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曹元忠却道:“百帐部受我归义军供养达数十年,其六族盟长刘广武又得我们敕封为怀德将军,应该不至于这么容易就变节吧。”
孙哼道:“胡人贪婪无义。跟他们,讲什么“节,!”
慕容腾却道:“那又不然,百帐归附我们而没有投靠秋银是有原因的。”
张迈问道:“什么原因。”他想慕容腾跟随慕容归盈既久,他对百帐部旧况的分析应该是可以代表慕容归盈的。
慕容腾道:“百帐部和甘州回讫一样都是游牧部落联盟的组织,刘广武虽然得统百帐部六族联盟,但比起秋银来他旧心泛一尾小白,而且百帐部是穷游牧,要常年靠着我们归爱甲赈济。而甘州回讫也是穷游牧,不过他们吃的却是甘肃二州境内汉家农奴的血汗。”
张迈听到这里,想起这些胡人磨牙咙血压榨汉家百姓的情景,脸色一沉,哼道:“这与寄生兽有何区别!”这些情形孙比张迈更加熟悉。也跟着长长叹了一口气。
慕容腾继续道:“刘广武如果投靠甘州回讫,要想秋银像我们归义军三样每年给他们拨赈济那是不可能的,相反按照游牧部落的规矩,他还要逐年向秋银进贡,搞不好还会被秋银吃掉,但是如果刘广武与我们合作,却可以每年从我们这里的到大批的钱粮,而且又不怎么听我们的管束。
正因为投靠秋银不如依附我们。所以除非是我们归义军出现重大危机。真的可能要彻底倒了,否则百帐部应该不会轻易变节的。”
他这番话极具说服力,张迈杨易孙都听得点头。
便在诸将计议未定时,外头来报:“有百帐部使看到!”
张迈心中将这几年所接触到的胡人部落在心中都过了一遍,心道:“百帐部既已胡化,怕也沾染了胡人之恶习。”便对曹元忠道:“四公子,这次出征虽然得曹令公看得起,命我为主将,但百帐部乃是归义军附属,他们来了人,由我来接待不大合适。还是请四公子出面接待这使者吧。”
曹元忠见张迈尊重自己,尊重曹家,欣然道:“好!”曹元忠的行军司马阎一山道:“四公子虽然英武,但对百帐部的事情并不熟悉,请让我陪四公子前去吧。”张迈道:“我倒是忘了这个。”对慕容腾道:“慕容将军久在瓜州,必为诸胡所敬畏,就请慕容将军一起前往吧。
两人答应了,随曹元忠出得大厅,张迈与杨易耳语道:“我想百帐部是趁机来敲竹扛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全部落的形势我就更有把握了。”
曹元忠、慕容腾、阎一山三人转到偏厅,便派人接那百帐部使看来见。曹元忠对交涉事务并不精熟,慕容腾和阎一山却都认愕那人叫刘广信,是刘广武的堂弟,一副油滑之貌,便替那使者引见给曹元忠。
刘广信却听说过曹元忠的名字。笑道:“原来是四公子,那可好了。虽然没机会见到老令公,但见到了四公子也一样。不过听说这次是安西张大都护来救瓜州,怎么不见他来?”
阎一山喝道:“混账东西!四公子面前,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刘广信哈哈一笑,道:“不是我有心得罪四公子,只是我想弄清楚现在到底是谁做主。”
阎一山冷冷道:“张大都护是来帮忙的客军,我们是敬客,所以请他领衔来救瓜州,但有曹家在一日。沙瓜二州便不会改姓。”
“那就好,那就好。”刘广信笑道:“那么我就将我们盟长的意思转达给四公子,四公子啊,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百帐部啊!”
他本来嬉皮笑脸的,忽然叫出救命的话来,脸上便显得十分不自然。曹元忠看不明白也听不明白,道:“你这是干什么!”
刘广信道:“启禀四公子。今年年景不好,我们百帐部遭了大灾,境内青草不长,牛羊瘦弱,虽然还没到易子相食的地步,可这日子也实在没法过了
曹元忠听他说得凄惨,不由的一怔,一瞥眼却见慕容腾与阎一止。都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来,阎一山道:“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就直接说吧。不必每次都是这套说辞。”
原来百帐部每次向曹议金伸手要钱。都是用这套话,常和他们打交道的慕容腾与阎一山都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
刘广信就道:“我们盟长就是希望曹令公能够慷慨解囊,救我族百姓于水火之中,我们盟长也不敢要多,就只要谷物一万石便可。”
“什么!”曹元忠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万石!”
“是的,一万石。”刚开哭穷的时,刘广信脸上还有几分戏,这时却连戏都不演了,就道:“还请四公子早点拨付的好。”
曹元忠也察觉到他刚才的话是作伪,觉得自己被戏弄了,正要说话。阎一山截过话头,道:“一万石。这也太多了。而且如今瓜州正在打仗,钱粮一时无法凑集,我看是不是等战事告一段落,再,”
“不多,不多,真的不多。而且得快!”不等阎一山说话,刘广信就道:“救灾如救火!要知道在我来之前,甘州回讫大可汗药罗葛家已经派人到我百帐部来了,说只要我们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