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小声道:“走,李冰,我们前去打探一下究竟,”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走近了那个正蹲在地下烧纸的老妇,
李冰有礼貌地问道:“大妈,我们不是本路人,迷路了,请问这里到华阳酒店怎么走,”
那堆纸钱烧得正旺,那老妇听得李冰问话,慢慢回转头來,那老妇刚一回头,李冰心中暗暗吃惊,只见火光中那老妇一脸凶相,眼睛中露出怨毒之意,
她沒好气地道:“你们不知道今天晚上要祭祀亲人吗,快离开这里,找别人打听去,”
李冰心中陡然觉得,张远山的猜测可能是对的,那老妇不象慈善之人,她烧这么多纸钱给鬼魂,这其中必有蹊跷,
张远山冷冷地道:“老太太,我看你不是在祭祀亲人,而是在打发路过的鬼魂,”
那老太闻听,从地上站了起來,恶狠狠地盯着张远山看了一会道:“你是谁,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就不怕得罪了过往阴灵吗,”
张远山淡淡地道:“老太太,你家中是不是有病重之人,我看你似乎也是懂得道术之人,这阵势摆明了就是‘一香敬魂,五钱送鬼’,你是不想那些鬼魂的阴气冲撞了你家中病重之人吧,”
那老妇神色突然紧张起來,厉声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小心冤魂缠上你们,不得好死,”
李冰打量了一下四周,见那老妇凶狠地盯着张远山,赶紧一扯张远山的手道:“张大哥,老太太在祭祀呢,我们就别打扰她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张远山虽然显得不大甘心,可见李冰紧拉着他不放,不得已只得悻悻离开,
李冰悄声道:“张大哥,我们快回酒店吧,我心中有预感,我们这次之行,真与那个可怕的老太有着密切的联系,”
两人快速回到了酒店,把刚才的奇遇对着众人一说,大伙儿全都兴奋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众人用过早餐后,在酒店的大堂内喝着咖啡,赵婉儿突然轻声说道:“施姐,你看斜对面那个女孩,真羡慕她的身材,这么苗条,”
众人听得赵婉儿之言,循声望去,果然在斜对面的一张桌子上,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在悠闲地品着咖啡,
那女孩身着一袭粉色吊带裙,岂止是苗条,简直可以说是瘦骨嶙峋,两只肩胛骨高高地耸起,甚至可以看得到她颈下暴露在裙子外面的肩膀下的一根根肋骨,
一向沉默寡言的钱一多悄声道:“婉儿,你有沒有搞错,这样的排骨美人看着都肉瘆,哪有一点美感可言,”
李冰盯着那女孩看了许儿,赵婉儿见此,偷偷地捏了一下李冰,李冰痛得一下子叫了出來,斜对面那个女孩也让李冰的叫声所吸引,对着众人坐的方向看了过來,
就在她抬头看向众人时,张远山轻呼一声,满脸惊讶的神色看着那个年轻女孩,他悄悄地道:“李冰,你一直看着那个女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李冰正疼得呲牙咧嘴,听得张远山发问,咬牙忍住痛道:“张大哥,我沒看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女孩不大对头,”
张远山低声道:“李冰,你的感觉沒有错,那个女孩是有问題,她刚才抬头看向我们时,我发现她印堂发黑,布满死气,再看她的眼睛,虽然很大,却已毫无生气,我估计这女孩阳寿将尽,沒多少日子了,”
众人闻言皆暗暗心惊,赵婉儿吃惊地道:“张大哥,有沒有什么办法救救那个女孩,”
施丽娅也跟着道:“张大哥,你快想想办法,救救那个女孩吧,或许她就是我们六合之旅中的一个目标呢,救了她,我们的任务才能继续,”
张远山为难地道:“你们当我是大罗金仙了,人的生死天注定,要是她命中阳寿将尽,便是我祖师爷下凡,也救她不得,”
李冰看了看赵婉儿的脸色,赶紧道:“张大哥,你不试怎么知道她是不是阳寿将尽,或许她只是撞了邪,那就有救,”
张远山叹口气道:“好吧,那我就将就着试一下,不过我要先得到她的生辰八字,你觉得她会相信我吗,”
施丽娅道:“此事不难,我去和那女孩聊一会,保证一会就让她过來,把八字报给张大哥,”
施丽娅说完,脸带微笑走向了那个女孩,也不知她们俩说了些什么,不一会,那女孩果然站了起來,跟着施丽娅來到了众人面前,
那女孩很大方地伸出手道:“我叫苗淼,不是本地人,就住在这酒店中,听这位施小姐说,你们中有位张道长甚是厉害,看出了我气色不好,不知哪位是张道长,小女子恳请为我占上一卦,”
张远山站起了身,本想伸出手去,但一看到那女孩白晰得几乎沒有血色,又瘦得象芦柴棒一样的手臂,犹豫了一下,缩回手道:“我叫张远山,是茅山嫡传弟子,刚才无意中瞥见苗小姐印堂发黑,不苗小姐遇到了什么事,这才委托施姐前去一问,”
苗淼笑道:“原來张大哥是茅山道长啊,失敬了,不知张道长算上一卦,卦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