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旬。唐军七府的整编作告段落。而这时疏勒”一刚执却还远未结束,经过这一轮的整顿,唐军军民背靠坚城,已无后顾之忧,诸府将士士气大涨,虽然天气依然寒冷,却已经叫嚷着要进攻了。
杨易力主早攻。说道:“多亏了这一场大雪,将葛罗岭山口隔绝,但现在只是初冬。还没到三九时节,万一什么时候天气忽然回暖,冰雪融化,哪怕回暖只有几天时间,萨图克也能长驱东进了。”
张迈颇为心动。郭洛道:“阿易所言不错,但疏勒城坚墙厚,我们就是要进攻,也得等敌军露出破绽才行。”
一阵商议过后,张迈道:“进入下疏勒以来都是听手下的战报,不如咱们亲眼去看上一看,怎么样?”杨易道:“甚好!”
三人便连同李脑。带上嘉陵,策马出城,石拔率领二十四骑为护卫,马小春毕竟年轻。伤势好得甚快,极力要求随行伺候,三十一人骑的都是汗血宝马。
这三十一匹汗血宝马除了张迈的汗血王座是薛复所赠、郭浩杨易所骑是郭洛俘获之外,其它二十几匹都是那夜阻截汗血骑兵团偷袭的战利品。
马小春在那夜中受了重伤,却也得了张迈的赏赐:一匹汗血宝马,他自己觉愕是因祸的福。这时抚弄着爱马的鬃毛,笑道:“那个薛复啊,那天夜里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劫营不成,却反而给我们送来了几十匹的千里马。”
郭洛微微一笑。说:“他能以数百骑越过阿易的防线,冒着风雪夜袭,闯进了我们大营里头,也算本事了,不过要想从容退去,那就是看我们了。”
李脑一瞥眼见杨易听了这句话后脸色不择,忙笑道:“主要是杨都尉手头兵马太少,所守之地又不是像灭尔基那样地势狭隘无法回旋,要不然薛复他别想过来。”
郭洛微微一怔。便知自己失言,犯了杨易,不过他和杨易交情深厚。倒也不怕杨易因此怪他,果然杨易不恼郭洛,却将气撒到薛复头上,冷冷道:“他不过仗着马力轻捷迅疾罢了,若没了汗血宝马他就什么也不是!等着吧。总有机会的迟早有一天我要叫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马上英雄!”
张迈加入唐军之后已习惯早睡早起,这天是破晓出城,疏勒与下疏勒之间不过九十里路程,汗血宝马脚力迅捷,只一个多时辰便驰出七十余里,在这些宝马来说只算是小跑,半点不见疲惫,骑者更是心旷神怡,便只当是踏雪郊游。
三十一骑先奔到西北一处高岗上,眺望圣战者的驻地,军营中哨兵望见,不久便开出一队人马来驱逐,杨易道:“迈哥,咱们把这队骑兵宰了再回去吧!”石拔眉头一轩,跃跃欲试。开来的这队骑兵不过五十余人,三十一骑人数虽较少,却乃是唐军中的虎狼,杨易、石拔胯骑千里马、手持嗜血兵。均足为百人敌,所以全不将这队骑兵放在眼里。
张迈哈哈一笑。不知与否,李脑道:“今天来只是瞧瞧形势,无谓多生事端。”张迈倒也听他的话。道:“走吧。”那队骑兵见他们退走,也没追来,自回去了。
三十一骑绕到城东。见城内有人出外伐薪,人来人往,约有千余人,品类颇杂,李脑指着东面道:“疏勒为:通之地,西面是我们的来路,东南通向于阅。东北通向龟兹、高昌。如今大雪漫天。”
“等等,等等!”杨易道:“之前你不是跟我说,疏勒整个儿封住了么?”
“封住的是葛罗岭山口,还有通往于闽的道路。”李脑微微一笑,说道:“疏勒的的势是由西南向东北倾斜,三面环山,东面为一缺口,通入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沙漠),这条路是不会封住的,但走过去了便是浩瀚万里的大沙漠,且高昌回讫远在数千里外,与岭西回讫又势成水火,这时候是不会来的。所以也等如整个儿都封住了。”
杨易哦了一声。指着那些采薪的民夫说道:“将来若是攻城,只需一队骑兵就能叫回虏无法出城取柴火,寒冬之际,无柴无火,管教他们全城冻死在里头。”
判、杨都尉这么说可就把疏勒的军资储备低估了。”李集道:“城中并非没有柴火。但那些是应急的储备,胡沙加尔暂时还不想动用罢了。这正如一个富翁,既然日常进账可供开销,为何还要动用本金?”他是从萨图克帐下出来的人,所以知道许多疏勒的虚实。
张迈道:“军粮方面,是否也是如此?”
“军粮方面,形势应该要复杂得多。”李脑道:“不过别看胡沙加尔现在被我们逼碍手忙脚乱,但疏勒的实力远未见底,之前我们以野战取得了优势,跟着围堵其出路,看似占尽上风,但其实也只是在城外得利,真要进入攻城阶段,就算我们再多个十倍的兵力,若是谋划不当,只是一味强攻的话也未必能共攻克他。”
杨易道:“你是说只要紧闭城门,我们就拿他没办法,是这样帜泌淡一笑,说!“差不杨易皱起了眉头,但望望那高耸坚厚的城墙,一时却也无法反驳,张迈拿望远镜见疏勒哨塔已经现了他们,似乎将有所行动,道:“今天就且回去。”
才往回走了数里。却遇上了一辆正要往下疏勒赶的牛车,石拔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