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旻三人被身后喜子惊起的一群野兽追着,拼命的在地下河河道里跑着。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张旻三人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几人身后的东西即将追上的时候,老杨猛的瞧见,就在前方右手边的洞壁上,有一条延伸向内的裂缝。
裂缝不大,不过刚好能让人侧身钻进去。
整条裂缝顺着洞壁朝上延伸着,从外看,似乎看不清整条裂缝究竟延伸去了哪里。
可是张旻三人也没办法,便慌不择路的朝着着裂缝跑了过去。
就在即将到达那条裂缝时,张旻一回头,猛的冲着元宝大喊一声:“低头。”
元宝一惊,没有明白张旻的意思,可是依然很配合的脖子一缩。张旻在元宝低头之际,扬手把手里的砍山刀甩了过去。
张旻甩出的砍刀顺着元宝的头顶削了出去。元宝看只听身后“怵”的一声刀身进肉的闷响。紧接着是一阵子“吱吱……”愤怒的尖啸。
元宝回头瞅了一眼。只看见一个全身黑毛的怪物呲着长约三五寸的獠牙盯着元宝尖啸着。这个怪物有点像山里的猴子,可是却比猴子壮实得多。
元宝眼尖,看到张旻那甩出的砍刀竟然只划伤了怪物的肩膀皮肉,便一缩脖子,心里暗骂到:“这他娘的皮也太厚了。”
“别回头,赶紧进裂缝。”张旻冲着元宝喊到。
元宝心头一紧,不再看身后那被砍伤的怪物那冲着前面的条裂缝跑了过去。
张旻三人闪身进了裂缝。堪堪的卡在窄小的裂缝当中。
“老杨,你他娘的还真不愧是当警察的,眼尖啊,这地方你也愁得见。”元宝缩进山体裂缝中,心情稍缓的说到。。
老杨没有答话,撇了撇嘴,从腰间拔出了手枪盯着裂缝外。元宝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几人并没有脱困,外面还有一群怪物盯着。
张旻最后闪身进来,侧身站在山体裂缝的最外面,手里的砍刀甩了出去,于是便拔出了腰间姨夫的猎刀握在手里,紧张的盯着外面。
“旻啊,你刚才看清楚是啥东西了没,咋跟他娘的猴子似的。”元宝在站在裂缝的最里面冲着张旻说到。
“山猴子。”张旻皱了皱眉头回答到。
“嘶……”
“真的是山猴子?”元宝问到。
张旻还没有回答,老杨插嘴问到:“山猴子是野猴子?”
“不是,我也不知道山猴子是什么,但是村子里老人说过关于山猴子的故事,可能是山魈吧。”
“这里怎么会有山魈?山魈不是应该生活在热带雨林才对?”老杨继续问到。
“老杨,你说的是鬼狒狒?你是课本看多了吧?”元宝对老杨说到。
“山魈要是鬼狒狒,蒲松龄《聊斋志异》里那孙太白咋在柳沟寺遇见山魈了?”元宝接着说到。
关于山魈的故事,在当年,莫叔在村子里带张旻学艺的时候就讲过。莫叔经常给张旻讲些神鬼故事,作为张旻发小的元宝自然也是听去了不少。这会听到老杨说山魈是鬼狒狒,自是不服气的说了起来。
当年莫叔在村子里讲这些神怪故事时就常说。现在世人多不信这些,于是就拿自己所知道的东西来解释这些。
山魈就被说成了是鬼狒狒的俗称。可是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孙太白是在柳沟寺遇见的山魈。
柳沟寺,又名清凉寺,因蕉庄有一姓孙名柳夏者在此攻读,后得以重官,荣归故地重修寺院,改名为柳沟寺至今。而这柳沟寺的具体位置在现在山东博山区的瑚山东南茜草村。这根本不是鬼狒狒所生活的热带雨林。
而在《聊斋志异》中对于山魈的描写“面似老瓜皮色,目光睒闪,绕室四顾,张巨口如盆,齿疏疏长三寸许,舌动喉鸣,呵喇之声,响连四壁。”也丝毫与鬼狒狒不搭边。
最早葛洪所著的《抱朴子·登涉》中对山魈的描写也是“山精形如小儿,独足向后,夜喜犯人,名曰魈。”这一切都与鬼狒狒不占一点边。
后来,山魈便普遍的被称为山中精怪的统称。
至于张旻所讲的山猴子,这是牟家村老人们流传下来的故事。
山猴子在牟家村也叫山鬼,不过这个山鬼可不是屈平《九歌》当中的那个山林中的神女。而是盘踞于东北老林深山的食人精怪。
据说,在牟家村背后的莽莽的深山当中有个十分庞大的萨满教的祭坛。祭坛是萨满教信仰的象征,而这个祭坛更是当时莽莽深山当中最大部落的信仰归属。
可是当时主持祭祀掌管祭坛的某一任萨满心怀不轨,想利用山中圣灵的力量来占领更多的食物和地盘。吞并其他的部落。
于是在这一次充满野心的祭祀当中圣灵显圣,赐予了大萨满和这个部落的人无与伦比的力量和速度。可是因为他们的野心被圣灵所知晓。
圣灵在赐予他们力量的同时也剥夺了他们人类的身份。将大萨满和他的所有族人都变成了山鬼。
然后这个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