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立在冰堡门前,司空冻有些犹豫了,他的脑海中呈现出了无数种设想,但绝大多数的设想,都和黎邈脱离不了关系。
这可怎么办,司空冻对于这个情况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正当的沉思的时候,一名修炼恰巧要准备进入冰堡,也是主动和司空冻打了个招呼,司空冻也是马上回过神来,干脆直接走进了冰堡。
毫无疑问,司空冻这是准备去找黎邈了,不管怎样,他有必要去了解一下黎邈现在的状况,虽然从冰堡的门口到黎邈的房间,也不过一两分钟的路程,但司空冻走的却非常缓慢,甚至走着走着,都会不由自主的停下来,因为他的脑海中,已经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疑问。
走到黎邈前门,正当他准备敲门的时候,忽然意识到黎邈已经不在这个房间了,因为和司空丰打斗,这个房间内已经无法住人了,所以换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还是自己安排的呢。
不知不觉,司空丰三个字又回荡在了司空冻的脑海之中,当他转身准备走向黎邈新房间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司空丰之前闯入玄冰阁和风伟乐对峙的时候,手指处有些血迹,当时自己还问他是不是写了血书,随后事情不了了之,他也就没在考虑此事,可是现在,司空冻必须要重新审视这个问题了。
司空冻果断离开了冰堡,快速的找到了负责处理司空丰尸体的那名入殓师。
说他是入殓师,那绝对是个敬称,因为对方就是个处理死人的师傅罢了,由于冰雀门很少有人挂掉,追溯到上一次出力死人,还是磨练计划之中被干掉的那些人呢,所以这名入殓师长期处于闲散状态,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于司空丰的印象,格外的深刻。
当司空冻找到对方的时候,这名入殓师正在屋内悠闲的吸着烟袋,话说在这冰雀门内,烟丝可是相当难得的东西,所以他每次也只能抽很少的一部分,完全把吸烟当成了一种奢侈的行为。
看见司空冻赶来,入殓师赶紧熄灭了烟,有些不知所错,自己的房间内很是简陋,更无法给司空冻沏一杯茶,所以他很想找一个杯子,最起码能给司空冻倒杯水。
“不用弄了,我问你几个事情,问完就走。”司空冻看着入殓师好像很是紧张的模样,也准备开门见山,不和他啰嗦了,好看的小说:。
“是是,您说。”入殓师司空倌十分拘谨的站在了司空冻的身旁,生怕司空冻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对于这个门派的二把手,他这个做下人的,还真的无法做到淡定面对。
“司空丰的下葬,可都是你安排的,在他的身上,你有没有发现出什么异常?”司空冻直视着司空倌的眼睛,让对方的心里特别的没底。
他们做下人的,最害怕的就是惹祸上身,本身就没有什么资本和和背景,一旦出点事情,可就全完蛋了,所以司空倌犹豫了很久,也没敢说张口说话,给人一种磨磨蹭蹭的讨厌感觉。
“快说!”司空冻此刻的心情可不是很好,虽然他坐在司空倌的屋内,注意力却时刻的集中在了冰堡周围,也是准备着一旦有什么突发的情况,可以再次赶回冰堡。
“回,回司空管事的话,司空丰是,是我给处理的,他全身上下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皮肤完全失去的弹性,变得松弛下垂,这种情况应当是失血过多加之被人抽脂才会呈现出的,但,但是我却没能从司空丰身上找到任何可以造成这种情况的伤口,在他的口腔之中,也没能发现任何的出血的迹象,我,我。”司空倌说着说着,声音也是越来越发颤了,最后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刚才那番话,完全属于那种不经过大脑,直接将事实一股脑全说出来的行为,而说到最后,他由于太紧张了,也忘词了。
“难道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司空冻觉得这家伙有些睁眼说瞎话了,自己明明在司空丰死的当天中午,发现他手指上好像沾有血迹,可这家伙竟然说在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一看司空冻一脸愤怒的望着自己,司空倌吓的浑身打起了哆嗦,自己的也是拼命的去思考司空丰身上的伤势,随着他精力的渐渐集中,他猛然想起了,司空丰的右手食指上,有一个小小的伤口,看起来像是挤压伤或者咬伤。
“我想起来了!”司空倌的突然大喊了一声,随后,当他看到司空冻杀人一般的目光之后,也是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吓到对方了,马上低下了脑袋,脸憋的通红,两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简直就像个回答不上老师问题的学生一样。
“想起来就快说!”司空冻没好气的训斥着,他现在必须要快一点问清楚这个事情,因为冰堡之内,随时有可能发生危险,自己毫不知情也就算了,如果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他可能会懊恼的想自杀了。
“是,是,我检查司空丰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他身体上的唯一一处伤口,是在他的右手食指上,从伤口上看,绝不是锐器割伤,非常像是咬伤或者挤压伤,伤口并不大,当时我也没有在意,检查完毕后就直接下葬了。”司空倌虽然知道,是司空冻让自己快点安排处理好司空丰的,但是看到他又来找事,自己的心里还是特别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