纳我们。我想他必然不会拒我于门外。走。扶我去那看看。”
戴宗当下俯下些身子。将宋江轻轻驮在身上。轻悄悄地背着往前走了半条街。到了一个柴门口。宋江叫停。戴宗便左右看看。这周围沒有什么情况。当下便立刻拍拍门。敲了三番。却不见有人來开门。
宋江又不敢叫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