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收割了的粮草,由合舍里源源不绝地谗往下疏勒引怀有约一万名农夫跟着押粮队进驻城内。
在杨易将下疏勒的各部兵将统合起来之后,慕容春华便劝杨易领兵前往疏勒会师。
“现在决胜之机在疏勒本城,如今下疏勒万众归心。我留在这里镇守,不会出岔子。不如你率领轻骑赶赴助战,张特使见了定然欢喜。
杨易便统领了一千五百人赶了过来,他故意稍微绕了个道,却从西北面开来,使望哨的回讫人莫测唐军来路。
张迈见了杨易。脸上大喜,说道:“阿易你是福将,有你到来,破疏勒便指日可待了。”
杨易道:“好。那我们明天就准备攻城吧
张迈却微笑着说:“不忙,不忙。”
旁人在张迈脸上看到的都是镇定,甚至连郭师庸安守敬等都被瞒过了,觉得张特使完全是胜券在握,只有李脑从张迈偶尔失神的细微变化中看出他内心充满了煎熬。
时间啊时间。从碎叶到这里,张迈最大的敌人从来都不是萨图克,而是时间。
进入疏勒地区以来唐军一直都占据上风,但一天没拿下疏勒城,这些累积起来的优势都有可能会在一日之间全部失去。尽管受到了一连串的打击,但像疏勒这样的坚城,只要守将的防守套路不出太大的岔子,继续坚守几个月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为了占领这座大城市,张迈将所有的兵力与心思都用在了这里,但是,就如洪水冲堤一样,尽管来势凶猛。但那个导致崩溃的破口却迟迟不出现。
直到这天。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同时出现。
好消息,是袄教的大祭司穆贝德派人出城来和张迈谈判,和穆贝德一起到达的还有阿布勒的心腹。穆贝德在这样的形势下居然还能把人送出来张迈由衷地感到佩服。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当时一样这么诧异的郑渭问使者。
“北门那边的守将哥硕还有他手下一半的常备军,都是我教最虔诚的信徒。”穆贝德的使者微笑着说。
这时阿布勒的心腹一一个,郑豪见过的掌柜说:“此外,负责在北门防守的三千民兵,有一小半是信仰明尊的
这两个消息不由得让张迈充满了某种遐想:这个消息是否可以理解为如果疏勒城内的袄教势力与明教势力合流,就可以控制北门了?
穆贝德的使者确实给了这样的暗示,但阿布勒却透过他的心腹带来了更加详尽的消息。
“张特使”。在接见穆贝德的使者之前,郑渭先将阿布勒的心腹引来见张迈:“事情也没那么简单。穆贝德的使者那么说,不过是想抬高自己的身价罢了。”
哥硕虽然是袄教的信徒,但也还没到完全听从大祭司命令的地步,哥硕这个狭教教徒的身份只是一种信仰上的倾向,但他同时也是胡沙加尔的手下,所以这次两个使者能够出城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不是由哥硕直接下令,而是以哥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形式,由民兵中的明教教徒偷偷将两人从最偏僻的东北角缱了下来。
这个细节让张迈理解了哥硕的用心这个将领还不敢违抗胡沙加尔,对回讫的政权也还没有死心,但眼看唐军势大,加上袄教方面施加的影响,他便以一个若有若无的方式给唐军卖了一个好,以备将来万一疏勒城破,他投诚过来也有一点资本,当然这种事情他又做得不露痕迹,万一事情有败露的迹象或者军事局面出现转机。他马上会将罪责全部推到下属身上。乃至于杀人灭口。
说到底,这也是一种墙头草的行径罢了。
“也就是说。我们在和穆贝德谈判的同时,还要给哥硕一点好处与承诺,对么?”
“是的。”
疏勒的各个堤防都已经软化了:民心开始乱了、军队士气低落、宗教领观望、将领鼠两端可是缺口依然没有出现。如果张迈有足够时间的话。攻取疏勒几乎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现在时间其实却并没有站在张迈这一边,幸运的是,城内的人也还不知道这一点。
“从各种迹象看来,穆贝德这次的举动,应该走进一步向我们示好,但只怕仍然没到让他下定决心的地步。”李脑说。
这时唐军能用的手段。从正面对决到心理战术都用了个遍,接下来出了强行攻城之外似乎再没有其它办法了。
张迈的手指不断地屈着,李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后心想:“张特使是否在计算着萨图克到达的时间呢?”
“先见见穆贝德的使者吧。然后再看看。”张迈说。
可就在这时。安守敬急急派人来报:“西面告急!”
什么!西面告急?
张迈不由得脸色一变:“萨图克回来得这么快!”
李脑和郭络对望了一眼,脸上也都现出了不安。如果萨图克现在就到,那唐军势必陷入腹背受敌的不利局面。
杨易起身道:“我去迎敌”。汗血骑兵团离开托云小镇之后,一路没有见到一束小麦。
“这里就是肥沃的疏勒?”阿西尔疑惑地说。
“不,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