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一脚踹出。重重地踢在了那白影身上。震得自己脚跟都隐隐发麻。哪料到这白影只是趔趄了几步。并沒有倒下。
李冰和张远山这才看清。这白影竟然是一个壮实的年轻男子。只见那男子嘴里大骂:“哪个狗娘养的暗算我。老子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幽暗的光线。把那男子的脸映得分外恐怖。只见那男子脸上一片血红。表情狰狞。挥舞起双拳。神态骇人极了。
张远山赶紧又抓出几张符纸。撒向那男子。谁料。那符纸还沒贴近那男子。便给林中的阴风吹落一方。
李冰急欲上前帮忙。却不料给那男子一把抓住了手。随即抓住李冰猛地摔向地下。
李冰被那男子重重地摔了一跤。跌倒在地。痛得直哼哼。那男子扑将上來。压在李冰身上。同时一只大手。牢牢地把李冰的手反扭在身后。
李冰痛得叫唤了几下。忽然心中紧张感顿消。他大声喊道:“你是谁。你不是鬼。我感觉到你身上热乎乎的。”
那男子怒吼道:“小子。你说我是鬼。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那男子手上一紧。李冰痛得几乎背过气去。疼得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滚落出來。
张远山见李冰被那男子制住。心头大惊。可见那男子的威猛气势。自知不是对手。正在张远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听得李冰之言。心头一动。情急之下大声喝道:“三儿。住手。我们是你叔叔的朋友。”
那男子听得张远山叫他‘三儿’。不由得一楞。松开了李冰的手。疑惑地看着张远山问道:“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叫三儿。既然你们是我叔叔的朋友。又为什么要对我下狠手。”
躺在地上的李冰。听得两人对话。也立即反应过來了。他明白了。院墙外那个耳熟的声音。正是他们前两天拜访过的张老汉。张老汉呼唤的三儿。想必就是面前这个身强力壮的汉子。
李冰一骨碌从地上翻身爬起。他揉着仍在发痛的双手。气喘吁吁地问道:“三儿。你叔叔是不是那破庙西边二百米处的张老汉。我们真是的他的朋友。适才见你一个人这么晚了还在这个阴森的庙里刨着地。我们才把你当成了鬼。”
三儿恼怒地道:“哪來的鬼。真是莫名其妙。我听到我叔叔喊我。刚站起來。就被你们不知用什么东西泼到了我脸上。害得我眼睛中又痒又痛。到现在还不大看得清东西。”
李冰和张远山这才恍然大悟。原來三儿脸上的红色不是血迹。而是张远山泼上去的朱砂。
李冰赶紧说明原因。掏出手帕让三儿把脸上的朱砂擦拭干净。
三儿擦了一会。才睁开眼。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远处。又传來了张老汉那凄凉沙哑的叫唤声。三儿抬脚便走。
李冰急忙叫道:“三儿。你就住在你叔叔家吗。什么时候离开。”
三儿沒好气地道:“这么晚了。我当然住在叔叔家里了。我什么时候离开。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李冰赶紧道:“三儿。我们沒有恶意。我们在前两天已经见过你的叔叔。准备明天再去看望他老人家。要是你还在。我们一起喝酒如何。我那里还有好几瓶五粮液。再从县城买上一大包卤菜。我们好好喝上几盅如何。”
三儿脚步停了下來。疑惑地看着两人道:“你们沒开玩笑吧。那好。明天你记得带上我最爱吃的烧鸡。就在我叔叔家里一起喝酒。”
李冰连声答应。却见三儿大步流星。已经消失在破庙之外。
李冰怔怔地站着一会儿。张远山提醒道:“李冰。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这儿的阴气好重。可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李冰猛然醒悟。立即和张远山一路小跑离开了破庙。赶紧前去和钱一多他们会合。
车子发动后。众人听张远山讲述了刚才那惊险一幕。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张远山顿了一下说道:“秦小姐。今天晚上。你就好好睡觉吧。那个恶梦不会再來纠缠你了。你记住。你所遭遇的恶梦还有遇上我们的事。千万不要和别人提起。”
秦娟感激地点头应允。车到县城。把秦娟送回家后。李冰几人才找了家小饭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分。李冰几人如约來到了张老汉家。
当李冰他们再次出现在张老汉面前时。张老汉异常惊喜地说道:“果然是你们几个呀。昨天我听三儿说碰到我几个熟人。今天要來请我老汉喝酒。我就猜想可能是你们几个。”
李冰呵呵笑道:“张大爷。昨天真不好意思。冲撞了你侄儿。今天我们是赔罪來啦。不打不相识嘛。”
张老汉连说‘沒事、沒事’。招呼三儿赶紧搬來凳子让大家入座。
粗壮的三儿竟然露出了一丝憨厚的笑容。对着大家抱了抱拳。赶紧搬了几张椅子招呼大家坐下。
当三儿听从张老汉吩咐给大家递上茶水之时。张老汉对李冰等人说道:“三儿不是我的侄儿。他是我那老伴的外甥。只是他叫我叔叔喊顺口了。因此就一直这么称呼我。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