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宁静,艾思宇仔细一听,打斗声、嘶喊声、兵器击打声一片混乱。
“思雪,前面好像有人。跟哥去看看,你自己在这哥不放心。”艾思雪看到他少有的严肃表情,抱着小兔子跟了上去。
两人躲在树后看着渐渐清晰地人影,两人在看清那一张张面孔,心中不免焦急起来。
“哥,他们怎么会打起来?”
“你在这等着,千万别过去。他们几个早已迷失了自己,我去找点鸟粪。”艾思宇留下一句话向另一处跑去,小兔子也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几人还在打斗中,有的衣服已被刀刺破,有的手指流下一道道血痕,有的拼命向对方刺去。几人完全陷入混乱中,一阵阵厮杀声响彻在这片天地。
一个男子高举手中的军刀,向瘫在地上的另一人砍去,手起刀落带起一阵破风声。
“不要啊!”艾思雪双手紧捂大张的嘴巴,眼神中满是不忍。
当刀将要与身体接触的瞬间,一道黑色身影自黑夜中冲出,将手举大刀的男子撞倒在地上。
黑影并未理会自己身体传出的痛,右手迅速伸出。手指在手举大刀的男子额头上一掠而过,举刀男子身体一抖瘫躺在地上。
那个黑影迅速起身向其他人冲去,同样的动作在一瞬间完成。打斗中的几人在那个黑影的冲撞下都瘫坐在地上。
“思宇,真的是你?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司徒林狂喜地上前抱住艾思宇,双手轻拍他的后背。
“我命大着呢,怎么可能比你先死。”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清醒过来的几人正是引走黑色巨鼠的六人,当天几人分三组逃跑。但慌乱之中几人又聚在一起,几人几经周折才将黑色巨鼠斩杀,从其他入口进入迷失森林。
“怪不得这几天我过得浑浑噩噩,像个活死人一样毫无感觉。”司徒林听了这片森林的怪异后有些恍然大悟。
“思宇,我们额头上抹的是什么东西啊?”
听着司徒林问着自己,艾思宇表情一下子变得不自然,头脑中思索着该怎样回答。
“啊...那是一种用特殊方法秘制的药,经过千万道工序制成,能抵抗这片森林的怪异。”
“哦,怪不得这味呢。良药苦口,好药刺鼻啊。”
艾思雪听了两人的对话乐的前仰后合,不断捂着自己的肚子,小兔子乐的四蹄朝天,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声,六人互相看着对方,不知这一人一兔在乐什么。
第二日在行走中,八人发现一堆燃完的灰烬。
众人一致认为是思辰他们,除了这一行人外,谁还会愿意进入这片原始森林。
在几人的追赶中,终于找到了艾思辰两人。
此时的艾思辰双眼已变成一片血红色,面色惨白毫无血色,正在责骂一旁的司徒晴。
司徒晴站在一旁,像个日本女人一般,双手紧握放在腿前,在那里不断点头弯腰,嘴里唯唯诺诺不停地说着‘是是’。此时的两人毫无以往的姿态,更像一对主仆。
艾思宇费了一番功夫,才弄到了些‘秘制的药’。六人看后才知,那晚为何小兔子和思雪乐成那样。
清醒过来的艾思辰,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毫无印象。听了几人的解释,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身影。心中不断咒骂着自己,望向伊人的眼中满是歉意。
十人再相聚,纵有万千话语也难表内心的欣喜之情。此次分开除几人受轻伤外,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长夜漫漫,身前的火焰‘吱吱’地燃烧着,每个人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此次经历。
艾思宇在诉说中并未提及死亡绝地,直觉告诉他那里有太多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内心深处他更不希望别人去打破那片宁静,那里的星空、草地、‘人’都是外面这个已被利益熏染的世界无法比拟的。
他曾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带着爱人陪着母亲隐居在那片世界。夜晚在星空的余晖下,躺在草地上仰望夜空,阵阵清风掠过脸庞,吹动爱人根根青丝。两人双手轻握,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用心去感受这片世界的美好,感受那外面少有的信任,放下那些为人处世的虚伪,放下那些生活的压力。但此时想起,这一切是多么遥远,自己能否回来还是未知。
黑暗的尽头便会是光明,当光再次渲染整片大地时,十人又恢复了最初的激情。
‘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带着最初的激情,追寻最初的梦想,感受着最初的体验,我们上路吧。’卡鲁亚克的这句话不正是他们最真实的写照吗?他们还年轻,他们渴望上路。
前行的路,虽然寂寞但又不失快乐。中午时分,十人吃起了烤兔肉。
小兔子在远处边吃草边为同伴落泪,一阵笑声充斥在这片空间。在几人欢笑中,一道黑影从树上跃下打破了这片喜悦的氛围。
“死猴子,敢偷包。”司徒林起身追去,只见那只猴子手中提着包向远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