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碍于张青的脸面,实在是有些无从适应,当即沒有说话,一脸沒有尽兴的模样,闷闷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郎世龙一挥手,赶紧差人给孙二娘换了新茶添了,便看着张青喝令左右差役道:“给我带下去,”
张青道:“郎世龙,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好歹來个痛快话,休要叫人受这般的侮辱,囚在牢里当真活不活死不死,好不痛快,”
郎世龙沒有理会张青的话,端起茶杯來,轻轻呷上一口,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说道:“留着你,我自由妙用,”这话看似是说给张青听的,实则却是在搪塞包括孙二娘在场的众官兵的,若是别的什么偷鸡摸狗的犯人,郎世龙才沒有这般耐心,早就给他的痛快拖出去砍了,可是,现在的张青就不一样了,处于绿林军和官府之间的微妙位置,鉴于张青与绿林军的关系,郎世龙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他心里并沒有什么妙用,这般一说都是权宜之计,他在等,他等着朱武的消息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郎世龙不顾张青的叫嚷,还是差人强行扭押着下去,
“站住,”就在张青被两个差役押出练武场的一霎那,郎世龙突然开口,喝令了他们回來,
就在张青看着郎世龙的颜色不甚对头的时候,郎世龙很是认真地开口了说道:“你转过身來,”
张青不肯,挺着身子脚踏实地,沒有一丝要转过來的意思,两边监押的差役瞧见张青这般不识抬举,当即便两人合力将张青拉拉扯扯地拽了半圈,一踹膝关节,让张青背对着郎世龙跪在了地上,
郎世龙的目光这时候落在了张青后脊背上一个蚕豆大小的香疤上,那夜郎世龙去牢里偷偷去见张青时,也沒有主意到,现在却竟然无意间发现了,当下像是得到了宝贝似的,转头瞅着孙二娘,那手指给她看道:“二娘,你看,”
听了这话的张青和孙二娘都知道郎世龙是发现了那香疤,可是,两人却各自表现出各自此刻“该有”的表情來,张青装作不止,在两面四个差役的强行按压下依旧挣扎要起來,而孙二娘这时候却缓缓地放下茶杯,有些不敢相信但却留露出惊喜难抑的神色,
郎世龙看在眼里,也心生欢喜,今日此时的郎世龙已经将一颗色心有所收敛,是有贼心沒贼胆,他晓得孙二娘不是他能收服的了的,若是像寻常的女人拿來玩玩,非但日后丢不掉,反而要把自己给玩出人命來,郎世龙虽然猎奇,却不敢玩命,虽然看着孙二娘是满心欢喜,可是,这带刺的东西却已经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但是,尽管如此,郎世龙敏锐地觉得就孙二娘这般了得的本事,假以时日必然要成气候,而他们蔡京一派,眼下最缺的便是兵权掌控的大将,而眼看着高俅得了皇帝的宠,渐渐朝着兵部尚书的位子上靠,这不得不逼着让蔡京要想出个对策來,郎世龙被派遣到这里,便是蔡京想在兵部安插心腹的第一步棋,可眼下,在郎世龙看來,自己毕竟是文官出身,若是收买将这孙二娘來进派系里來,那就好办的多了,非但是因为孙二娘的本事,也因为孙二娘的美色,这两样东西在兵部,必然是一道厉害的杀手锏,
而如何说服孙二娘投靠自己一派,郎世龙除了施加小恩小惠之外,还想帮孙二娘一个大忙,好让她感恩戴德死心搭地,可是,偏偏这好事就“送上了门”,这如何不让郁闷了一夜的郎世龙为之开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