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毋郭威与柴荣在帐中相认,笑道!“你们父午重蛰“一士是一件喜事,只是你们父子怎么会失散的?”
郭威见张迈对自己越来越看重,随着权位渐高,料来自己的来历终有一日要被揭穿,与其等别人来揭破,不如自己坦白,当下跪下道:“启禀元帅,末将其实本是河东军大将刘知远麾下校官。第能到天策军效力,中间实有一段曲折。”看看周围诸将,道:“此事说来话长,如今正值议论军情之时,末将私事,似乎不宜在此长说。”
杨易却道:“现在元帅既有重用你的意思,你的杨子又刚好带来重要情报,你们父子的来历关系到你们是否值得信任,虽是私事,不妨择要说出来,也让帐中诸将心里明了。”
郭师庸也捻须道:“不错。我们听听你们来历的时间还是有的。”
石拔也道:“郭将军,我相信你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我唐军并不计较出身来历,你就将自己的往事说一说吧。”
郭威见张迈也在点头,这才道:“其实末将加入天策军,已经是第二次到凉州来了,第一次到凉州。是护卫河东使者杂维翰入凉。”
杨易知道石敬瑭派使者入凉州一事,但张迈给他的知会书信中并未详细提及使者是谁,郭师庸和李脑却同时咦了一声,郭威偷眼看张迈并未诧异之色,心想:“元帅对我的来历,只怕早就心中有底了。”当下就不在隐瞒,将自己在太原时如何接到刘知远的命令,如何护送桑维翰入凉,如何在市井中打探消息都说了,又旁及曾在小酒店中见过石拔等事。
李脑听得眉头微皱,心想:“这人竟是一个细作!”便又问了他许多细节。
柴荣见郭威连这些事情都说了,心里担心,但郭威这时却是知无不言。李膘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后来又说到桑维翰出使失败。退出凉州,说到桑维翰要自己护卫他前往契丹。
张迈听到这里才微为诧异,哼道:“当时商议如何应对河东的请求,就有大臣说如果我们不答应可能会将石敬瑭推向契丹,现在听你说来,石敬瑭还没动。他手下的人却已经在动心思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膘瞄了郭威一眼,道:“你加入我军已久,这些消息为何不上报!”
郭威道:“元帅以正道取天下,这些阴谋诡计我认为上不上报都无损我军前途。再则我加入天策军之际,已打算将过去的经历全部埋葬。就当做是重新做人。而没想着要靠出卖故主来在新境中求荣!”
李腔道:“你怕是对故主仍然有几分香火之情吧!”
郭威竟然就承认了,道:“是。刘知远将军对我有活命再生之恩,如果不是元帅问起,我实在不想再提从前之事!”
他这样坦然承认,李脑反而有些愕然,杨易笑道:“不错!男儿应该如是!”
张迈道:“继续说,后来你护送桑维翰去契丹了么?”
“没有”郭威跟着便说了自己如何极力反对勾结契丹,又拒绝护送桑维翰进入胡地。石拔听得喝彩,郭师庸与李脑却是将信将疑。张迈笑道:“你怎么做,只怕回太原后要生麻烦。”
郭威叹了一口气,道:“我当时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给我带来了大祸!”跟着又说了在河东的遭遇:妻子竟已逝世,养子又不知踪影……
他说到这里向柴荣望去,继续道:“当时我是又悲又急,也没多想就跑出太原城外!不料还没到亡妻的坟前就被人拦下”
然后便是那场冤案了,虽然是发生在太原,但石拔听了郭威如何蒙冤还是忍不住大骂。又道:“那定是桑维翰那书生设法坑你!”
郭威道:“是不是他坑我。我已经不想计较了,但后来是幸得刘将军相救,我才算保全了性命。我出了太原以后。只觉得天地茫茫,不知去投哪里,因想起在凉州时还结实了几个好朋友,或者可以依靠,就到凉州来了。入凉以后不久便听说天策军在招兵,我是在军营呆了半辈子的人,这一生也没其它本事。就是打仗还算在行,所以便带领几个兄弟投了军,希望谋个出身。再往后的事情。元帅应该就很清楚了。自从军以来我虽然对过往之事一字不提,但一颗心为的都是天策,若元帅与诸位要因此疑我,末将也无话说,只求元帅不要因我而牵连我的那帮兄弟,他们虽是跟我出身。但对天策军、对元帅都是忠心耿耿,此事天日可表。还望元帅明察!”李脍听了他的话,对张迈道:“元帅,这事未免有些曲折,只怕”
“不必只怕”张迈笑道:“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柴荣听张迈这样说反而有些诧异,郭师庸道:“元帅你”
杨易已经笑了起来:“郭兄弟来自中原,元帅既然要重用郭兄弟的,事前自然会有查证,我军中郎将之职,难道还能糊里糊涂地就给个来历不明的人不成?”
张迈笑了笑,道:“郭威刚才说的不错。我军是以正道取天下。之前郭威虽然没说自己的来历,但他办事认真,全无私心,就是我军中老将也多有不及,我暗中考察后觉得他可以重用,所以就没揭他的底,因为觉得没必要。”又时郭威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