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道:“杨兄有这般的谋略如何还担心这沿途的山匪路霸以小弟來看有这等法子在杨兄心中杨兄不必再忧虑了”
杨志笑了笑瞧着索超道:“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洒家也是个粗人耍耍把戏还行更算不得什么智者唯独担心百密一疏辜负了恩相的美意”
索超道:“不必多愁不必多愁來今日权且喝酒”两人说道着便举杯共饮起來
可就在两人在索超后厅里吃酒的时候后厅的窗外却有一双特鬼精的耳朵这人是索超家的小厮方才给索超取了坛好酒送上去在离开时隐隐约约听到了那三个敏感的词汇就这样那小厮便猫在了后厅的窗外将索超和杨志的谈话听了个**不离十等到索超与杨志吃的醉了索超欲留杨志在府中过夜可是杨志因为明日要早朝面见梁中书去讨了文书便要安排生辰纲上路于是不敢留宿索超当下也不强留于是派了一顶轿子送了那杨志回去
而在这轿夫之中方才那偷听的小厮也乘机混杂在其中出了索超的府里來大名府的夜市依旧热闹來來往往亦属串流不惜就是在这般的杂乱的人流遮掩下这小厮悄无声息地穿过了灯红酒绿的几天街道最后拐进了一条无人注意的小巷里來
在那巷子里头通向的一间年久失修的破宅子大门上头点着两盏已经褪色变形的灯笼那小厮左右看看沒有什么闲人在旁边便将手从袖筒里伸出來敲了敲那锈迹斑斑的大门
当当当三个一组一次一顿
这敲门声刚刚落定便见霍拉一声门闩转动的声音落定接着一切便又归于寂静那小厮此刻伸手触及那凉冰冰的门扇缓缓地推了开來这院落里头杂草遍地院里沒有一个人影只有那破落的屋舍里隐隐可以透出昏黄的光來从着外面瞧着怎么都觉得像是病怏怏的模样那小厮一步一步往那屋舍走去在那门上又敲了敲里面有个略显疲惫的声音道:“进來吧苍狗”
那个小厮闻言立刻推门而入朝着那个枯坐在圆桌上寂落的一个背影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道:“舵主苍狗带來了新消息”
那个中年汉子抬起了头一双睡眼顿时闪出了摄人的光彩來道:“说”
那苍狗上前附在了舵主的耳边将杨志对索超所说的话语一五一十地都说了一遍听得那舵主心花怒放
舵主将苍狗说的东西一五一十地记在了心底里便立刻简要地写了一个信件装在麻雀的腿脚上向青州总舵去传信接着他在这里的信息打探人物就此结束了安排了几个手下继续留在了大名府里蹲点查看以防消息有变一面点起了人马收拾东西以防夜长梦多一个舵口的大多数人马都要在明天大早离开大名府
【索府】
第二日的阳光还沒有散开一贯早起的索超并沒有因为前一夜的酒醉而睡到日上三竿,依旧是早早地起了床來一出门來索超遇上了早已等在门外的老管家那老管家瞧见了,赶紧迎了上來,微微地皱着眉头上前报告道:“老爷有件事老奴要报与您知道”
索超点点头一面扣住袖口的纽扣一面看着老管家说道:“你说”
老管家说道:“昨夜老爷差人抬了轿子送杨老爷回去可是有个刚來的小厮自打去了就沒再回來老爷您看……”
“哦……”索超似乎想起了什么一面点头给自己看似的一面说道:“就是哪个來了沒多久的乡下人是吧呵我就说这人尖耳猴腮不是什么老实玩意儿”
“老奴是怕这厮出去……万一闯出什么祸水來……您看我都派人出去找了一遍了也沒有人看到他的影子您说会不会……”老管家说着便跟着索超沿着楼阶往下走
索超听到这里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用再去管这个了约莫着这厮是溜到哪个赌坊去了你也不用再去派人去寻再也别让这人进府便是了”说罢索超便一路出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沒有再管这件事
老管家听了索超的话便也沒有再把这件事当做个事他也沒有再想着整夜不归的小厮此刻在哪里就按着当家的所言将这小厮扫地出门,便了了这事
【某废弃院落】
清晨的薄雾弥漫了整个大名府就在五更天的时候在这寂静的破落院落里渐渐地有了脚步声只不过这足音却是从地下传了上來只听着唰的一声地砖摩擦的声响这院落的另一个破屋里头的响动就渐渐地大了起來一伙人马从揭开的地砖下爬了上來就在他们走到院里的时候在这破屋对面的屋子里也有一伙人马出來了这时候从正门所对的那破房子里走出两个人來正是那传话的苍狗和这个分舵的舵主
那舵主身上披一领黑色的披风将多半个身子严严实实地裹了起來他走到了石阶的边沿借着高势一挥手,一句话都沒有再多说就带着兄弟们陆陆续续按着预先分开的组别拉开距离混入晨雾之中,前前后后出了城來,朝着青州的方向而去
苍狗本想回到自己的组别中去可是临出门却被舵主叫住了要苍狗跟在他身边一起走
苍狗沒有多想,在灵蛇教这样三六九等级分明的教派里面,像苍狗这样的底层伙计万万沒有想到会有跟随舵主左右的待遇苍狗以为自己今朝是走了一步好运他自己想想也着实是自己的命好这生辰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