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强将勇,而且统帅也极为果断,像这样的人退走的时候,一定会埋下伏击,以防追兵的。”
马继荣听得额头冷汗沁出,跪下道:“末将有罪!竟未洞察及此,而且擅拦信使,误了大事。请元帅责罚”。
张迈笑了一笑,说道:”这不算什么。我既让你做我的副手,像这样的事情你自当有判断的权力。你这次并未越权
马继荣道:“可是,万一石将军”。
“他不会有事了!”张迈充满信心地道:“就算有伏击又如何!我的龙愿铁铠军不会连战败之兵的小小埋伏也无法突破!走!启程去援石头”。
循着石拔留下的痕迹走了二百里,前方又来信使,禀道:“启牙,帅,石将军连夜进军,中途遇到伏击,石将军中了冷箭,却是负伤不退。领兵继续冲击,硬生生冲垮了敌人的埋伏圈,虽有损伤,却仍获胜!”
马继荣和马小春一起高呼起来,道:“元帅明见万里,洞察敌我,丝毫不爽”。
张迈哈哈大笑,道:“小石头不负我望”。又问道:“石拔将军伤势如何?”
信使道:“石将军左臂中箭小入肉虽然不深,但箭上有毒,中箭后又继续冲杀,延误了医治,随军医师说必须静养,否则怕有后患石拔将军又恐契丹人还有埋伏,现在就在前方五十里外停下。”
张迈急道:“走,跟我去看看”。这时已是黄昏,张迈连夜赶路,追上了石拔,前军听说元帅到了,急忙放入。张迈带了石坚奔入,没进去就听石拔在帐中破口大骂,进了帐中,见随军医师正在给石拔医治。一只上臂黑了一圈!随军医师正手持尖刀在火上消毒,就要动手术。
张迈急问:“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
石拔叫道:“元帅,你来得好快!”
医师与诸将都来参见,张迈道:“疗伤要紧医师应道:迈又问了一次:“怎么样了?”
医师道:“毒已入肉,幸未入骨。且将腐肉剔出,便无后患。不过半年之内,这条臂膀最好不要大用
石拔大怒,呸了一声说:“半年之内不要大用?我可是战阵冲杀的人!怎么能不用!”
张迈笑道:“如今咱们天策军已经不是疏勒时的天策军,你也是一方大将了,往后再有战事,你就多用用脑子,不一定要冲锋陷阵。”
石拔笑道:“我却就喜欢冲锋陷阵!元帅你别担心,这些医师说的也就是寻常人的事情,我的话。用不着半年,一个最多几品二2原了!,亨。咱们从岭西一路杀过来人。可不会被。加入的那几个毛头小伙子比下去的!”
张迈被他一说,便想起杨信、徐从适来,心想这两个小将不知道现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笑了笑,道:“你只是资格老,其实也还是个毛头小伙子!还是养好伤势要紧。”
第二天他让石拔改为后军统领,自统兵马为前军,继续向东追击。
马继荣道:“兵法云:穷寇勿追。如今天气大寒,契丹人兵力尚未大损,统帅又极为精明,再追下去,怕会出意外。”
张迈道:“穷寇勿追,那也得分情况,正因为契丹人在北轮台城没有吃大亏,所以这次我便是要追得契丹人哭爹喊娘地回漠北!”
他将一万二千大军分为十路,一府为一路,彼此互相接应地追赶过去,要求诸府都尉只要急赶,无须逼近其中军斩将血战。
又追了一日,北面鹰扬军也赶来了,杨易人没到,声先至,见到了张迈高呼起来,道:“迈哥儿!恭喜了,此战之后,你可就真的称霸西域了!”
张迈哈哈大笑,道:“不是我,是咱们!”一瞥眼杨易枯瘦得不成样子,有些吃惊,道:“阿易!你病了?”
杨易要回答,却在寒风中咳嗽了起来,杨涿上前道:“哥哥是伤口发炎,现在还在发烧呢!”
张迈纵马过来,要摸摸他的额叉,杨易避开了道:“千军万马之中,何必作小儿女态?我死不了!追击契丹要紧!”
张迈道:“你的身体,比一万个契丹首级还重要!而且现在又不是危急之时!不需要如此拼命。杨涿!”
“在!”
“你把哥带下去养病!
杨易道:“我没事!”
张迈喝道:“这是命令!你若是病垮了,回头谁帮我镇守北庭?谁来帮我征讨漠北?”
杨易无奈,这才从了,道:“好,不过不用杨涿来照顾我,他也不会照顾人,请元帅让他追敌杀敌去吧。”
张迈笑道:军并作一处,继续向东扫去。
这一路真个是追亡逐北!郭漳要报仇。杨涿要出气,轮流出击追赶,果然杀得契丹人哭爹喊娘,马继荣则只是每日家清点俘虏、羊群,漠北诸族的军资重一点的都带不走,几乎全部被截下了,逃出一千五百里后,慕容春华已经率领东面守军来会,奚胜、哥硕对没有及时看破契丹的诡计,以至于被契丹将东面的兵马调了去攻打北轮台城。
张迈道:“你们做的没错,东面本来就是宁可失之稳重也不能贸然出击,换了我在你们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