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浩太过善良,他不知道,在他那天解出五块玻璃种翡翠之后赵义良就已经安排了人手在他身后盯梢了。
那些人经过授意,根本就不会接近刘宇浩身边,只是远远的看着,只要刘宇浩有任何动作都会报告给赵义良。
刚才也是赵义良收到手下人的消息,听说刘宇浩在一块毛料前停留了七八分钟之久才匆匆赶來的。
这个老狐狸可不一般,走进刘宇浩以后并沒有表现出任何的异色,只是瞥了一眼就发现了十数块毛料中的橙黄皮壳赌石。
赵义良在身后悄悄伸出了两根手指。
刘宇浩和赵义良离开以后,有一个身穿黑西装的年轻人走來,而他投进那橙黄皮壳毛料旁边的竞标箱内的单子上赫然标价却是两千万欧元。
不过,所有的人都不会知道。
在赵义良那张竞标单悄然飘落在竞标箱内的时候,刘宇浩刚才投下的那张单子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发生了变化。
原以为是一千一百万的竞标单上压根就沒有和任何一有关的数字。
若是赵义良也有刘宇浩那样的异能透视功能他会发现,刘宇浩真正投进标箱内的是一张两千零十万欧元的单子,而之前填写的那张却一直被刘宇浩捏在手心里用内力化成了齑粉。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心之心不可无。
刘宇浩再傻也能发现赵义良眼眸中的瞬间变化,更何况他有轻易不肯使用的天眼,只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刘宇浩就“看”到了赵义良的心思。
至于刘宇浩是怎么在赵义良眼皮子底下又重新填写了一份两千零十万欧元的竞标单,这则需要有一天赵义良也练就了三花聚顶的内家功夫才能理解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移形换影这四个字真正的含义的。
刘宇浩是不会真的就责怪赵义良的,毕竟生意人都是这样,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在巨大利润面前心如止水。
不就是竞争嘛。
关键还是要看手段,赵义良怎么能和刘宇浩相比
“南兄,沒想到南兄也在这里。”
赵义良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满了笑,老远就朝南霸天伸出了手。
南老爷子并沒有回头,看过來的人反而是南邵。
“赵叔,您來”
虽然赵义良和南邵之间的岁数相差不是很大,但碍于赵义良和自己父亲以兄弟相称,南邵还是勉强喊了一声叔,可话还沒说完,南邵就看到了随后到來的刘宇浩,眼中厉色一闪,笑容也凝固在了那里。
“南先生,南老爷子。”
刘宇浩倒是一副坦然之色,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他和南邵之间本來就沒有任何恩怨,更谈不上非要成为敌人,如不是因为唐妩的原因,刘宇浩觉得南邵其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赌石人才。
但自从见到南霸天的那刻起,刘宇浩的心思就慢慢淡了。
南霸天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让刘宇浩非常不舒服的气息,一开始的时候刘宇浩也以为是自己先入为主因为南邵的原因。
可昨天仔细分辨以后,刘宇浩发现南霸天发出的气息居然和拓拓木身上的阴煞之气惊人的相似,但再一甄别又相差很远,这让刘宇浩生出了警惕之意。
“赵老弟。”
南霸天的目光一直在一块两三百公斤的麻蒙石上,在听了南邵打完招呼后才微微侧了一下身子,等看清楚赵义良和刘宇浩是一起过來的时候脸上倒是露出一丝异色。
“刘先生消息也很灵通啊。”
南霸天沒话找话,继续呵呵一笑,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仿佛多年老友到來一般自然。
刘宇浩淡淡一笑,刚才招呼都已经打过了,算是自己礼数已经做到,接下來是赵义良和南霸天之间的事了,自己只需做壁上观。
不过,刘宇浩却是微微一愣,他注意到,刚才和自己斗嘴的关雨及其二叔居然也在不远处。
“关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刘宇浩笑着打了个招呼,对于这个人,刘宇浩说不上有什么好感,但也沒有丝毫恶意,毕竟那块有紫眼睛翡翠存在的赌石是在人家提醒下自己才发现的。
卸磨杀驴的事刘宇浩可做不出來,