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说话。躲在石屏后面的徐东和莫陌听得很清楚。徐东捏着莫陌的手。附在她耳边说。“你父亲很硬气吔。算得上是条汉子。”
莫陌说。“当然了。不然怎么会让我父亲当酋长。苗疆人怎么会这么信赖他。”
她担心道。“也难怪‘大狸子’舍不得对我父亲下手。原來是有原因的。现在。我估计‘大狸子’见软的对我父亲不起效。要开始动硬的了。”
“大狸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一番美意要和你成就姻缘。你却这样埋汰老娘。你是一心不想活了是吧。”
“哈哈哈。”苗再兴笑道。“我从被苗龙软禁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活到头了。沒想到多活了这些年。还看到了苗龙死在我前头。我觉得已经很够了。……”
“大狸子”暴跳如雷。指使麻家四兄弟。“快。给我将它的舌头割下來。老娘受不了他了。”
麻占山犹豫道。“师母。当真要割了他的舌头吗。他沒了舌头再不能讲话。我们就永远也不知道那两件宝贝的下落了。”
“大狸子”说。“你还能指望他能说出什么來吗。留着他的舌头也只能说出气死老娘的话。不如干脆叫他从现在起永远闭口。”
麻占山还在劝着。“师娘您请息怒。想想师父之所以把他留着。不就是为了要他交出那两件宝贝吗。您如果不能忍忍。这七年不是白养了他吗。”
“大狸子”妥协了。“那……你就想办法让他现在就开口。说出那两件宝器藏在了什么地方。不然等那小子找到这儿就來不及了。”
麻占山道。“您放心。徒弟这儿除了我们四兄弟。沒有第五个人知道这地方。我们尽可以在这里和他慢慢耗。我这洞里存放的吃货包您十天半月消耗不完。”
“大狸子”说。“好吧。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老娘今天起早了。现在补上一会儿觉。你们给我好好地侍候他着。他要是不肯配合。就将他零敲碎剐算毬。”
说着。“大狸子”连连打了两个哈欠。迷糊着眼朝石屏后面走來。也不看石屏后面是什么状况。褪下裤头就蹲在地上小解。
徐东和莫陌躲在暗处。看见白花花两爿屁股在眼前晃。一阵急铃铃的冲刷声响起。一股尿骚味无遮无挡地钻进两人的鼻孔里。
莫陌朝徐东传递了一个眼色。要徐东趁这时候将“大狸子”控制。逼迫“大狸子”发号司令。让麻家四兄弟尽快地将她父亲放了。
徐东领会莫陌的意思。在“大狸子”撒完尿后拉上裤子之机。伸手一把将“大狸子”抓了过來。“大狸子”受了这一吓。刚要惊叫出声。被徐东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出声。出声就先宰了你。”
“大狸子”一看徐东色厉内荏的样子。心里便一切都明白了。她本來想和徐东交一下手反抗一番。无奈两只手都提着裤头腾不出來。
徐东把嘴朝外边一努。小声地命令她。“快叫麻占山把人给放了。苗再兴要是有半点事。我首先拿你这骚狐狸的身子开刀。”
“大狸子”当然会识时务。心想自己都落到了人家手上。再怎么抗着都是白搭。最好还是别吃眼前亏。先顺着人家的摆布再说。
“占山。快把那老家伙给放了。”她朝外边喊道。
麻占山显然对“大狸子”的指令不理解。“师母。你刚才不是说要将苗再兴零敲碎剐。现在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老二麻占坡也说。“师母。师父在的时候总是用一句话形容您。说您办事是‘屙尿变’。今天徒弟总算见识了。您这不是才屙了一泡尿就变了吗。”
“占坡。”“大狸子”骂道。“怎么跟老娘说话。老娘叫你们放任就赶紧放人。是不是你们师父不在了。老娘的话就变成耳边风了。”
麻占山连忙解释说。“不是。师母。我们兄弟四个实实地对你不理解。那两件宝贝儿还沒有得手。你却要我们把这糟老头给放了……”
“大狸子”说。“别他妈的啰里啰嗦了。你们快给我放人。不然老娘以后不再认你们为徒了。你们自个儿修炼自个儿的去。”
说道这个份儿上。麻占山不得不听“大狸子”的话。一刀把绑着苗再兴的绳索割断。恶狠狠地一把将苗再兴推出山洞。
“老小儿。算你走运。碰着我师娘今天脑子不清醒。糊里糊涂地要我把你放了。你把腿子撩快点。要是让我过一会追上你。就再沒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见麻占山放走了苗再兴。“大狸子”才敢把声音放大些。“少侠。我男人死在了你手里。现在也按你的意思放了苗再兴。你就高抬贵手放了我这老婆子吧。”
莫陌说。“呸。你这会知道自己是老婆子了。刚才不是还说你嫩生得很吗。真沒见过像你这样沒羞沒臊的女人。”
麻占山听到石屏后面有人说话。忙喊。“师母。你不是一个人在后面小解吗。怎么听到你在和谁说话。”
徐东把“大狸子”搡到外面。麻家四兄弟一见徐东和莫陌。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