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呼延灼自从折了彭圯。半道失去了凌振。便转而与长安中的守军接头会面。两处兵马会在一处。每日都把马军摆开來在咸阳城边搦战。可是。不论呼延灼怎地叫阵。城里的人都不答应。这一龟缩便是数日。与之前风风火火攻城略地的风格截然不同。这让呼延灼心里沒底。让那长安的太守更是有些惶恐。总觉得绿林军一点动静都沒有实在是诡异之极的事情。胡思乱猜。各种阴谋和流言也在长安城里疯长起來。版本一个比一个神乎其神。一个比一个危言耸听。但不管怎地。呼延灼和太守一样有些耐不住了。带着手下的禁军打了一波城。可是。却不想城里早有防备。乱箭滚木打将下來。还不等那些禁军过了护城河边被打了个七零八落。最后损兵千余。还是不得不撤兵。
后來。白日里强攻。日落后夜袭。也隔三差五有那么几回。可是却不想每次都沒摸着城边就被打的惨痛。几番攻打不下。呼延灼像是老虎吃刺猬一样。怎地都下不了嘴。沒得法子只得散开耳目四下里打听绿林军的动静。听得回报说几日连番又车马來往。呼延灼当下便生了疑心。晓得绿林军只怕是要有所动作了。
在呼延灼散布岗哨的时候。绿林军也广布探马暗哨。同时关起门來叫凌振制造了诸般火炮。以便他日对敌。此外。在徐宁的教导下。很快便有五千兵马学会了使用钩镰枪。
就在万事俱备的时候。史进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才浅见。现有一道‘东风’在心。不知合众位的心意否。”
吴用便道:“愿闻其略。”
史进说道:“明日出战。咱们不出骑兵。众将领带着麾下兵马都做步战。孙子兵法云:‘利于山林沮泽’。我等带着步军出城。分作十队诱敌。但见军马冲锋掩杀过來。咱们便都往那芦苇荆棘林中乱走。此外将钩镰枪军士埋伏在那草林之中。每十个会使钩镰枪的军士中。配合十个挠钩手。但见对方的连环马到。一搅钩翻战马。便用挠钩搭将过去捉了骑兵。平川窄路也如此埋伏。诸位意下如何。”
吴学究点点头说道:“正应如此藏兵捉将。我看可行。”
徐宁这时候也开口说道:“钩镰枪中配合挠钩手。远近适宜。正是此法。”
史进当日分拨十队步军人马。雷横指挥两队。林冲指挥两队。杨志指挥两队。武松指挥两队。谢千秋指挥两队。这十队步军先行下山诱引敌军。凌振专门负责火炮。此外叫徐宁、汤隆负责调度钩镰枪军士。中军史进、吴用总制军马指挥号令。其余将领则各守城头。
史进分拨已定。是夜三更。恰好东风大作。乌云蔽月。史进先差徐宁、汤隆两人带着钩镰枪军士五千人。从背离呼延灼大营的一边城门悄悄出城。分头在四下里埋伏已定。四更时候。又差十队步军出城。凌振随后也用特制的马车载着风火炮架。搁上火炮。行动灵活自如。也随后出了城來。在预定的高丘上埋伏好了。
等各方面埋伏好了。也差不多到了五更时分。史进带着中军兵马出了城來。在呼延灼营寨的对面扎住阵脚。擂鼓呐喊摇旗。
此刻的呼延灼正在中军帐内。全军官兵正要造饭。突然听得对垒叫阵。都不由地吃了一惊。探报这时候飞马而回。报到呼延灼的帐下。呼延灼当即传令便差先锋韩滔先來出哨。随即号令军士披挂上连环甲马。呼延灼也全身披挂。骑了踢雪乌骓马。提着双鞭。驱动军马杀奔出來。
两军各自杀住阵脚。呼延灼遥遥望见史进引着许多人马。与先前也沒甚差别。当下不禁心疑。可是。既然史进敢出來了。那这机会不容错过。即便是有什么法子。只怕在这马上也不是连环甲马的对手。当下呼延灼教摆开马军。不论是攻防。好歹都有个准备。
这时候。先锋韩滔驰马过來。与呼延灼禀告道:“正南方杀过來一队步军來。目前还不知有多少人马。”
呼延灼一听。笑了一下说道:“怎地这史进想了数日的法子就是这个不成。休管他多少。只顾指挥连环马冲将去。先杀他个片甲不留再说。”韩滔得令。当下引着五百马军飞哨出去。可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得东南方向上又是一阵喊杀。一队兵马打起绿林的九龙朝天的大旗。冲杀起來。
韩滔欲分兵去杀。可就在他还沒有來得及下令的时候。突然西南方向上又拥起一队旗号。呐喊之声犹如滚雷。韩滔看在眼里。当下沒了主意。再度引军回到阵前。对呼延灼道:“南边埋伏了三路贼军都是打着绿林的旗号。”
呼延灼沉思一下。说道:“这厮有些时候不出來厮杀。今日必有计策。”说言未了。只听得北边一声炮响。呼延灼浑身随之一惊。顿时一拍大腿跳起來骂道:“这炮必是凌振从了那贼。听那绿林号令才施放的。”就在呼延灼这句话沒有说完。南边也爆发出一阵赶似一阵的喊杀声。呼延灼往那边一望。北边又起了三队旗号。
呼延灼眼看着贼人从四面八方犹如潮水一般朝着这边杀过來。当下便对韩滔道:“此必是贼人奸计。想要依此來乱我军心。好在这里围杀我等。却不知咱这连环马的厉害。我和你把人马分为两路:我去杀北边人马。你去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