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手下的那个官兵说了,这里的地势上不得山,只有东南边上有一条大路可以上的山去,当下被戏耍的恼怒之极的秦明一提狼牙棒便有意前去,
秦明挥手便道:“既有那条大路在,我们连夜赶将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说罢,秦明便驱了一行军马,奔东南角上來,
看看天色晚了,又走得人困马乏,好不容易到那山下时,正欲下寨造饭,只见山上火把乱起,锣声乱鸣,秦明心里大叫不好,自打他到了山里,几番受这伙山贼的戏弄,心里实在不爽之极,当下看着又中了计,更是气愤难当,回首去寻那指明道路的“官兵”时,哪里还能找得找那踪影,
秦明大喝一声,将心里的怒气都冲天吼了出來,一挥狼牙棒,紧紧地握在手里,便率领四五十马军,打马狂奔直取上山來,可是,还沒有走得多远,只见山上树林内,窸窸窣窣一阵响,紧接着便是乱箭射将下來,秦明驰马带兵跑的再快,这山路上,也终究是马快不过箭,果不其然,又射伤了些军士,
秦明一杆狼牙棒在手,将那些射将过來的箭雨都胡乱地打开,眼看着身后的手下死的死,伤得伤,这箭雨來的迅猛,却又连绵不断,沒得法子,只得回马下山,受伤的包扎伤势,其余的且教军士只顾造饭,
可就在秦明手下的官兵点起火來,还沒有将锅架在灶上的时候,只见山上有**十把火光突然闪现出來,呼啸着口哨,像是欢呼,又像是喊杀,乱乱糟糟,让人听得心里躁动之极,
秦明看见了,心道这厮们一定是來寻事,且去剁他两个,这性子急起來按耐不住,当下便引军追赶,却不想,刚刚迈开脚步,那边的火把等等都一齐灭了,当夜虽然月明星稀,可是,那轮半月亦被阴云笼罩,不甚明朗,受了戏弄的秦明怒不可当,便叫军士点起火把,放火烧那树木,
官兵得令,还沒來的及放火,只听得山嘴上鼓笛之声骤然吹响起來,秦明纵马上來看时,只见山顶上点着十余个火把,照见花荣陪着宋江在上面饮酒,
秦明看了,气得吹胡子瞪眼,心里沒有好气,恨不得上去将两个抓在手里,一把撕个粉碎,可是,这山着实邪乎,这夜里寻了半晌除了那重兵把守的正道之外,再无半个小道杀上山去,沒得法子,秦明沒有翅膀,飞不上去,只得勒住战马便在山下放声大骂,
花荣听得不禁叉腰放声大笑,答道:“秦统制,你不必焦躁,且回去将息着,我明日下山和你杀个你死我活,必然叫你知晓输赢便是了,”
秦明怒喊道:“反贼,你此刻便给我下來,我如今和你打个三百回合,却再作理会,你休要这般缩头乌龟,算的什么英雄,”
花荣不怒反笑道:“秦总管,你今日劳困了,我便赢得你,也不为强,你且回去,好好养好了身子,洗净了脖子,明日再來,”
秦明听得越怒,只管在山下骂阵,本待从正路上杀上山來,却又怕花荣的弓箭了得,因此只在山坡下骂,
正在秦明指着山上叫骂的时候,只听得本部山下的军马都发起喊來,听那声响显然混乱不堪,不晓得出了什么事,
秦明急回到山下看时,只见这山坡脚下,火箭、滚火石一发烧将下來,那山腰上每二三十个小喽罗聚做一群,手里持着弓弩在黑影里射人,留守在山脚下安营的官兵被这突然发作的突袭搞得鸡飞狗跳,显然是沒有什么防备,除了哭爹喊娘,丢盔弃甲地四下逃散之外,根本沒有什么实际的战斗力,整军营不但被这火箭射得四下火光闪烁,这人心一散,军心也涣乱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秦明看在眼里,着急异常,恨不得一个人劈开当做两个用,可是,不管他怎地嘶吼号令,那些官兵伤的伤,死的死,其余的也都是各自奔命,哪里还有将秦明的号令放在眼里,都拥过那边山侧深往那坑里去躲,秦明带着那三四十个马军哪里能控制得住这已经崩盘的局面,当真是有心无力,当下愤恨之极的秦明晓得又中了那花荣的计策,当下愤恨欲疯,心里的火气冲顶,秦明抡起狼牙棒将迎面遇上的几个逃兵都砸死在马下,可是,就算是如此,还是止不住那些官兵往那山坳里去躲避箭雨的去势,而眼下箭雨越來越猛烈,让秦明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带火的箭雨都有些吃不消了,不得不四下里将狼牙棒都抡满了,将自己和战马都罩在棒花之下,
斗到此时,已有三更时分,众军马逃到了那山坳下,虽然躲过了山上射下來的弓箭和滚石,可是还不等众人歇过口气來,就又有麻烦上身,唬得众人顿时屁滚尿流,只见,从那山涧里滚下奔腾的激流來,那巨大的水流飞流直下,击打在那些官兵身上,顿时将一片官兵重重地打压在地上面,死伤大片,只是一瞬间的事,方才那沟壑顿时变成了一条奔腾的溪流,将里面躲着的官兵都淹沒在了里面,官兵们各自挣扎性命,可是,这水力极大,大多官兵被这水流漩涡一带,大片都被冲得晕死过去,浸在河流里不需多时便溺水死了,
而有些走运的,莫名其妙躲过一劫活下來爬得上岸的,也尽被埋伏在四周的小喽罗探出密密麻麻的挠钩搭住,活捉上山去了,而其余那些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