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來。他调匀了一下呼吸。这才放心下來。自己的伤势并无大碍。
天色早已放亮。初出的太阳。一扫众人夜里阴霾的心情。照得小山村犹如一副田园风景画。
小村庄里开始热闹起來。鸡犬相闻。张远山站起了身。心情显得很是不错。微笑着说道:“走吧。我沒事了。”
李冰等人关切地多问了几句。在确定张远山真无大碍时。众人俱都开心极了。
不知不觉间。一行五人已经來到了那户人家门口。
张远山凝神打量着时。屋子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头。着一件土灰色短袖从屋内走了出來。
他一看自家门前。站了五个从沒见过的陌生人。不觉一楞。
那老头警惕地问道:“你们是谁。从哪里來的。为什么站在我家门前。”
李冰上前一步道:“老伯。我们五人。是旅游经过此地。”
李冰话还沒说完。张远山已经冷冷地道:“门向东南。巽山乾向。木巽之卦。虽能进财旺财。却也是绝命之相。易招灾引祸。”
那老头闻言身子一震。倒退了两步。上下打量着张远山道:“这位兄弟。你在说什么。”
张远山冷冷地道:“我是说你这宅子。看似选了个好地方。却是富贵之下隐藏着凶险。依我看來。这宅子建造不超过三年。你家不论是做生意还是种庄稼。都会风调雨顺、一帆风顺。只是。可惜了。”
那老头显得有些着急起來。赶紧问道:“这位兄弟。你说得清楚些。只是可惜了什么。”
张远山淡淡地道:“不出意外。此宅旺财。却会给主人带來凶险之灾。住此宅之人。必是经常恶梦缠身。身子渐弱。”
那老头大惊。恭敬地问道:“这位大哥。这里是向阳村。庄上人都叫我王老六。你说得一点沒错。这宅子的确是三年前建的。我家也不会做啥生意。山里人。就土里刨食。这三年。收成倒是比往年好了很多。可确实也被兄弟您说对了。有些不顺。敢问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赵婉儿抢着答道:“这是我们张大哥。他可是正宗嫡传的茅山道士。人称‘小张天师’。”
王老六惊讶极了。连声道:“原來是张道长光临。失敬了。能否请道长进内叙话。给我指点一下迷津。”
张远山未及作答。屋内又走出一个农村老妇。她大声嚷嚷道:“老头子。你怎么相信了外人。你要找他算命。我可说好了。我沒钱给你。”
王老六一阵尴尬。对张远山歉意地说道:“张道长。不好意思了。这是我老伴。村子里的人都叫她六婶。你们看。我家里也沒什么值钱的摆设。这命我就不算了。家里实在拿不出钱。”
张远山微微笑道:“贫道不是贪财之人。只因路过宝地。见贵宅凶险。这才出言点破。如你们不破此宅恶风水。只怕不久即将有人遭遇不测。”
这几句话。把王老六和六婶一下子吓住了。老夫妻俩对望了几眼。王老六支支吾吾地道:“老伴。这位道长说得在理。我们还是请他帮看上一看吧。”
六婶显得老大不开心。眼睛盯着自己家的门框一言不发。
张远山呵呵乐道:“两位。我见贵宅凶险。岂有路过不救之理。贫道帮你们破此宅凶险。不取分文。只求一碗茶水相待。”
王老六吃惊地看着张远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边。他正在发楞之时。六婶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热情地说道:“哎呀。几位贵客。请屋里坐。我这就去烧水给各位泡茶。”
李冰等人莞尔失笑。沒想到在此碰上如此吝啬的一对夫妻。
一行人正待进屋之时。身后传來一阵嬉闹之声。众人回头一看。不远处。两男一女三个人正向他们走來。
看那三人。都是二十几岁的样子。那女的。颇显青春亮丽。两个小伙子。一个高高大大。脸白肤嫩。另个则稍显瘦弱。个子较好。貌不出众。
正在众人打量之际。十余步外。就听得那女子清脆的嗓音响起:“请问各位。能不能给我们三个倒杯开水。”
众人这才见到。她手上拎着一个外观别致的水壶。看样子。这三人也不象本地之人。
王老六陪着笑脸道:“你们三位。是和他们一起的吧。老婆子正要去烧水。你们稍等片刻就好了。”
那三个人闻言也一楞。那女子道:“这位大爷。我们三个和他们不是一起的。我们从西安來。走得渴了。想來讨一杯水喝。”
王老六脸色显得有些不悦地道:“我还以为你们一起的呢。好吧。算你们走运。正好这几位贵客也要喝水。你们就跟着沾光吧。”
那三个青年赶紧和李冰他们打了下招呼。几个人都走进了王老六的屋子。
李冰仔细打量着。见这宅子虽然很大。里面却并沒做过什么装潢。甚是简陋。
王老六道:“几位贵客。请上座。”他又指着屋边几张椅子道:“桌子太小了。你们三位。就在椅子上歇息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