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慌忙拜倒在面前报告道:“报——!军中粮草失火了!”
“什么——!”樊瑞听得粮草起火,心里勃然大怒,急忙叫项充、李衮各带一万兵马环营差失。樊瑞则指挥兵马前去灭火,着火势甚大,谷仓里四下都有火源,此时救火已经迟了些,那些火势浩荡,已经吞噬了大半粮草,滚滚的黑烟腾空而起,颇有遮天蔽日之势。樊瑞调动兵马前去灭火,可是,着营寨按在两道壕沟之间,哪里有水可以救火。
樊瑞急了赶紧调遣一万兵马将一段内层壕沟填上,接着将营里余下的两万兵马都带着木桶麻布等物纵马跟随樊瑞跨过壕沟直奔护城河来。
城头上的守军看着城外的营地失火,只当是绿林军的间隙作怪,当下赶紧告知县令乐玮玉去了。还不等樊瑞人等到了护城河下,在城楼上安居的县令乐玮玉就站到了城墙上来视察火情。只见远远望去火势甚大,而樊瑞等人带着一队兵马浩浩荡荡地朝着城池下护城河而来,乐玮玉对这伙人极不放心,但此时看时,却见樊瑞并不曾带着兵刃,手里拎着两个木桶冲在前面很是显眼,而那些跟随在他身后的兵马也不见一刀一枪,身边带着的是些木盆木桶,更多的是些麻布,这都是来接水救火之物。
想你们也不会借此造反,但粮食烧光了,城里的粮草哪里够养活得了你们这么多人,等饿到肚皮了,那就保不准你们还会不会这么卖命了。乐玮玉站在城头上这般想罢了,心里着实有些为这些粮草感到发愁,为了不至于损失更多粮草,乐玮玉命令中牟城的县尉带领城中的两万兵马前去支援救火。
这中牟县的县尉叫做曹凌,得了县令的指示,立刻点起城里驻守的两万兵马带着救火等物直奔出城来,放下吊桥,与樊瑞等人合兵一处,一同在护城河里取水。
樊瑞瞧见曹凌来了,提着手里的空桶大步走过去,满脸欢喜地说道:“曹将军!又得惊动您老前来,实在叫在下惶恐!”
曹凌自恃自己武将正门出身,不愿与这些绿林出身的泥腿将搅合在一起,当下不苟言笑,语气里没有一点感情腔调地说道:“玩忽职守!害得老子们帮你擦屁股!”
樊瑞笑着走到曹凌面前说道:“回头请您吃酒,到时候自当赔罪!”
“哼——!”曹凌冷哼了一声,大咧咧地用肩头撞开樊瑞便往前面走,一面走一面呵斥那些打水的官兵道:“快点快点!磨磨蹭蹭在河边干甚!现在是你们洗涮的时候么!火都他妈的……”曹凌说道这里,后半句顿时含在嘴巴里带着血水一并喷了出来。
樊瑞刷地一把将手里的短剑从曹凌的后心抽出来,曹凌扑通一声倒下了,樊瑞大喝一声:“杀——!”
那些跟随樊瑞出来的官兵动作快的都打了水驰马往大营那里救火起了,手慢的却被樊瑞这冲天的一声吼唬得有些昏头。而那些樊瑞手下的兵马却没有一个前去救火,一个个都在河边磨蹭,方才也因此被那曹凌看出了些猫腻。但事已至此,那些樊瑞手下的官兵纷纷从木桶中、麻布下抽出短刀利刃来,迅速砍翻了那些前来救火的一些官兵。
此时,站在墙头上瞩目着远方火势的县令乐玮玉,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吓白了脸,慌忙叫城头上的官兵将吊桥拽起来关闭城门。可是,李衮却不知何时早就带着一支轻骑,犹如闪电突袭一般直冲过来,驰马越过那刚刚吊起许些的桥面,带着滚牌大刀砍翻了守门的官兵,直冲进去,众人将吊索砍断,就此后队兵马和樊瑞等部得以长驱直入。
而此刻,那些前去救火的官兵瞧见城里大乱,却不见县尉前来,当下都慌了,正要回兵救援,就在这个时候,一支兵马飞奔而来,挡住了大队兵马的去路,为首一将大喝一声道:“乐玮玉、曹凌已杀,降者可活,顽抗必死!”
众人定神一看,这人正是项充。官兵们被叛军团团包围,纷纷都倒戈就此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