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钻石业也是江湖,同样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则,
由于钻石毛坯本身的身价不菲,几乎等同于任何一种硬通货币,所以在交易的时候双方都非常谨慎小心,通常情况下,钻石毛坯销售是由交易中心來确认每个商人可购买的不同大小、不同质量的钻石数量,并且商家不得有异议,
甚至有些毛坯交易双方直到完成所有手续都是由交易中心的中间人代理,而真正交易双方却从不露面,即便事后有争议也单独找交易中心出面解决,而不是交易双方面对面协商,
但那些所谓的规定只能仅限于商家自愿的基础上,像托巴斯今天这样连刘宇浩的意见都沒有征求一下空口白牙,直接称刘宇浩要出手那颗重达一万两千零八十克拉的毛钻是沒有任何道理的,
可以说,托巴斯的行为是对刘宇浩一种**裸的挑衅,
刘宇浩眉头紧皱,冷冷地看了眼周围的人们,又把目光转向了托巴斯,冷笑道:“托巴斯先生,什么时候轮到你为我做主了,难道我有说过我准备出手自己的钻石毛坯吗。”
两个反问语气冰冷,眼神凌厉,充分表现出了刘宇浩的不满,
托巴斯愣了愣,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了,轻笑道:“刘先生,你亲自带着钻石毛坯來到交易中心,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手里的钻石毛坯出售掉。”
这简直就是强盗逻辑嘛,
可托巴斯却真说的出口,而且说完以后还脸不红心不跳,笑眯眯的吊起三角眼看着刘宇浩,嘴角流露出一丝玩味的讥诮笑意,
在托巴斯眼中,不管是任何人,只要他敢走进钻石毛坯交易中心的大门,那么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什么时候下刀,每一刀要割多少,都由他自己说了算,
刘宇浩眸中蓦然闪掠过一道冷冽的杀机,冷冷一笑,道:“托巴斯,依我看來,今天你注定是会失望的。”
“你真这样认为吗刘先生。”
对刘宇浩的冷淡和微愤表现,托巴斯丝毫不以为意,抚掌哈哈怪笑了起來,
等到笑声落下的时候,托巴斯脸色突然变成了阴骘的冰冷,一字一句从牙缝里哼唧道:“年轻的先生,希望过了今天你不要后悔。”
刘宇浩心中的杀机更浓了,可脸上却突然变成了淡淡的微笑,摆摆手说道:“托巴斯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刘宇浩还从來都沒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也包括今天。”
两人之间的对话时间虽然不长,但在场的人们都已经听明白了,脸上均露出迟疑不定的神色,
这些人今天來到钻石毛坯交易中心的确是受到了托巴斯的邀请,可毕竟是耳闻阿尔塞钻矿出现了震惊世界的巨钻,就算托巴斯沒有邀请,一样还是有人会慕名而來,
但在他们心中,绝对沒有一个人想看到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
托巴斯的脸色顿时开始阴晴不定,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说道:“巨钻销售的事咱们先不谈,今天既然來了这么多人,刘先生不会连看都不让我们看一眼那颗巨钻吧。”
说完,托巴斯的目光开始从刘宇浩脸上挪开,慢慢移到了黑色保险箱上,狭长黯淡的眸子渐渐散发出一丝贪婪的灼热,
此时刘宇浩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脸色也恢复了最初的淡然,在冲所有人微微一笑后,慢悠悠地说道:“大家今天能來这里我感到很荣幸,在请大家欣赏巨钻之前我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宣布。”
“刘先生,您真的是阿尔塞钻矿的矿主吗。”
有一个犹太人对刘宇浩的年纪和身份似乎有些不太肯定,大概还沒听清楚刘宇浩在说什么就急不可待的问了一句,
刘宇浩笑了笑,说道:“如假包换。”
犹太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仍有些困惑,又试探着问道:“邓先生今天沒有陪您一起來么,昨天他跟我打电话说自己牙疼,也不知道今天好了沒有,我们都挂念着呢。”
刘宇浩呵呵笑了起來,摆摆手说道:“首先我要谢谢这位先生对邓叔的关心,但有一点我必须要说明,邓叔的牙很好,这些天沒有疼,相信以后也很难。”
“您刚才不是说还有消息要向大家宣布吗,我就不耽误您了。”
犹太人呵呵一笑,不再说什么了,但刘宇浩能看得出,他眼中透出的全是浓浓的善意,
其实被人质疑身份根本算不上什么,
刘宇浩年轻是事实,
以在场这些素來谨慎的珠宝商人们眼光看來,他们在刘宇浩这个年纪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刚刚接触钻石,且资金也少的可怜,
突然间冒出这么一个和自己孩子年龄差不多的超级富豪,而且手中掌握的又是号称全澳洲最大、最富产的钻石矿,这种感觉,实在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刘宇浩也冲那犹太人微笑着点來点头,待笑容收起后才尽量减慢语速说道:“我的矿区前几天偶然间又发现了一处富产钻石矿,其中能达到宝石级的毛钻占整体金刚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