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意外发现很满意,远在加拿大遇见“老乡”也使他的警惕放松了不少,可他忘记了一个重点,老祖宗经常说的“老乡老乡背后一枪”那句俚语。
更何况,藤轶压根就跟江南沒任何关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通常來说,悲催的结局一般都是以喜剧为楔子的。
“绕了一圈您还是想看这玉牌啊。”
藤轶“很为难”的撇撇嘴,瞥了一眼张维,又犹豫的看了下手中的玉牌,试探了几次都不知道该不该让张维看那玉牌。
现在张维已经完全相信藤轶是老实本分的农村孩子了,笑着说道:“老弟,我就在这里看看而已,又不是要你的玉牌,沒多大关系嘛。”
说的也是啊。
藤轶傻乎乎的仰着头想了一会,眸中一片清明,咬咬唇道:“那先说好,只能看一会。”
“好、好、好,就看一会。”
张维笑得眼睛都眯到一起连连点头,很亲热的拍了拍藤轶的肩膀以示自己是很有诚意结交他这个小老乡的
那玲珑奇巧的雕工
再看那玉牌中水仙花茎细如毫发
手捧玉牌,张维的手慢慢开始颤抖,脸上出现一种近乎狰狞的笑容。
是了,这玉牌的确就是当年老师留给褚老的那块,玉料洁白无瑕,滋润温柔,雕工一流、文饰精美,极富灵气。
图纹表现得曲尽其美,把水仙花儿开瞬间的美丽,描摹得淋漓尽致,其言繁,其笔简,情深意切,白描无华,就连缺损的那点细微痕迹都毫无二致。
“老先生,玉牌可以还给我了吗。”
藤轶不知道那子冈玉牌是否真能瞒过张维的眼睛,所以心里有点发虚,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连忙索要,尽量不给张维时间去细细考证。
张维却是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想心事。
过了良久才缓缓抬起头來,浑浊的眸子有点湿润,摇头道:“老弟,我很想得到这块玉牌,你能把他卖给我吗。”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藤轶“吓得”脸上苍白,连连摆手道:“老先生,我只是个打工的,把玉牌卖给你以后我会丢掉工作的,还请你能体谅。”
多么诚实、多么老实本分的孩子啊。
张维看着眼中痛在心里,不舍得将玉牌交还给藤轶,长长叹息了一声。
藤轶不禁在心中笑了,可他知道,这个时候才是戏肉,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只有迅速离开才能让张维痛下决心。
“老先生,我要走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聊。”
说完,藤轶就站起身來准备离开。
“等一等。”
张维一把拉住藤轶,几乎是恳求的说道:“老弟,只要你肯将这玉牌卖给我,我会付给你一大笔钱的,根本就不需要再去给别人打工,你好好考虑一下。”
什么叫一叶障目,张维便是其中的代表。
在他看來,所有的人应该都和他一样,眼里只有金钱沒有情谊;所有的人都逃不过巨大利益的诱惑,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可他错了,还错的很离谱。
当年李博达老先生就是因为看透了张维的本性才沒有倾囊相授。
其实,张维的才华是远远高于褚老的,要不是因为他太过于贪婪,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一些本不属于他那个阶段应该得到的东西,最终李老不仅会把张维选作女婿,更会将所有家产都托付于他。
现在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再次看到子冈玉牌以后,张维又开始心生贪念,想把玉牌据为己有。
哼,凭什么当年老婆沒得到,最后还被赶出师门流落国外,凭什么好处都被老褚那家伙一个人占有,凭什么
现在有机会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子冈玉牌凭什么不尽量争取,张维也知道今天是他最后一次可能得到子冈玉牌的机会了,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老先生,就算我拿到钱也沒命花呀,您知道的,国内”
藤轶“心虚”的向褚老那边瞥了一眼,欲言又止,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那就别回国了啊。”
张维一见有门,兴奋的眼睛猛然一亮,笑道:“反正你现在不在国内,只要你把玉牌卖给我,我可以保证你能居住在这里,要是你不想住在加拿大,我还可以帮你申请米国的国籍”
一大串的好处连绵不绝的从张维口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