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迳到刘高寨前下马,
刘知寨出來接着,请到后堂,叙礼罢,一面安排酒食管待,一面犒赏军士,另外从后面押出宋江來,教黄信看了,刘高说道:“督监过目,这就是那清风山的贼首,现在押來了,供大人审问,”
黄信道:“这个就不必问了,连夜合个囚车,把这厮盛在里面,我自押上去了解,”
当下刘高便差人去办,在宋江的头上抹了红绢,插一个纸旗,上写着:“清风山贼首郓城虎张三”,宋江眼见这事越闹越大,可是生怕被人知道真身而又算起那阎婆惜的案子來,于是又哪里敢分辩半分,只得由他们安排,
黄信见宋江已经被押在囚车里,临行之时,又随口问刘高道:“你抓住这张三时,花荣那边知也不知,”
刘高听了,看着黄信得意地笑了说道:“小官夜來二更劫了这厮,悄悄的藏在家里,花荣只是以为他逃回山上去了,得意的安坐在家,哪里晓得这事,”
黄信点点头,说道:“做得好,既然是这般,那就容易多了,明日一早,你安排一桌酒席去大寨里公厅上摆着,暗地里教四下埋伏下三五十个刀斧手预备着,我亲自去花荣家里走一遭,请得他來,只骗他说:‘慕容知府听得你文武不和,因此特差我來置酒劝谕,’将他这般骗到公厅上,你等只看我掷盏为号,就下手拿住了,一同解上州里去,你看,此计如何,”
刘高听得心里欢喜之极,一拍大腿喝采道:“还是相公高见,此计却似‘翁中捉憋,手到擒來’妙计,妙计,”
当夜刘高黄信就此定了计策,次日天晓,先去大寨左右两边帐幕里,预先埋伏了军士,厅上虚设着酒食筵宴,早饭前后,黄信上了马,只带三两个从人,摇摇摆摆便來到花荣寨前,
花荣把门的军人见了,赶紧入去传报道:“大人,外面來了一伙人,自称是青州兵马督监黄信,”
花荣听了一愣,问道:“黄信,现在他來做甚么,”
军汉答道:“只听得教报道‘黄都监特來相探’,”
花荣听罢,虽然不甚明白,却还得出來迎接,黄信下马,花荣请至厅上叙礼罢,便问道:“都监相公,庙下迎不下龙王,不知有何公干到此,”
黄信微微笑了说道:“下官蒙知府呼唤,说是,你清风寨内文武官僚不和,却不知是为甚缘由,知府诚恐二位因私雠而坏了公事,眼下匪患猖獗,还须两位文武之间相辅相成,为清风寨的大计着想,故而,特差黄某到此,前來与你二位讲和,酒席已安排在大寨公厅上,便请足下上马同往,”
花荣笑道:“花荣如何敢欺罔刘高,他又是个正知寨,只是他每每都是要寻花荣的过失,花荣也是不得已,本來不想惊动知府,有劳都监下临草寨,花荣将何以报,”
黄信听了,身子斜了三分,附到花荣耳边,低言道:“知府只为了足下一人,倘若这地方匪徒相逼,有些刀兵时,他是文官,有个甚用,倒时候还得仰仗你出生入死來保这一寨的太平,你只依着我行,必然不让你再受他鸟气,”
花荣听了,心里欢喜,笑着说道:“深谢都监过爱,花荣定然不负诸位大人的重托,”黄信点点头,便邀花荣同出门首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