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煞星这次來了。究竟是打什么算盘。
那中年人晓得武松的厉害。知道惹不起。当下好言好语地说道:“这位好汉。你究竟找我家主子是为何事。之前你看已经伤了我们不少兄弟。我们似乎并沒有什么过结吧。”
“过结原來是沒有。但如果你们当家的还不來。那这梁子就算接下了。”武松略带威胁的口吻呵斥道:“你们快快去叫那厮來见我。一切都好商量。”
“这……”那中年汉子明显一脸的为难。显然是受过什么交代。眼下应付不过來。僵硬的更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什么这。”武松的耐心有限。看着那厮还不动弹。当下便呵斥道:“你若是不去。我便亲自來找他一找。若是被我寻到时。可休要怪我不尽礼数。”
那中年汉子一看武松说着便往里面走。当下咬咬牙。硬着头皮持刀跃到武松的面前來。朴刀一指。顶在了武松的前面。那汉子说道:“好汉留步。我家主子当真不在。自打你闹过之后。便会府去了。这里只是一处生意而已。他另有三处赌坊。你怎地不去找。偏偏來与我为难。”那汉子说道这里。看着武松挺着胸脯迎着他的刀尖上來还沒有停步的意思。当下不禁提高了嗓门喝道:“好汉。你要是硬闯。我可就拼命了。”
武松一听便抬起眼眸來。目光锐利地盯着那人的眸子。质问道:“你们主子就是这般叫你待客之道的么。”说着脚下依旧不停。一步一步直逼上來。
那中年汉子看的急了。当下大喝一声杀。便挥刀往武松的脖颈上砍过來。可他这点三脚猫功夫。哪里是武松的对手。武松侧身轻易便躲了开來。一个起落连带着一记飞脚便踹飞了那汉子左侧的一个泼皮。当下欺身在那汉子身侧。还不等那厮将刀再抽回來厮杀。武松便一把将他的手腕扼住。带着那刀右边一挥。当下砍翻了那汉子右侧的两个挥刀杀上來的手下。
武松控制着这汉子。抓着他的手腕拉扯的他跌跌撞撞。而那把始终攥在他手里的刀却在武松的引导下杀了一拨又一拨的自己人。那汉子从來沒有杀的这般顺畅过。也从沒有这般受制过。这无形中对武松的恐惧便迅速累积起來。让他的后背迅速腾出一片豆大的冷汗來。像是一条条毒蛇从脊背上流窜下去一般。
不过须臾之间。武松便砍倒了一大片人。好在这次武松手下留情。他毕竟是來请人家出面合作的。别人不懂事。他却要在赚足了面子之外将余地提前留下來。他故意将那把刀翻转过來。就算是砍人也都是用刀背來剁。虽然将人砍翻在地。却也不过是伤及皮肉。并不会有什么打损伤。
而就在武松的煞气再一次在整个赌场弥漫开來的时候。一个低沉却不失威慑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來:
。。都住手。请他们上來。
那些泼皮听了。都纷纷垂下手里的兵刃來。将自家挨打的兄弟都扶了起來。闪开一边让出一条道。容武松和他的四个亲随进來赌馆里來。踏上楼梯转了两折。便來到二楼正对着的一扇木门前。
只见这门洞开着。门里站在一个汉子。头上戴着一只眼罩斜盖住了一只眼。显得这人愈发杀气沉沉。
“好汉。里面请。”那汉子说罢。便容武松进來。武松留了那四个随从在门外候着。便在里面毫不客气地落了座。
这汉子便是王霸。是这里的大当家的。人称熊瞎子。在这下邽城里也有一席之地。说出來的话也有那么些分量。手下常在的马仔也有个百七八十人。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他跺一跺脚。和下邽城里也会摇上一摇。但凡能撑得起这么大摊子的人。不论好坏。总都有他的本事和独到之处。这王霸毕竟是王霸。就算是面对武松这般來意不明的煞星。还依旧沉的住气。安安心心地将茶壶提起來。亲自给武松献茶。
武松见王霸不开口。他也不开口。稳稳地撑住场面。也不怕他下毒。便轻轻吹开那热腾腾的水气。悠然自得地呷了一口。
王霸见了武松这等气场。心知这厮不是凡人。当下便开口说道:“好汉此番前來。恐怕不是为我这口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