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荫掩映下,一块竖在路边的绿色灯箱出现在苏伟和刘静之面前,看着灯箱上的‘益民心理诊所’几个大字,刘静之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起來,
苏伟轻轻地拥吻了一下刘静之,安慰着道:“静之,别害怕,心理诊所不等于精神病院,它只是现代社会人们因为心理压力过大,需要专职心理医生疏导释放压力、调整自我才应运而生的,这个赵东,可是我们县城内首屈一指的心理医生,慕名前來请求他进行心理治疗的人很多,”
刘静之静静依偎在苏伟的怀中,良久方才轻轻地‘嗯’了一下,苏伟见刘静之情绪趋于平定,遂拉着刘静之的手,走向了益民心理诊所,
益民心理诊所,离刘静之家很近,可以说和刘静之家在同一小区内,它本是小区四周依墙而开的店面,诊所的大门,设在小区外面那条并不算热闹的街道上,为了方便,赵东医生走了关系,在店面后面开了个侧门,这样一來,小区内的人,便可不用很麻烦地绕道很远到达诊所,而是可以直接从诊所的后门进入,
苏伟按下了门铃,不一会,那扇小铁门便打开了,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防盗门后,
“您是赵东赵医师吗,”,苏伟指了一下身边的刘静之道:“这是我妻子,今天我陪同她前來,希望能得到赵医师的帮助,”
那中年男子微笑道:“我正是赵东,你们就住在这小区内吧,快请进,今天正好沒什么顾客预约,不用等待,”
赵东边说边打开了防盗门,把苏伟夫妻二人放了进來,
赵东取出一张空白病历卡,问清刘静之姓名、年龄作好记录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开始了询问,
刘静之看了看四周,显得有些犹豫,赵东立即明白了她的心思,微笑着道:“苏太太,你不用担心,心理诊所中,顾客所讲的一切,心理医生有责任和义务无条件地保密,不会向其他人透露的,这是我们的基本职业道德,”
他得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來,指着墙上挂着的营业执照和心理医生从业证书,慢条斯理地说道:“苏太太,能获得心理医生资格证的,我们这个小县城内,也只有三四个人而已,能取得营业执照的,本县独此一家,”
赵东看着苏伟和刘静之那近乎崇拜的神色,回到办公桌前,又取出一大摞各种证书在两人面前一晃,不无骄傲地说道:“苏先生、苏太太,你们看看,这里面全是我参加各种考试和培训得來的专业证书和荣誉证书,当然,我拿出这些给两位看,并不是炫耀,我是想让苏太太心情放松下來,明白职业的心理治疗师是多么的可靠,”
苏伟夫妻俩一阵赞叹和羡慕声中,赵东微笑着道:“苏太太,你现在可以放心地把你心中的害怕和忧虑完全说出來,不用担心隐私保密问題,只有你坦诚地说出來,我才会对你进行有效的心理辅导,一个疗程后,你就彻底摆脱了目前这种状态,”
刘静之将信将疑,犹犹豫豫地把前几天自己所经历的各种梦魇一古脑儿全说了出來,
赵东静静地听完,安慰着道:“苏太太,不要紧,你这是强迫妄想症,在我这里接受一个疗程七次的治疗,你就能完全康复,至于费用嘛,”
看到赵东拉长了声调,苏伟赶紧说道:“赵医师,虽然我家条件不够富裕,但只要能治好我妻子的心理问題,您开个价,只要我们能承受得起,一切都好商量,”
赵东打着哈哈,开出了一个让刘静之为之心痛的价格,苏伟不顾刘静之暗中一直扯他衣服以示不同意的小举动,一口答应了赵东的要求,
赵东收过苏伟的钱后,随手扔进了办公桌抽屉中,
他指着诊所里间的一个由屏风隔断的小房间,笑眯眯地道:“苏太太,现在治疗就开始吧,请你脱掉外套和鞋袜,躺到那张床上去,”
苏伟扶着刘静之來到了那个屏风隔开的小房间内,帮刘静之脱下外套和鞋袜后,轻轻地扶着刘静之躺在了那张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上,
刘静之静静地躺在床上,赵东轻声对苏伟说道:“苏先生,你就在屏风外面,不要打扰治疗,”
苏伟应声退出后,诊所内回荡起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秋日的私语》那悠扬的旋律,
赵东虽然体态肥胖,声音去柔和极了:“苏太太,你现在闭上眼睛,摒除杂念,听着这音乐,你现在正漫步在一条风景秀丽的山道上,秋高气爽……”
随着赵东那柔和得催人欲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刘静之感觉心灵一片空明,一种说不出的愉悦,不知不觉,便沉睡了过去,
经过两天的治疗,刘静之的精神状况果然好了很多,苏伟为之颇感欣然,特意买了好多东西上门感谢赵东,
谁料,就在第四天早上,出了大事,
清晨,在苏伟正准备上班时,门铃响了起來,苏伟透过猫眼一看,心内吃了一惊,门口居然站着两名警察,
苏伟迟疑地打开了门,为首的一名警察出示了一下警官证,颇有礼貌地道:“请问,您是不是苏先生,”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