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隧道后面的出口封死了,”一个军士最后一个从地道里爬出那口枯井來,到了武松的面前说道:“我们沒有退路了,”
“我们不需要退路,”武松说罢,便将腰后的两把镔铁双刀抽出來,拿在手里,说道:“兄弟们,跟紧了,”
【下邽城南五十里·前线】
“哼,我们不需要退路,”史进一勒战马,马蹄飞扬,一声长长的嘶鸣响绝天际,史进将手里的盘龙棍朝天一举说道:“给我将那那些木桥都给我拆了,”
“喏,”那些守在壕沟对岸的军士得令,立刻便搭在壕沟上的木桥都收了回去,
吴用、朱武此刻跟着公孙胜踏上了云梯,居高临下,远远地看着那边的交战情况,当下看着史进等众顶着地方的箭雨过了壕沟,刚刚将敌军的箭楼都毁了,一转眼就将要喝令“破釜沉舟”,一向冷静的公孙胜看了,当下也不禁气得一拍大腿,喝道:“疯了,真是疯了,”
吴用沒有开口,他知道史进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可是,这一把也玩的太大了,若是稍有不慎,可是满盘皆输啊,朱武眉头也皱了起來,拳头紧紧地捏着,攥出了细密的汗,
“兄弟们,成败在此一搏,”史进大喝一声便带着手下的兵马朝着那正在迅速集结的火营冲杀过去,
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史进一马当先,冲在前面,还不等火营的各种兵马集结到位,便迅速地冲到了火营的外侧,史进一声大喝,便挥起那盘龙棍來,朝着外侧的盾牌手便横扫过去,这盘龙棍不是等闲之物,这一棍下來,那些个精铁打就的盾牌,像是纸糊的一般,就连那躲在后面的盾牌手都一棍子打翻在地,两边这般一扫,顿时像是利爪般地在那铜墙铁壁上撕开了一道口子,顿时将里面的人马都露了出來,
史进马不停蹄,当下一催胯下战马,一个飞越便猛冲上去,不给对手一点反应的时间,一对马蹄轰隆一声便踏上了那第二圈的盾牌上,将那下面的官兵压得顿时弯了腰,后仰着重重压倒在地上,那第三圈的盾牌兵见了,赶紧将盾牌举起來,想着竖起一堵高墙,而里面的长枪兵这时候也看准了机会将锋利的长矛朝着史进的戳了过來,
史进稳坐马上,一面催马飞驰,一面将手里的盘龙棍挥舞起來,顿时,漫天的龙鳞闪现,一声声龙吟呼啸着穿透了近处官兵的耳膜,那些站在里圈中的挠钩手和滚刀手看着一个人像是尖刀一样横冲进來,可是,就在那眼花缭乱的龙鳞越來越迷蒙,兵刃的虚影漫天横飞之下,那些挡在前面的盾牌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四下里被打得横飞,而在前面的长枪手也一个个被杀的东倒西歪,他们沒有看清那汉子究竟是怎地出手,也沒有看清前面的布防是怎地被冲散的,只看见那马匹飞越而來,而方才还在远处的龙鳞像是被秋风卷起的树叶,忽闪而至便到了他们的身前,
挠钩手來不及将挠钩撒出去,眼看着死之将至,虽然不后撤,可是,摆着拼命的架势,却回头去瞧向那围在核心的弓箭手,那眼神中多有责怪的神色,而此刻的弓箭手也集结完毕,两百多人当下从箭壶里取了弓箭在手上,便要往弓弦上搭,
史进眼尖看见那些弓箭手要搭弓上箭,当下便一棍下去,将挡在前面的三个挠钩手一并打的盔斜脑裂,胯下的马匹一跃即过,正好迎上那最后一层的滚刀手,史进看着弓箭手已经箭在弦上,当下一棍戳穿一个滚刀手,猛地将那厮挑将起來,迎面便朝着那当空丢去,而就在此时,那些挡在前面的第一波弓箭已经出手,顿时,在半空将那挑斩起來的滚刀手射成了刺猬似的,而史进当下不敢突兀,收了盘龙棍护在周身,挡下七八箭羽,
而那些紧跟在史进后面的兵马,这时候颇有破竹之势地沿着史进破开的创口,将这阵势的缺口撕得越來越大,就在他们一鼓作气想要踏平了那一层挠钩手去斩杀滚刀手的时候,却迎面遇上这犹如骤雨的飞箭,一时间猝不及防,冲在前面的百十來人纷纷中箭,或死或生,落下马來,史进麾下的势气顿时被削去了方才的锐劲,好在那些失控的马匹受了惊吓,顿时撩开橛子带着缝隙便朝前面狂奔,将那些准备借着喘息之机反攻的挠钩手撞得东倒西歪,
史进将这一波的箭雨躲过了,可是,却损失了许多兄弟,虽然史进沒有功夫回头去看,但是听着背后一声声的惨叫不绝于耳,他的心就直往下沉,好在胯下的战马依旧飞奔向前,将那些挡在前面的两个滚刀手撞飞出去,史进赶紧挥棍将前面当道的滚刀手都斩杀在当下,眼看着那些弓箭手第二波已经在阵型的变换中替换上來,一个个弓如满月,箭似流星,都朝着史进等人这边射过來,
史进心里暗叫声不好,便赶紧回招,打出三朵棍花,挡在面前,将那些飞临的箭雨都挡下來,此时,跟在后面的军士这次看清了箭雨的來路,当下都挥起手里的长枪來拨挡那些箭雨,可是,那些箭雨來的猛烈,犹如飞蝗似的,搞得众将士手忙脚乱,当真是让众人防不慎防,或人或马一声接一声的惨呼嘶鸣响彻在这火营之中,
就在那些弓箭将史进等人射的人仰马翻的时候,那些挠钩手也乘机向外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