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影静默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天意。听前辈方才的话。莫非您认识我们大帅。敢问前辈姓名。”
那人哼地笑了一下。说道:“带我去见你们大帅。他自然晓得我是谁。”
“这……”那瞬影虽然还是不晓得这人究竟是敌有友。但是心里有件事压在心底。急不可耐。当下扑通一声跪下。道:“前辈。大帅有难。请您想办法出城带消息与他。。朱安已死。江中夏诈降。”
“哦。”那人这时候沒有再摆架子。将他扶起來。说道:“这究竟是怎地一回事。”
那瞬影将从进城之后的事情大概地与那人说了一遍。那人听了。捏着下巴说道:“只怕來不及了。这城里守得固若金汤。休说你我混出去。就是鸟也飞不出去。五步一防。十步一岗。城头上弓箭就有一千张。箭羽十万支。”
“那……那怎地办。就是死。也得试试。”
“白白送死。还不如另想办法。”那人这话说的很是认真。完全沒有了方才的那种傲气。眉头微微锁起來。脑海里已经开始思索着出城的办法。
那瞬影并不知道那人心里的打算。只当是那人不肯出力。在心里一想。也难怪。非亲非故。人家也犯不着为绿林卖命。当下咬咬牙说道:“就算是鸟飞不出去。我拼尽最后一滴血也得将情报送出去。不然到时候大帅带着兄弟们进城。必然遭到这江中夏的算计。前辈也说了。江中夏部下多箭羽。到时候必然是死伤惨重。不行。。这一趟。我得去。”那瞬影说道这里。便将地上的装备拾起來。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装。
“慢着。”那人拦住了瞬影。说道:“你方才不是说。还有两个兄弟也逃出來了么。”
经那人一提醒。瞬影猛然想起了一地方。。万字酒楼。原來【绝】组织每到一处执行暗杀任务。除了集中地之外。提前都会另寻一处地方。一旦意外发生。诸如像现在这般兵马分散之后。就到那里去聚首。方才这瞬影一心急着想送情报的事。却险些忘了这一茬。当下那瞬影告诉那人道:“前辈。麻烦你替我去万字酒楼走一遭。我的兄弟们会在那里的二楼横梁上等着。你到了那里。只要说‘千丝万缕。五色斑斓’这道暗语即可。带他们回这里來。我们再做商议。”
“好说。”那人爽快地答应了。当下取了一件外衣。回头吩咐瞬影好生休息。便大步出门而去了。
那人到了瞬影所言的万字酒楼。这酒楼在咸阳城的西南角上。位置很是偏僻。因为咸阳被围。这里愈发沒有什么客人。店主人也不晓得怎地想的。索性将这酒店关了张。那人在门前停了半刻。一看前门关了个严实。进不去。当下便寻到后门上來。这后门是两人多高的木门。那人往后退了两步。猛地迎着那土墙跑过去。两脚连环踢着墙面。双手一攀。便将身子挂在了墙头上。虽然动作总归是有些不利索。但是。索性也是翻过了墙头來。从后院里进到酒楼里。沒有静静悄悄沒有半个人影。当下那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來。依旧是死一般的安静。
那人胸中踢着一口气。脚下放得很轻。走到了那二楼的中间。四下里一看。不论是角落还是横梁上都看不到什么人影。当下心里有些半信半疑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地吟道:“千丝万缕。五色斑斓。”
那人这一句刚刚说完。就觉得自己后脖颈上一片冰凉。不必回头也晓得。这是刀刃的温度。那人不惊反冷笑道:“绿林的兄弟。都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你是谁。这方才那两句。你是从何处听说的。”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
“我是谁不重要。要紧的是。你的兄弟。肩头吃了官兵一箭。现在重伤來不得了。托我给你们两带个话。要两位移步相聚。”那人也不顾那刀刃。自然的不能再自然地转过身來一看。果然背后站着一个人。粗布褐衣的汉子的袖子里刺出了一支袖剑。与他见过的那两支是一模一样。
那粗布褐衣的瞬影听了。还沒有收回袖剑來的意思。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那人的脸面。而这时候。另一个也从房梁上无声无息地落下來。站在那人的身侧问道:“口述无凭。何以为证。”
“你们自己去我家里一看便知。”那人说道。
“你是官府的人是不是。”那粗布褐衣的瞬影低声呵斥道:“想好了再说。只能说一次。敢说一句假话。我就让你现在立刻死个透。”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现在时间紧迫。到时候耽误了时间。史进若是中了江中夏的圈套。可休要來怨我。”那人说道:“哼。我若是想杀你们。还用引你们出去。不信。咱们试试手。你们这些人。腿脚倒是利索。但凭现在的功夫杀我。还嫩了点。你们让我死一次的时间。我能让你死两次。”说着。江中夏双臂不知道怎地一抖。立刻便有两只匕首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那两个瞬影一瞧。顿时心生警觉。当下将双臂中的袖剑都刺了出來。一对袖剑朝着那人的要害刺了过來。那人当下便将两手中的匕首挥动起來。准确无误地将那两个瞬影手里的袖剑都挡了下來。在两个瞬影还沒有看清对方的手法。而在下一个瞬时便将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