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山已经是中午了,山上张旻和元宝随便嚼了口肉干,喝了几口带的矿泉水。便再没食欲去吃东西。两人心情都很低落,想起喜子那个恐怖的尸体,两人心中不由的发着寒,最重要的是喜子死了,两人都知道这次可能真的麻烦大了。
要是伤了人倒没啥,但是喜子死在了山里,不管是什么杀死了他,当时却只有元宝和他进的山,元宝怎么说也脱不了这个干系。
张旻一路想着,想怎么才能避开这件事,可是两人在镇子里露过面,又和喜子的同伙在镇子里纠缠那么久。其实要是喜子一帮真是亡命徒倒好了,可他们只是一群干点小偷小摸的地痞而已。难道让自己去把剩下的三个人也杀了?
张旻赶紧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晃出了脑袋。看来真的只能去报案了。唉,希望警察能找到真的凶手就好。
这一路,张旻和元宝不知叹了多少气,可是没办法,两人确实没什么可行的对策,只能去镇子里报案,只求警察能找到事实的真像了还两人一个清白。
两人下了山。却没敢再进村子,从小道绕到了三里屯,去搭去镇子的汽车。
镇里的派出所位于镇子集市广场中间,靠在西侧一排商铺里,一个不大的三层小楼挂着派出所的牌子,派出所里一般没几个警察上班,多是几个带着红袖标的治安协管拿着警棍在集市里巡逻。
张旻和元宝忧心忡忡的站在这座三层下楼楼下,阳光晒得两人有点睁不开眼。
“我说,旻啊,咱真的要去自首么?”元宝低垂着头唉声叹气的问张旻。
“滚犊子,什么自首,咱是报案,人又不是你杀的。”张旻瞥了一眼元宝说。
“他们咋知道人不是我杀的,我现在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元宝说道。
“那你说咋办?咱逃了?估计没几天,镇子里那几个人就来报案了。或者咱去把那三个人都杀了?那咱可真成杀人犯了。”张旻也颇为头疼的说。
“唉,咋办,这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元宝抓起了自己的头发。
“这事捅大了,我去给我爸说下,要不等以后他知道了,国家没枪毙我,我也被踹死了。”元宝心里发虚的说。
“嗯,也是。”张旻点头应道。
于是站在派出所楼下的两人去了街边的一个小卖铺,给元宝在哈市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简单的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出奇的是,电话里,元宝的父亲并没有大发雷霆的骂元宝,反倒静悄悄的,元宝一直点头嗯着。
“牟叔咋说?”挂了电话,张旻问元宝。
“我爸说让我们先报案,然后他想想办法,叫我别着急。”元宝回答到。
两人见元宝的父亲都这么说了,便一狠心,咬牙又拐回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小楼采光不好,楼里发着阴暗的潮气,水泥地面也没人打理,一块一块的脱落着,一踢能踢起一阵子沙尘。一搂的值班员坐在一个玻璃小房里吃着面条。张旻和元宝进来,值班员看都没看两人一眼,专心的吃着自己的面。
“我……我们报案。”张旻硬着头皮和元宝站在那值班小房前说。
“报案?报什么案?小事就别报了,解决不了。”值班员没有抬头,嘴里吃着面回答到。
“这个……警察同志,我们报杀人案,我们发现了具尸体。”张旻继续说到。
“噗……”值班员明显的被惊得一呛,使劲咳嗽了几声,把面条放在了桌子上,仔细打量起这两个报案的小孩来。
“谋杀案?尸体?在镇子里发现的?”值班员看着张旻问。
“没,山里。”张旻被看得一阵发毛,回答到。
“深山里哪天不死点人,你犯的着报案么?”值班员一听又没了兴趣,又准备端起桌上的面条吃起来。
“不是,不是猎人,死得人是喜子,镇子里的人,他骗我兄弟进山,然后死了。”张旻看值班员又准备吃那碗面条,赶忙说道。
“喜子?他死了?和你兄弟进山?”值班员仰头看了看站在张旻身后的元宝问道。
“那你们跟我来,去做个笔录。”值班员终于重视了起来,出了值班室,带着张旻和元宝上了三楼。
张旻和元宝跟着值班警察去了三楼,做了个笔录,张旻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喜子是如何骗他们,然后怎么带着元宝进的山,讲了出来,其中自然没敢讲自己和元宝杀了只人熊,出来买熊掌的事情,只是说卖山货,他可知道,棕熊可是保护动物,就算最后杀人的事情揭过了,这猎杀保护动物的事情可是板上钉钉的事。
“那你呢?你晕过去以后喜子还醒着?中间你就没有醒过来?其间再有没有看见其他人?”警察听完张旻的讲述后盯着元宝问到。
元宝有点发咻,看见警察盯着自己,便答道:“喜子好像也晕了,我没太注意,进了那屋子,我就昏昏的,没一会就倒了。深山里好像没什么人。”
警察见再问不出什么,就让两个人先待在屋子里,自己出去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