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不过还好张旻和元宝在夜幕降临时找到了山梁子上的老木屋。
张旻伸手推开老木屋关着的门,一股子腐朽的味道迎面扑来。张旻捂着嘴向后退了几步,元宝也用手扇了扇四周浑浊的空气。
“味道真大,这破屋子多久没人住了,改年我有钱了,给这屋子换成水泥的。”元宝捂着鼻子说着。
张旻看了眼发牢骚的元宝,摇了摇头,右手握着开山刀,探身进了屋。
冬天里的木屋也并不是安全的,人熊喜欢找树洞冬眠,可是若是有些人熊没有找到适合的树洞,却发现了这可避风雪的木屋,那后果自然不必多说。
张旻朝木屋里看了一圈,见没发现什么,便进了屋,挥挥手招呼元宝进来。可是随即,张旻无奈的发现 ,元宝早在招呼他之前就矮身抢了进来了。
“我说旻啊,这屋子能行不,万一晚上来个啥,这屋子能顶住不?”元宝打量着屋子皱着眉说。
“这屋子少说有十年了,这十年都过来了,你说它顶不住什么?”张旻回答道。
“也是。”元宝点点头,回手把木门带上了。
晚上的山总是寂静的,动物似乎都睡了过去,夜间出行的动物也因为寒冷的天气,缩在自己的窝里。风刮过树林,呼呼作响,那种节奏似乎在讲述着什么听不懂的故事。
“旻啊,这风刮的有些邪性啊,你听,这咋跟哭似的。”元宝缩了缩衣服,吃掉手里的最后一口肉干,皱着眉头问道。
“山风刮得紧了就这样,不过这么大的风,估计又要下雪了。”张旻吃着干粮皱着眉头答道。
元宝没有再说话,吃掉晚上的食物,再次紧了紧自己的衣服,不过心里却有些不安,他总觉的自打今天进了这屋子,周围的事情都透着邪性。
两人无话,夜渐渐的深了,山风呼啸的刮着,吹过林间带起阵阵的呼啸。张旻和元宝也靠卧在屋角沉沉的睡了过去
嘭嘭。
谁啊,睡过去的元宝低低的骂了一声。便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开门。门打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元宝打了个激灵,可是打开了门,元宝却发现门外除了呼啸的寒风,空荡荡的,再没有其他的事物。
邪性,嘴里暗骂了句,元宝关了门就又回去和衣窝在墙角准备继续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
嘭嘭。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元宝再次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不过这次,元宝没有再去开门,他只是昏昏沉沉睁着眼睛等着。
嘭嘭嘭
似乎感到没人开门,外面的人焦急了起来,敲门声也变得更加急促。
“娘的,我操。”
嘴里嘟囔了两句,元宝晃了晃发晕的头起来去开门,门打开了,可门外依然除了呼呼刮着的寒风,什么都没有。
元宝不知道是冷风的原因还是什么,打了个寒颤,心里也莫名的开始发起了寒。看到外面没人,元宝猛的合上了门,心扑扑的跳着,好像门外有着什么恐怖的东西。元宝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张旻,脑子里怪了句,这货咋今晚睡得跟死猪似的。
元宝关了门,继续窝在墙角,却没敢立即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没忍住困意睡着的元宝再次被一阵嘭嘭的敲门声吵了起来。
听见敲门声,元宝猛的一惊,额头惊出了一层冷汗,他手有些抖,这次他没有直接去开门,而是顺手拉过自己的包,把包里的折叠铲拿了出来抄在手里。手里握着铁铲,元宝的胆气也壮了几分。起身朝门口走去。
元宝走到了门口,一手握铲,一手扯着木门用铁丝穿成的把手。深吸口气,猛的把门拉开,随手一铲子拍了出去。就在元宝准备一铲子拍实的时候。一阵怪异的咳嗽声打断了元宝铲子下落的势头。
“这是谁家娃娃,见到姥姥就要拍?”说着,一个矮脚身短,着一身紫色花绸袄的老太太,出现在门口,用手里的长铜杆烟袋荡过了元宝举起来的折叠铲。
这个出现在屋外的老太太个子很矮,只有元宝肩膀高,穿着一身紫红色的宽大绸袄,下身穿着一条灰黑色的棉裤。一双东北老太太的小脚被隐在裤腿里瞧不清楚。一干枯的手棱起一条条褶皱,手里握着一杆东北老太太特有的长杆大烟袋。不知因为夜黑还是什么原因,老太太的脸模糊一片,看不得清。
元宝呆了下,砸了砸嘴,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老太太,看了看屋外那刮得紧的寒风便侧身让老太太进了屋,随手把门掩住了。
“外面的白毛风刮得紧呐,姥姥赶了一夜的夜路,这肚子也饿得紧啊。”老太太进了屋,嘴里说着,同时耸动着鼻子,朝着元宝摆在地上的包嗅着。
突然,这个老太太一扑,朝着元宝的包扑了过去,手脚并用的并从包里找出了元宝他们吃剩的烧鸡,先是嗅了嗅,之后便下嘴啃了起来。
元宝一看这状况,心里便不乐意了起来。伸手朝矮脚老太太拨去。就在手即将拨到老太太肩膀的时候,那个矮脚老太太猛的一转头,一张苍白的脸呲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