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沙场。也被他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所打动。不禁叹道:“着实可惜了。若是这批人马能投奔我们。那该多痛快。可惜就要死在我的箭雨下了。”
就在狄雁这话刚刚说完。那边便传來了凄呖的嘶喊。那一声声的惨叫传了过來。让驻守在壕沟这边的绿林军听着都有些不忍耳闻。
只见那边的箭雨飞速地落了下來像是当空下起的暴雨一般。让人藏与处藏。而伴随着落箭一同而下的火炎愈发灼烧着那下面的谢家军。一时间落箭之处染出一片火海。
那木营的骑兵被这箭雨伤了多半。即便是他们举起木盾。也依旧无济于事。被射成刺猬者不可计数。而成片的地火灼烧着谢家军的腿脚。可是却沒有一个人退却。忍着脚下的烧伤和剧痛。一路直往前冲。沒有一个逃跑。更沒有一个扰乱阵形。只有那木营所骑的战马。因为受不了灼伤而受惊狂奔。尽管那上面的军士一面抵挡着箭雨一面极力收束着自己的战马。可是。整体阵形依旧开始变得涣散。而死亡的恐惧在谢家军中开始蔓延。看着自己身边一个接一个倒下的战友。他们越來越感到了自己的孤寂。
可是。沒有退令。他们依旧不会停步。在他们的心目中。只有唯一一个目标。那就是冲进那一层飞沙走石的黑云。而他们心里唯一期盼的便是火营还能够撑得住。
“快了。快了……就要到了。那箭雨就要用尽了。接下來该是迎痛还击时候了。”谢千秋看着三个营寨的兵马死伤多半。心里想着。将拳头捏得更死了。
可是就在谢千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在战场的另一端。祭坛上的入云龙公孙胜此番正在焦急地作法。他一面挥动着手里的木剑。一面顺着顺着祭坛急速奔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得他猛然多住。横箭一指战场那边。大喝一声疾。
那守在下方的道童顿时将手里杏黄色令旗一举。那守在云梯上传令的朱武见了。顿时也将手里杏黄色的令旗举了起來。
那守在壕沟边上的吴用当下看了。赶紧通知狄雁。由他立即号令手下的兄弟们猛然间张弓搭箭。朝着高空尽力射去。又是一片飞鸟般掠空而去的箭雨。在公孙胜狂风的佐助下。本來不及射程的狄雁等众再一次将箭羽成功送抵了交战的当空。而这一次。却不是一次抵达。而是连绵不断的轮射。仿佛所有的箭羽都在那壕沟的那一边构建了一架飞桥。直直通到了交战的当空。而在那里。此刻却是越來越多箭羽的汇集。就像是先前一般。酝酿着又一场冷酷残忍 死亡。
而这一切落在死伤惨重的谢家军身上。无异于雪上加霜。他们的人已经越來越少。三个阵营由原來的六千兵马骤减到了两千左右。这样一个惨重的局面下。谢家军的脚步变得越來越沉重。他们无畏。可是他们却却不敢去想象。此刻被围杀在其中的火营究竟还支持多久。
此刻。远在金营中的谢千秋看到那高空源源不断的箭雨。突然有了些难以觉察的痛苦。他看着自己精心练出來的兵马就这么折损殆尽。这如何让他狠得下心。
谢家军颇有些不甘心地低下了头。沒有说一句话。可是手却缓缓地移过去。将那退兵的令旗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