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听罢张远山所说的话,默默地掏出那张空白相片,在坟前点燃祷告道:“两位老人家,李冰特来告知,你们两位老人家的心愿已了。今天是你们一家人相聚的日子,阴阳相隔,不要再留恋人间了,你们一家人可相聚于阴司地府。那个杀害你们女儿的凶手,虽然正在潜逃,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不久必将被捉归案,绳之于法。安息吧!”
张远山从包中取出几张符咒和一些纸钱,在坟墓前点燃,也祷告道:“蒙两位老人家照应,使得我们一行人得以食宿无忧。今特烧上些纸钱,请两位老人家笑纳,安心上路!”
赵婉儿和施丽娅也分别拜了几拜那个坟墓,李冰看看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沉声说道:“此事已了,我们大家赶紧上车,到乾县住宿!”
众人默不作声,都紧挨在一起,向停在山坳口的越野车走去。
当他们上了车,李冰发动车子,向乾县方向开去时,众人习惯性地回头一望,却惊异地看到,那座小旅馆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和前两次有所不同。他们见到了那老俩口和孙梅站在一起,向他们挥手。几秒钟后,那小旅馆和三个鬼魂渐渐消失,四周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四个人到达乾县县城后,找了家干净的酒店,卸下行装后,找了个餐馆舒服地大吃了一顿,然后回去睡觉,等候从南京赶来的钱一多汇合。
第二天中午,终于等到了钱一多已经抵达的短信。李冰回电话给钱一多,让他把车子还给他朋友,五个人,用赵婉儿公司的一辆越野车就够了。
下午三点多,钱一多打的找到了李冰一行人。大家驾车直达乾陵。
张远山站在乾陵上,仔细地打量着四周,并拍下了许多照片。李冰明白,张远山是在观察那四象阵所散发不同光芒的地方所在。
回到酒店后,五个人吃过晚饭,聚在一起,商量着往后该怎么办。
张远山不断念叨着:“唐周归一,冰释前嫌。欲破四象,先收七煞。”众人皆不解其意,只有施丽娅心中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拼命忍住不敢笑出声,脸上还露出和其他人一样疑惑的表情。
思考了许多,张远山头都大了。施丽娅递给张远山一杯咖啡,还从茶几上的香烟中抽出了一枝递给张远山并给他点燃。
施丽娅笑道:“张大哥,先歇会儿。前面两句,我们都知道意思了,就是暗指天意要李冰破解乾陵的秘密。那后两句是什么意思呢?你上次给我们说了四象之事,是不是暗示只有破得了四象之阵,那才有可能进一步得到破解乾陵秘密的线索呢?”
张远山点了点头,仍是苦着脸。
李冰若有所思地问道:“张大哥,我在遇到婉儿前,因为那个小石鼓的原因,曾经请教了好多人,并查阅了大量资料。你看,这个四象和七煞,是不是有这种关系?我认为,可能这个四象阵中,暗含了二十八星宿。由于这是守陵之阵,所以把星宿说成了煞,这样一来,四象七煞,正好是二十八星宿。”
张远山一听,大为兴奋,搂着李冰又亲又闹。赵婉儿笑道:“快放开李大哥,别人不知道的,还要以为你和李大哥是基友呢。”
张远山闻言放开李冰,乐呵呵地道:“还是你们读书多的知识分子有脑子,我虽然懂得四象八卦,却怎么也没联想起来。”
张远山眉飞色舞说道:“天地初开,一切皆为混沌,是为无极;阴阳交合,阴阳二气生成万物是为太极;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分为东,南,西,北四方,每方各有一神首镇守,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是为四象。”
张远山呷了一口咖啡,兴奋地接着道:“四象分布于黄道和白道近旁,环天一周。每象各分七段,称为‘宿’,总共为二十八宿。”
“那七煞呢?”,一旁听得入迷的赵婉儿不禁插口道。
张远山乐呵呵地说:“问题就出在七煞上,要是那谶语早说是七宿,也不会迷惑我到现在了。正因为这个谶语是和墓地有关,所以七宿也就成了七煞。那七宿分别是:东方青龙之象,含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南方朱雀之象,含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西方白虎之象,含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北方玄武之象,含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七煞其实就是这七宿。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找到了二十八宿,不,是二十八煞,这乾陵的四象之阵,就自然破了。”
赵婉儿急不可耐地说:“张大哥,那你和李大哥能在乾陵上看得见四象之气所在,我们都不能见到,你们两个自然知道应该到哪寻找四象七煞了。我们明天就出发,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一个个破了它。”
张远山停止了笑容,缓缓说道:“既然一千多年前有高人设下了此四象此阵,那定然非同小可。据我猜想,破这四象之阵,必然有一定的顺序,而不是随便就行的。”
李冰脑中急速地回忆他所查阅的资料,也是一无所知,突然,他灵光一闪,兴奋地对张远山说道:“张大哥,我知道了,我们第一个应该破的是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