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刀吓得一下子惊叫了出來,双腿一软,却不料正好跌入吴伟的怀中。
他感觉手臂上一阵剧痛,惊见吴伟双眼泛着绿光,从自己手臂上撕下了一大块肉,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谢一刀忍住剧痛,跌跌撞撞地欲向大厅外跑出去,一个黑乎乎的球样的东西直飞过來,谢一刀惊得一下子跌倒在地。
那正是苏丽的人头,她盯着谢一刀似笑非笑,不时地还伸出舌头舔一下嘴唇,谢一刀拼命呼救,只见那人头忽地一下飞将过來,咬住了他的脖颈,而他的身旁,吴伟和小曼也双双飘了过來,张开口在他身上啃噬着。
谢一刀哇地惨叫一声,失去了知觉,迷迷糊糊中他醒了过來,虽然感觉身上一阵酸痛,但已经不是那种被三个鬼撕咬的疼痛了。
他眼前渐渐清晰起來,小曼、吴伟夫妇已经不见了,谢一刀这才轻了口气,发觉自己背心里湿了一大片。
原來,这只是一个恶梦,谢一刀苦笑了一下,活动了一下已经酸麻的四肢。
窗外已经漆黑一片,想到这个闹鬼的山庄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在住,谢一刀饶是胆大,也不禁觉得害怕起來。
谢一刀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忽然觉得有些饿了,想了一会,决定去洗漱一下然后煮袋方便面将就一个晚上。
谢一刀拉开了房间门,正待向西首的卫生间走去,眼睛余光却瞥见似乎有一道黑影一晃而过。
经历了刚才的恶梦,谢一刀仍在心悸之中,但好奇和害怕的复杂心情,使得他不禁向东首的会客室一瞥。
会客室中不知什么时候亮着柔和的灯光,却不见一个人影,谢一刀刚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会客室那边传來一种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水滴声。
他迟疑了一下,神情紧张地一步步挪到会客厅,眼睛扫视了一遍,沒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这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水滴声这时消失了,谢一刀转身欲走,一个女人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來:“谢一刀,我等你好久了,你來了却招呼也不打一下就想走了!”
谢一刀狂叫一声:“谁,谁在说话!”
那女子冷冰冰的声音再度响起:“谢一刀,我是你老婆苏丽,你坐下,我想和你谈一些事!”
谢一刀吓得魂飞魄散,苏丽不是已经死了吗,她的尸体从殡仪馆神秘失踪,警方找了几天都沒任何线索,怎么此刻会出现在水中央山庄的二楼会客室中。
“鬼,你是鬼。”,谢一刀声嘶力竭地叫了起來,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淌下了眼泪,同时也明白告诉他,这不是一个梦,传闻诈尸了的苏丽,此刻正在这客厅之中。
谢一刀吓得一下子跌倒在会客室中那张长长的真皮沙发椅上,一张单人沙发正在慢慢地转过來。
苏丽面无表情,此刻正端坐在那单人沙发中,双眼毫无生气地死死盯着谢一刀却一言不发。
谢一刀颤声问道:“苏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你的遗体也失踪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丽冷哼一声道:“谢一刀,我死得有些不明不白,我想问个究竟,所以才从殡仪馆中跑了出來!”
谢一刀头皮一炸,惊问道:“什么,原來你的尸体不是让人盗的,你既然已经死了,鬼魂可以四处飘泊,怎么还附在自己尸身上!”
苏丽冷笑道:“谢一刀,你不是说过你只喜欢我的身体,不会碰其他女人了吗,所以我带附在自己身体上回來见你!”
谢一刀点点头,壮着胆说着自己内心是如何深爱着苏丽。
苏丽轻蔑地说道:“谢一刀,你得了吧,你既然知道我已经死了,你还能用这些‘鬼话’來蒙骗一个真正的鬼吗,小桃是怎么回事!”
谢一刀自知再也隐瞒不过,痛哭流涕地哀求苏丽的原谅。
苏丽冷冷地道:“谢一刀,你背叛了我,你必须得死,你给我说实话,你当初说爱我是不是个阴谋!”
谢一刀矢口否认,苏丽指着桌上一杯茶水道:“谢一刀,这是一杯试心水,你喝了下去,如果你是真的爱我而且不是你害死了我,那么,你就会安然无恙,如果你不肯喝或者我的死与你有关,那么,我将让你死无全尸!”
谢一刀深知自己虽然身强力壮,还有一身博击术,但在鬼魂面前,那根本毫无用处,他思忖着:这杯水真有这么邪门,会不会是苏丽的鬼魂在糊弄我。
谢一刀的赌徒心态一下子占据了上风,他认为自己如果不喝这水必死,不如抱着侥幸心理赌一把喝了这水,或许还能捡回一条性命。
谢一刀想到此处,毫不犹豫地端起那杯水,一饮而尽。
苏丽见谢一刀喝下这杯水,冷笑了一声道:“好,谢一刀,你有勇气,我暂且相信你的话,不过你记住,我会每天晚上回來看你的,如果你胆敢离开这个山庄,任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能让你死得惨不忍睹!”
苏丽说完从沙发上站了起來,向楼一走去,谢一刀双眼开始模糊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