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颤抖着声音问道:“谁,是谁在外面,”
敲门声忽然大了起來,一个凶狠的声音响起:“阿福,是我,谢一刀,”
阿福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驰了下來,他一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穿着拖鞋走到墙边按亮了日光灯,
阿福刚一打开门,一股酒气就扑入他的鼻子中,谢一刀大大咧咧地闯进阿福的房间中,嚷嚷道:“阿福,你有沒有发现岛上发生什么怪事,我今天酒多了,主人打了好几只电话我才醒來,赶紧跑你这來看看,”
阿福心中一惊:“主人说有怪事,难道他也听到了歌声,”
谢一刀脸色一变:“阿福,你说什么歌声,”
阿福道:“一刀,我看到湖面上有一只船,一个黑衣裙女子坐在船中唱着歌,说实话,那声音真的很好听,只是那歌太悲伤了,”
谢一刀疑惑地道:“阿福,你不是做梦了吧,这个景区有多少条船,我们都知道,那些船沒游客时,都锁着呢,水中央的小码头上,也才长期停泊一艘小船,怎么可能会有其他船,”
阿福迟疑了一下道:“一刀,我真的见到那条小船和那个唱歌的黑衣裙女子了,当时我也害怕,忽然就不见了月亮,湖面还起了狂风,把我吓得不敢再看,后來月光又透过窗户照到了我脸上,我这才睁开眼,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虽然我们这个水库处于群山中,气候多变,可那片乌云和狂风來得也太突然了,而且一会就消失不见了,对了,一刀,你來得正好,我正害怕呢,你看看,湖面上是不是真的有一只船,还是我老眼昏花了,”
谢一刀嘟囔了一句:“阿福,你年龄大了胆子也小了,”
他边说边走到窗户前,一看之下,谢一刀也惊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在筒子楼内急促地响了起來,把阿福和谢一刀吓了一大跳,
阿福一看号码,是他主人吴伟打开的内线电话,赶紧拎起听筒,
电话那头吴伟查问阿福,有沒有听到山庄上有什么异常声音,阿福赶紧把刚才告诉谢一刀的事说了一遍,吴伟听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阿福不敢挂断电话,隔了一会,吴伟在电话中告诉阿福,让他和谢一刀巡视一遍山庄,确保山庄安全,
吴伟的声音中明显充满了害怕,阿福挂了电话,瞥见谢一刀那凶狠的眼光正盯着自己,他不禁更害怕了,紧张地问道:“一刀,你干嘛这么盯着我看着,主人刚才在电话中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谢一刀闷着鼻子嗯了一声道:“阿福,不要害怕,不就是一条船么,我们去把那船弄回來看看,到底有什么古怪,”
阿福脸现惊惧之色,身子沒有动弹,谢一刀吼道:“阿福,主人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中清楚,如今,山庄内有点动静,惊扰了主人休息,我们不应该去了解真相,为主人分忧吗,”
阿福听得谢一刀拿吴伟來压他,虽然心中老大不乐意,可也沒法推拒,只得点点头,拿起挂在墙上的电棍和一只强光手电,跟着谢一刀离开了筒子楼,
两人出了门,面对湖面,看得清清楚楚,一只小木船上空无一人,正在湖面上慢悠悠地浮动,
谢一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阿福,都是你闹什么紧张,你看看,那条小船是我们码头上的,不知是谁沒系好缆绳,它漂到了湖中而已,”
阿福扭头一看,码头上果然不见了那条小船踪影,再看看湖面中那只小船,还真是自己码头上那条,
他刚松了口气,却听得耳边传來一声扑通之声,阿福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身边一看,却不见了谢一刀的踪影,
阿福大惊,连呼道:“一刀,你在哪,”
一阵划水声传來,阿福听得谢一刀那凶狠的声音叫道:“阿福,我下水了,去把那船拉回來,”
阿福这才明白,刚才的声音是谢一刀跳下水发出來的巨响,他心中暗暗佩服:难怪这小子才三十出头,主人就对他这么看重,除了一身本领外,对主人还这么忠心,
这个谢一刀,几年前在当地可是声名显赫,别看谢一刀初中就辍学,虽然他不会读书,但脑子却极是机灵,加上他那一副好身手和胆量,成了当地有名的一名混混,
多年的拼杀,让谢一刀成了乾县最出名的一霸,当地人几乎是谈他色变,谢一刀就此也终于混出了头,收取保护费的地盘也越來越大,
正当他人生得意之时,他手下一名混混给他惹來了飞來横祸,
一名楞头青,倚仗着谢一刀的势力,竟然昏了头,保护费收到了金盛酒店的头上,这一下无异于惹了马蜂窝,躺在浴室中正享受着一名按摩-女服务的谢一刀,给一帮凶神恶煞的大汉不分青红皂白就拖在地上一顿暴打,
谢一刀成名后,何时受过这般屈辱,他咬牙忍受着,心中发誓只要他躲过这一劫,一定查清这帮人的來历,雪此奇耻大辱,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谢一刀,终于等到手下给他带來的消息,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